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帐篷也跟着风左右摇摆,林棉下半身还在睡袋里,蜷缩着身子,战战兢兢问到,“这帐篷会不会塌啊——”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
林棉嗯了一声,蜷缩着坐在帐篷列,窗外雨声阵阵。
她觉得脸上痒的厉害。大概是被蚊虫咬了。
昨晚睡在睡袋里,手脚都后被包裹住,没什么大事,只有睡觉时不安分伸出睡袋外的右手被咬了一个小包,但脸还暴露在外面脸可就惨了。
林棉摸了摸,感觉额头上、脸颊上至少又四五个包。
越摸越痒,还在录制节目,林棉知道不能乱抓,只能忍着,难受到不行。
没过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来了。林棉隔着帐篷,在雨声中,听着沈泽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交流。
帐篷唰得被拉开,沈泽身上的衬衣和裤脚已经湿了,将雨衣递给她,说到:“大暴雨,得下一阵。穿上雨衣快走,这地方海拔低,等下海水漫上来,就麻烦了。”
沈泽一边说一边摊开雨衣,准备给林棉穿上。
抬眸看向林棉时,愣了:“怎么被咬的这么厉害。”
热带地区的蚊虫毒,一咬就是一个大包,搞不好还会肿起来。
林棉本来就皮肤白,被咬了就愈发吓人,红彤彤一片,被咬过的地方红肿起来一大块,额头上一个,脸颊上三个。
“被咬了。”林棉可怜巴巴。
“昨晚被咬了没感觉么,怎么睡得那么沉。”
“我昨晚忘了这茬儿,该给你喷点驱蚊喷雾才对。”
说起昨晚,林棉忿忿的咬了下嘴唇——要不是你昨天偷偷摸摸打电话,我怕你发现我听到了,只好装睡着,动都不敢动,我哪里会被咬得那么厉害。
“好了好了,回去给你抹药。”
“沈老师,快些,涨潮了,酒店工作人员催着我们快点走,他们好收拾帐篷,我们这边也还要拆一下帐篷里的摄影器材。”
“好——”沈泽手脚麻利替林棉套上雨衣,把她的帽子拉起来盖住头,拉起她的手,“咱的动作快点了。”
林棉看着两人交握在一块的手,想到沈泽昨天说的“演戏”那句话,不自在的挣开沈泽的手——没有摄像头了,那就没必要演戏了。
“怎么了?”
“我自己走。”林棉声音平静。
天空像被捅漏了一样,雨水倾盆而下,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
林棉一出帐篷,风一吹,身子也跟着一颤。
雨衣能这挡住雨,但薄薄一层面料,并不防风。风从各种缝隙间灌了进来,甚至将雨衣都吹得鼓起来。
“冷啊?”沈泽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子另一边,“你站我这边,风小一点。”
沈泽住处离露营的地方近一些,雨势太大,林棉也就跟着沈泽一块回了她的住处。
两人都穿的是短袖长裤,进到屋内时,虽然雨衣挡住了大半的雨,但还是免不了裤脚被打湿,手上也全是雨水。
屋内无风无雨,气温比外面高一些,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还是不舒服,加上脸上被咬的地方又痛又痒,更加难过。
林棉还穿着睡衣,单薄的面料。之前忙着赶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就觉得尴尬了。
沈泽从浴室拿出一条酒店提供的新毛巾,递给林棉:“快擦擦。”
林棉接过,擦了擦湿漉漉的水珠。
沈泽注意到她身上的睡衣以及湿漉漉的裤脚,移开目光,道:“酒店提供的浴袍,有套我没有穿,你先套着,我让工作人员给你拿衣服过来。”
说着,脚步加快,替林棉拿来浴袍。
直到浴袍罩在身上,有了点暖意,林棉才觉得身上舒服些。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很快替她拿来衣服换上,身子恢复干爽,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但没过一会儿,也不知是被蚊子还是被虫子咬过的包愈发的痒。林棉想伸手抓,一碰到自己发烫的脸颊,又缩了回来——还在录节目,抓了会留下痕迹,还是忍忍吧。
门铃突然响起。沈泽去开门,用英语和对方说了几句。林棉听不太清,耳朵只抓住了最后的tu这一句。
沈泽手里拿着个印着泰文的花里胡哨的纸盒子,走了进来,坐在靠近她的沙发一侧,拆开盒子,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的膏状物。
沈泽冲她招手:“小木头,坐过来些。”
“干嘛?”林棉屁股没挪窝。
“给你擦药。当地的一种药膏,对蚊虫叮咬效果很好。”
林棉抬眸,看着屋内正在转动的自动摄像头,内心有几分了然。想了想,便也面色平静的坐了过去。
——节目录都录了,大家互相配合演戏,效果才好。
沈泽打开盖子,用小挖勺挖出一小团来,点在林棉被咬得红肿的皮肤上,轻轻抹开。
药膏里也不知有什么成分,刺激的不行,抹上肿痛的皮肤时,林棉忍不住“嘶”了一声。
沈泽抹药膏的动作一滞,问到:“太刺激了么,我少抹一点。”
难受不过抹上去的一瞬间,接着清凉的触感就缓解了皮肤上的肿痛感。
林棉摇摇头:“可以抹厚些。”
沈泽挖好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上去,手指接触到林棉皮肤时,都屏着呼吸。
day
他今年上半年刚跑了一趟热带雨林,皮肤晒到黝黑,半年才养白。淌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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