青云叹息之余又有些后悔,是他把言儿逼走了啊,言儿是真的不想娶瑶儿。
而宋瑶得知慕尘言离开却是哭了整整一天,惹得秦柳更加厌恶起慕尘言来。
街市闹,孩童笑,烟囱袅袅,新一日的生活于朝霞中开始。
以一个姿势睡了一晚的结果就是浑身酸麻,当箫弄弦给他解开穴道起来时略刺痛的感觉让他手脚一软,险些栽下床去,这时从旁边伸过来的一双手适时地接住了他,免于了他与地面亲吻得尴尬。
尘言真是,也不小心一点。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慕尘言寒着脸推开了那双扶着他得手臂,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冷着脸走在街上,路人皆疑惧地看着他,箫弄弦跟在他身后,姿态悠然。
别跟着我。猛地停住脚步,冰凌般的声音直击身后之人,双拳紧握,似是强压着怒意。
上前几步,走到慕尘言身边,一贯慵懒的语调响起,我们都要去临州,如何算我跟着你呢?
呵,是吗?冷笑着回头,眼里愠怒闪烁,那不知箫教主您去临州有何要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箫弄弦的气,只是感觉到非常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自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到慕尘言面前,眉眼含笑,尘言不信的话自己看。
十日后,雾湖见。
字体浑厚,苍劲有力。
瞥了眼,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经过那一晚的事,俩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地变化,尽管箫弄弦表现的还是跟往常一样,但慕尘言的心却无法再如以前一般。
临州城。
仲夏时分,气温无比炎热,燥热的感觉笼罩着每一个人,茶楼便成了歇脚乘凉的好去处,同时也为老板带去了不少收入。
装点风雅的茶楼中,一名黑衣男子临窗而坐,面容俊朗,眉眼间带着几分冷意,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饮尽杯中最后一缕清凉,男子放下茶钱离开了茶楼,往城西而去。
漫步而行,渐渐,一座府邸出现在视线中,却是异常破败。大门朱漆剥落,斜斜倚着门框,还有一扇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否被人拉去当了柴烧,一眼望去门内杂草丛生。该是放置匾额的地方空无一物,蛛丝百结,若是外乡人见了,定然不知这是何处。
收回目光,拾阶而上,行在府邸间,回廊庭院轮廓依旧,只是却不复当年容姿,有些地方已然坍塌。
仔细地看着眼前一草一木,在脑海中描绘着它刚建起时的景象,想象着它曾经的辉煌,风光无限。
回到现实中,见眼前这般景象,不由唏嘘起来:人活一世,有什么是能够永远留住的?争来争去,倒头来还不是孑然一身,往昔一切皆如云烟。如同这天翔山庄,说没,也就没了。
想到这,自嘲一笑,自己不也如此吗?
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慕尘言一惊。是谁?这样一座败落的府邸一般不会有人来吧?否则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寻着气息,在一座院落中找到了此人,是名男子,身着白衣,此刻正跪在院中,往香炉中插着香,面前还摆放着瓜果,以及点着的纸钱。
他是谁?在祭拜何人?
男子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回过头来,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刹那,俩人俱是一惊。
是你!
你怎么在这?!
俩人同时出声,听到对方的问话不由都失笑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仿佛出自千年冰川之下,透着刺骨的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的渗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他也笑了,慢慢起身,只是他的笑含着怒意,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将一切焚为灰烬。
你在祭拜谁?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他问,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男子。
男子嘴角弧度更大,也更讽刺,你有资格知道吗?瞥了一眼他来的方向,一抹嘲弄掠过眼眸,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你的箫教主呢?嗯?他不会忘记上一次自己是怎样地狼狈,也不会忘记那人看这个人的眼神,如果今天就他一个人,那
你什么意思?目光一沉,慕尘言眼里掠过一抹厉色。
什么意思?男子轻笑,悠然反问,要你命的意思!语调蓦地一变,脚尖一勾,地上长剑入手,拔剑,刺出,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到了慕尘言面前。
神色一凛,横剑抵挡,清脆的金石交击声,剑尖擦出一溜火花,仿若**的星子般耀眼。
风掠过树梢,沙沙声起,动作起伏间带动的气流卷起枯叶飞舞,在院落中回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倏忽变换,看不清光影流转间是谁的一刺,又是谁的一划。
风,渐止。
说,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冷冽地声音响起,一抹锋利紧贴对方肌肤,猩红的颜色沁出。他想要确认一下。
瞥了一眼颈间利刃,冷笑在嘴角浮现,正待说话,破空之声忽起,携带着强大的劲气直击慕尘言后心!
神色一变,收剑回身,格开飞来之物,定睛一看,竟是一枚随处可见的石子。忽感不妙,身后衣袂声顿起,迅速回身,只见一抹白色自眼前掠过,倏忽消失在院墙外,而那男子也没了踪影。
提气追去,那人虽带着一人,速度却丝毫不减,且看身形似个女子,然慕尘言用尽全力竟也追她不上。渐渐,那女子加快了速度,不消一会便没了踪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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