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一般的宅子,短暂的自由让吴邪觉得轻松。
张起灵吃的也不多,菜,饭,粥都有用一些,吃的很均衡,饭后还喝了两杯茶,张起灵的沉默一直贯彻始终,直到要就寝的时候依旧没有打破,吴邪看了看屋里仅有的一张床有些尴尬,如果是别人吴邪一定已经毫不客气的上了床,然后理直气壮的以自己是身体虚弱为由霸占唯一的床铺,但是对方是张起灵他就没有办法,如果张起灵让他坐凳子,他觉得自己大概也只能听从。
你睡床。张起灵看了看仍然坐在桌边纠结的吴邪说道。
那你呢!吴邪问道。
我这样睡就行。张起灵靠坐在椅子上道。
那样多不舒服!吴邪皱起了眉,虽然那张椅子是带靠背的,但硬邦邦的木头想必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已经习惯了。张起灵说话的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吴邪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看张起灵的样子,这样休息大概真的已经习以为常了,大部分时间应该比这样的条件更为艰苦吧。
张家虽然是个神秘的大家族,又长期为皇帝所用,但真正做的好多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样一个仿佛不沾人间烟火的人居然要去做些肮脏的勾当,吴邪觉得心都被纠起来了。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张起灵突然说道。
吴邪突然心慌了一下,张起灵说话的时候没有睁眼,但吴邪却觉得他看穿了自己,赶忙吹灭油灯,脱了外衣躺上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难眠
正值夏日,即便开着窗户也不怎么凉快,吴邪平日里并不觉得热,今夜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觉得心中烦躁,借着朦胧的月光去看张起灵,只见他靠坐在木椅上,仿佛入定了一般一样悚然不动,不禁又是佩服又是心疼,张家和吴家算是结着化不开的仇怨,虽然此事都因皇帝贪婪所起,但是毕竟张家还是做了侩子手手中的那把刀,思及往事吴邪又觉得心痛难忍,张家行事神秘莫测,外人难以窥探这个家族的一二,据吴邪所知这个家族的庞大和古老深不可测,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家族怎么会甘心为帝王效命。
在张起灵这张面无表情的俊逸脸孔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故事和使命,他究竟为何而来,张家到底在这一系列的活动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吴邪越想越觉得心乱如麻,想要背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却又觉的舍不得,色相误人,当真是不假,想想自己都已经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却痴迷于最没用的表象,吴邪又觉得十分羞愧,心里来来回回折腾面上还要纹丝不动,真是一种煎熬,到了后半夜总算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虽然折腾了半宿,但睡的却是意外安稳,直到秀秀叫了他好多遍吴邪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日里吴邪睡眠浅,稍有动静便会惊醒,像这样叫好多遍还不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公子昨天做什么了,累成这样,睡的这么沉!秀秀笑的十分促狭。
吴邪刚醒听的还不真切,也没去理会,穿好衣服才看见张起灵已经用过早饭正坐在椅子上等他起身,不禁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看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什么时候了?吴邪问道。
卯时了。秀秀把洗好的布巾递给吴邪。
怎么不早叫我!吴邪接过布巾,闷声道。
张大人说不着急,让你再睡一会。秀秀见吴邪擦完脸又将漱口的水递过去。
吴邪有些郁闷,平日里自己睡眠极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秀秀来了也毫无察觉。
我起来之后就想着来看看公子,又怕太早公子没起又担心公子起来找不到人伺候,正犹豫着还没走到门边张大人就把门开开了,张大人看看时候还早就没让我叫公子!秀秀看出了吴邪的小心思主动解释道。
谢谢....小哥,下次直接叫我就好。吴邪看了看张起灵小声说道。
吴邪吃早饭的功夫秀秀就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吴邪吃完饭就可以直接上路了。
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口待命,吴邪本来以为自己是最晚的,没想到一下楼就看见胖子睡眼惺忪的接过小二用纸包着的包子,然后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早啊,小吴,还有小哥!胖子一边吃包子一边挥手跟吴邪他们打招呼。
胖子一脸倦容,一看就是爬起来脸都没洗就出来了,潘子笑着刺挠他是不是昨天跟女鬼太过**,今早才一副被吸干了元气的衰样。
胖子毫不在意的哼哼两声,让潘子不要太羡慕他。
吴邪笑着摇摇头,走出门去,在看见陈皮阿四的一瞬间,好心情荡然无存,老头尖厉的眼神,阴测测的笑容让吴邪极端不舒服。
怎么了,公子?秀秀立刻察觉了吴邪的不对劲,然后狠狠的朝陈皮阿四瞪了一眼。
陈皮阿四也不在意,笑了两声便上了马车。
行程早就做过周密的安排,走的都是最佳路线,无论是距离还是路况都不错,又因为他们的背景身份,路上又有不少方便,即便是到的太晚城门关了也可以入城,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只是夏日多雨,赶上暴雨连绵的时候也只能暂作停顿。
吴邪一行到了景德镇便被一场大雨困住了,那天上午本来还阳光明媚,胖子一路上给吴邪讲的天花乱坠,说景德镇的瓷器如何美轮美奂,更有专门给宫里进贡的御窑,到了地方一定要停留一天去开开眼,结果一语成谶,话说了还没一个时辰,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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