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看着停下来的宫阙,对着他挥了挥手:“你去吧,不必顾我。”说完又冲跟在宫阙身后的墨染招了招手:“你过来,他们不吃,咱俩吃。”
墨染一下便懂了秦艽的意思,立马蹦了过去:“哎!好!”
宫阙笑了一下便出了院门,往小溪的方向去了。
看着那小溪就在不远处,但走过去才发现还是有好一段距离的,宫阙离那小溪越来越近了,心里欣喜的同时还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越吟的心里是不是和他一样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对方,还是,越吟听信了父亲的挑拨之言,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这样想着,宫阙的心越跳越快,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每次一到越吟的事情上,他发现自己就会变得无法自控。
溪边的草地上,越吟正执剑挥舞着,势若游龙的几招过后,越吟忽地收了势,将剑往身后一背转身看着小坡的那边,他察觉到有人向这边过来了。他来这里练剑前辈和秦艽都知道,但他们从来不会过来打扰他,而这山谷之中一直都只有他们三个人,越吟一下便警惕起来了。
宫阙走到了小坡上,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的越吟。一见到越吟,宫阙便什么都不想了,越吟劫后逢生,他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宫阙现在只想冲过去抱住越吟,将他实实在在的抱在自己怀里。
刚看到宫阙的那一刻,越吟心里涌起一股想冲过去的冲动,但下一瞬便控制住了自己,将踏出去半步的右脚收了回来,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宫阙快步地朝自己走来。
宫阙几乎带跑的到了越吟的近前,可嘴角的笑还没有漫开便僵在了脸上,离他的咽喉几寸处,越吟的剑尖正直指着他。
“吟,你这是做什么?”宫阙顿住脚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越吟。
越吟冷笑一声:“我做什么”越吟一边冷冷的回话一边对宫阙发动了攻势。
“我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你!那都是我父亲一手策划,想要挑拨你我二人,你怎可轻信他人之言!”宫阙一边解释一边躲过越吟的剑招,“那日我得到消息,便立马赶了过来,想要拦下父亲的人,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越吟在这山中休养了这么久,早就想明白了当日要他命的断然不能是宫阙,但这么久了宫阙竟从不现身,对他的死活淡漠至此,倒是让越吟开始觉得是不是信错了他,可如今宫阙找来了,终于让越吟的心落实了。越吟由着宫阙解释,手上剑招不歇,“那你那高家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宫阙弯腰躲过越吟横扫的一剑,喘着气道:“什么高家小姐?”宫阙对这么一问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高家小姐旋身躲过越吟的又一击,脑中回忆一闪而过,他总算是想起来了:“那高家小姐我压根就不认识,是父亲想逼我与她定亲,我没答应。”没想到父亲连这个都跟越吟说了?看来父亲早就在谋划着要拆散他们二人。
“成,我信你所言,那为何我与你写了几封信,你竟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回我?”越吟将宫阙从平地上一路逼到了斜坡上。
“信”宫阙对此更是一头雾水,自他随六皇子出巡后,他便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越吟的信。特别是越家遭此巨变后,宫阙更是纳闷为何越吟竟丝毫没有找过自己,甚至以为越吟是不信任他,认为他也会跟别人一样拿他当逆贼遗党,才没有在这危急关头向他求助,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越吟执剑欺身逼近宫阙:“离开宸州之前,我曾写信问过你定亲一事,回了浀州之后,我又曾写信与你报过平安,这些,你可有回过我?”
“信我确实一封未见,我若收到你的来信,又怎么可能不回?”宫阙一下便明白了,不是越吟不够信任自己,而是这一切只怕都是父亲在背后做了手脚。父亲表面上不再管自己与越吟的事,实则暗地里一直在给他们两人制造误会,而且瞒着自己一直在伤害越吟,还差点害死越吟!看来是自己对父亲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他为了宫家门楣,手段比他想的要狠毒龌龊的多。
“那你为何到现在才来!”越吟手中的剑被宫阙夺了过去,一把扔在了地上,接着越吟整个人都被宫阙抱在了怀里。“我早就想来了,早就想…你不知道那天我赶过来的时候听说你中箭生死不明,我带人在君竹山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你,那个时候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宫阙用力箍住越吟:“后来符笙将你脱险的消息带来,我才觉得又活了过来,本来想立马过来找你的,可好巧不巧,皇帝偏在这个时候急召我回朝,事态紧急,我不得不赶了回去。我知道你在君竹山内养伤,却也不敢随意派人前来寻你,方将他们骗住说你死了,此时再泄露了你的行踪,我怕保你不住。”
越吟被宫阙箍的手臂已经有些发麻吃痛了,听宫阙这番叙述,他就明白他和宫阙之间是有许多误会的,如今两人都敞开心扉,总算是把心结都解了。可越吟心里仍是梗着一口气,趁宫阙松手之际,越吟一把将他掀翻压在了地上。
“是,你都有理由,可你知道我听到你定亲的时候心里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跪在爹娘坠落的崖上,他们生还几乎无望的时候我多想有人在我身边扶我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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