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将这个消息告诉越吟的时候,越吟简直一跃而起,脸上终于真正的显了笑容。
“我现在就去把爹娘给接出来!”越吟笑着往门外跑。
纪元追着越吟在后面喊:“少爷,等等我!”
越铮鸣对于这件事的发展倒是要平淡的多,出狱那天也没有明显的喜悦,只是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携着何采兮走出了大门。
越吟一看到他们走出来便冲了上去:“爹!娘!”
“吟儿!”何采兮看到越吟后眼中还是含了泪花,她原以为这次自己再不能活着出来见他了。
“请----”负责护送的卫队队长在一旁做了个手势。
越铮鸣微点了下头,转身对母子俩道:“别在这站着了,我们回去吧。”
何采兮笑了起来,拉着越吟:“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爹,娘,这边走。”越吟领着两人往纪元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何采兮看了看周围:“诶”她还以为是宫阙把他们救出来的,想跟他道一声谢,如今却不见他人。
“宫阙他有公事在身,已经离开宸州了。”越吟将何采兮扶上了马车。
“这么忙?”何采兮坐好后道。
“宫阙身居要职,自然是忙的。”越铮鸣上了马车。
越吟安顿好两人后便对马夫道:“走吧,去醉仙坊。”然后自己同那卫队队长道了谢后便也往醉仙坊去了。
越家的罪名洗清了,醉仙坊上下都很是高兴,当晚便摆了一宴。
在宴上,越铮鸣和何采兮知道了这次得以脱险主要是宫阙的父亲在其中周旋,便想着该上门道谢才是。但后来听越吟说宫政对于他和宫阙的事颇有微词,并不能接受之后便放弃了,毕竟这样见了面两边都尴尬。最后还是决定让越吟上门道谢,他们先回浀州,家里这么久没人也该回去了。
离开那天,那卫队队长执意要带人护送他们回去,说是有令在身,违抗不了。无法也就让他们跟着越家的马车一起上路了,而越吟则备好了上门礼,去给宫政道谢。
越吟一个人到宫府门口,说明来意后便有人进去通传了,其实他也不确定宫政会不会见他,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来。
出乎意料的,越吟很顺利的进了宫府,管家一路将他领到了会客厅中。
这是越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宫阙的父亲,去年宫政大寿的时候他只远远地看过一眼,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越吟踏进会客厅的时候,宫政坐在首位上,浑身都散发着威严,带着探究的目光扫向越吟的时候,一股压力便油然而生。
越吟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脊梁挺直的走了进去,站在大厅中央拱手:“宫大人。”
难怪阙儿会对他感兴趣,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进来的时候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住。要知道就算是朝中的公子哥们见了自己都会有些紧张,不敢抬头直视,可方才他进来的时候不仅毫不退缩的迎上了自己审视的目光,脸上竟还带着几分得体的笑。
“不必多礼,坐吧。”宫政敛了周身的气势,开口道。
越吟笑着又行了一礼才往边上走过去坐了,他才坐下便有婢女上前斟茶,得体而又不打扰主客之间的交谈。
“晚辈此次前来府上叨扰,是为感谢宫大人对我越家施以援手。”越吟不欲多说,开门见山道。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宫政带了一点笑意,看着越吟。举手投足间都合乎礼数,既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尊重又不会显得谄媚,难得。
“宫大人过谦了,此番家父家母能全身而退全仰仗您了。”越吟知道宫政一直在打量自己,不过他不在乎,他爱打量就由他打量好了。
宫政笑了几声:“你既是阙儿的朋友,往日你越家又对他关照有加,此番你越家有难我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越吟不再多说,只抿唇笑了。
“以前看阙儿甚是看重你这个朋友,我还不明白,毕竟阙儿向来性子独,很少有交心的朋友。”宫政微笑起来,“今日一见我倒是明白了,越公子果然是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难怪连阙儿也折服了。”说完宫政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越吟知道宫政话里有话,果然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和宫阙的关系,难怪这么容易便让自己坐到这里来了,原来是有话要说。
越吟仍是笑着:“晚辈不才,大人过誉了。”
宫政看越吟不为所动,心下念到,你这小子倒是定力好。“不知道阙儿有没有告诉你,他刚与高家小姐定了亲,等他此次外出回来,也差不多到了大婚之期了,你与阙儿关系这般好,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喝一杯喜酒啊。”宫政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没办法,宫阙那边动不了就只有从他这边下手了。
越吟听到后笑容立马消失了,瞳孔微缩,他猜到此次让宫政出手,宫阙应该是答应了他什么,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不,不可能,宫阙不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越吟在心里转过一番就冷静了下来,收拾好了表情。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要恭喜他了,不过这么大的喜事宫阙他肯定会亲自告诉我的。”越吟牵起嘴角,这抹笑不复方才的温和,反而有些冷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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