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变弱了。】
【什么?】
【和你在一起,我变弱了。】
想起这些的时候,十九岁的宇智波佐助急急地喝了一口酒,甚至打湿了他新换的整洁的衣裳。他眼里有一种强劲的力度,似乎是痛恨,似乎是烦躁,好像要将一些不痛快的回
忆彻底推出脑瓜。
早晨喝酒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可是如今只有冷酒才能浇灭他的刺痛。也只有酒后发出的热能烘干他潮湿的心。这种热度很必要,否则他将不能再坚持下去,不能看,不能走,
不能维持冷漠的面孔来隐藏伤痛。
【我快好了,佐助,不要担心我。已经完全不难受了。】
当年金发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离他去世也不过才剩几个月了而已。明明面色已经憔悴而苍白,声音也那样虚弱,他还是握着他的手,笑着这样安慰他,而关心战斗的他对
一切都无知无觉,还相信他说的每个字,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可以,就能让他好好地活下来。
喂,吊车尾,来责备我一句看看。笨蛋也好,白痴也好。骂一句。
看着照片,毫无预兆地,他就这样说了一句。可是照片里的人只是笑看着他,什么回应也没有。他的手有点抖,慢慢地摸上了照片里他的脸。
这时候太阳升起来了,照亮了四周了,树林里渐渐喧嚣起来了。可是这种生机带来的快乐却感染不了他。他只是摸了摸那照片的人的笑容,慢慢地闭上眼睛。
战争结束很久了,安宁的生活也过了很久了,当然,那个曾经深爱他的以及他所爱的人,也离开他很久了。
☆、又梦
人生,一场游戏一场梦,游戏结束了,梦却还在继续,这对于有的人来说是幸运,而对于有的人来说,或许是不幸。
只是梦见了也是好的。
轻合双眼,回忆闪耀在梦的眉间,静静地,轻轻地,远远地。
他眼前忽而呈现一片雨过天青的蓝色天空,葱郁繁茂的森林,此时阳光足,空气也很好,黑发少年背着金发少年越过高高的树,好似鸟儿一样前行,轻巧灵敏地穿梭。
咳,咳咳。
胸背相贴的久违温暖并没有让黑发人享受多久,背上那人止不住的咳嗽叫他的心悬了起来。
虽然那人刻意压制这种咳嗽声,可是显然他很不舒服。
喂,吊车尾,你没有事情吧?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金发人那不自觉抓紧自己肩膀的手。因为病痛长期折磨,他的手已经瘦得能看见青筋,长久不照阳光,让原本麦色的皮肤也开
始变得无色。此刻这只手抓他的肩膀抓到骨节发白,于是佐助意识到,他其实现在非常难受。然而他却笑着轻声道:
还好
可才说完,他又咳嗽两声,连呼吸都开始喘,佐助蹙紧眉头,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刻意停在了一片犹如碧玉一样的湖水边。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花草很香,风也清凉,叫人忘却烦忧,正适合休憩。将背上的人扶到树下,黑发少年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巾
,又掏出了水壶。
所以都说今天不要出门了。过两天更好一点出来不可以么?
这话里头带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心。可金发人靠着树坐着,被骂了却依旧在笑。
不行啊,再躺下去我就发霉了。齐藤婆婆说了叫我尽量多出来走走。
白色的毛巾浸入清澈的水中,水面映照着黑发人的面容。他的眼里少了那种凌人的冷漠,多了许多的担忧。只是他站起身的时候,眼里又变得傲气。
齐藤良子这个老女人的话最好别信。和药师兜那个混账东西有关的人,我都不信。
知道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救了你哥也曾经救过我。能原谅就原谅了吧。
你心太软了,笨蛋。
金发人被责备,却轻轻地笑
嘛人也有自私的时候可以理解的。
对于这句话,佐助没有回应,他只是走到他眼前,将手里的湿巾递过去。蹲下身,他摸了摸鸣人的额头。
有点发烧啧,这里风这么大,出来走真的好么?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他自言自语地这么说,言语里有焦虑,鸣人感到额头他手的温度,听着他不满的语气,抬眼瞧着他,不自觉地咧嘴。有些幸福的。
佐助见了很奇怪:笑什么?
你这么关心我我很感动。佐助,回来了呢。
这话叫他一怔。
树林里头一直都很喧闹,可不晓得为什么这时变得安静了。风甚至也停止了。
他看着眼前鸣人那比湖水还要清澈,比天空还要蓝的眼睛,不自觉地回避,只是低头去拿水壶。
什么回来不回来的说法。啰嗦。
我真的很啰嗦么?
和过去一样。
哈哈,这大约只是因为心里高兴吧。看见关心我的佐助就觉得时间又回到了最开心的那阵子
这些话叫他心里头触动。
再抬眼瞧着鸣人,见他虚弱的样子,佐助不自觉地抹平了他有些凌乱的刘海。
喂,吊车尾。
什么吊车尾的干嘛总这样叫我
我说正经事。
?
佐助望了眼天,苍穹如此高深莫测,却又如此美丽。他眼里映入沁人心脾的蓝,低声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还是喜欢的?
这句话很轻,却很清晰。风轻轻地扫过地面,树影从两人头顶晃过,又晃过湖面。安静与喧闹,彼此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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