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弟所想的,王爷先前也已想到,之前老夫上去那一趟,已与世子说明,如果天黑前咱们还未能上去,便令他们在崖边扎营,世子已遣人回去准备东西去了。”萧成说得轻松。
凌昆闻言便有些不大高兴,原想着今天来不过是试试水深,没想到这主仆二人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却未将打算说与自己听,少不得是认为自己受制于萧王府,只需听命就是。
心里想着,可面上还得过得去,便笑道:“成叔的意思是,咱们在这谷里待上一晚?”
“就是这个意思,”萧成点点头,“凌兄弟这两天就辛苦辛苦,等下了山,该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暂且忍忍吧。”
凌昆听后赶紧摇头,谦笑道:“成叔说得哪儿的话,为王府效力,是在下的职责所在,一切但凭王爷吩咐就是。那……王爷打算如何?”
萧王方才一直在旁边听着,未曾说些什么,看着也是在思虑事情,被凌昆一问,沉吟片刻才道:“不知凌兄弟在这里可还能辨得方向?”
凌昆打量了下四周,觉得有些悬,但想来萧王他们下来便被山谷中的东西牵着鼻子走,只怕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难怪先得找找方向。
“大概能辨上一辨,”凌昆回忆着,“我二人下来时是一个方向,之后便遇着成叔,走得路线大体也能辨出,不知王爷是想往何处去?”
正说着,忽然谷中又响起几声怪叫,声声叫着“王爷”,听声音竟有似萧成,也有似凌昆的,当事人听在耳中,顿时神色难看起来。
“好个妖物。”萧王咬牙切齿地扫视着上方,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萧成见状连忙对凌昆说道:“凌兄弟若能大概知道方向,咱们便往之前发现残肢的那个崖下走,想来玄机就在那里。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
凌昆点头称是,一把拽过凌碗,握住他的手腕,以防人走丢。
方才凌碗一直沉默着,此刻见众人要走,便连忙贴在凌昆身后,他比凌昆更怕自己走丢,这古怪地方,若是独身在其中游荡,只怕吓都能吓死。
凌昆大体思索了下,便瞄准一个方向指道:“便往这去吧,沿途做好标记,以防走失。”
说着,便在前面打着头阵,凌碗自然紧跟其后。
四人成一线走着,萧成在后面垫后,由于要防着那学舌的怪物偷话,几人一路上都不曾多言,偶有交流,也是窃窃低语。
凌碗腿瘸,走着走着就往凌昆身上爬,凌昆也怕一个看不住把他弄丢,便也顺便把人背在身后。
“有话说?”凌昆与萧王他们中间还有点距离,觉得凌碗似乎有心事,便小声地问道。
凌碗有点郁闷,怎么自己在凌昆面前竟似透明的一般,一点秘密都没有,不过他心中确有疑惑,便趴在凌昆耳边,只小声地低语,嘴唇轻微地动着,后面的萧王竟不能发现两人间的交流。
“学舌的是什么?”凌碗对此物一直耿耿于怀,一想到有这么个东西在周围晃悠,凌碗就止不住的心慌,但他认为凌昆必定是知道的。
“小东西,听着吓人而已,就是一种鸟。”凌昆还当是什么,让凌碗心心念念地想了这么久,不免有些失笑。
“切~”凌碗一听是鸟,浑身都放松下来,“是鸟啊,那你还不告诉萧王他们?平白地让人担惊受怕。”
凌昆耸耸肩,不以为然,有些轻蔑地说道:“怎么着,他俩来抄我家,我还得帮他俩清除障碍吗?那我岂不是太贱了?”
凌碗这才想起几人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想想也是,哪儿有带着别人抄自己家的,但他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你不愿意他们来,何不……一了百了?”
凌昆本还走得好好的,就算跟凌碗暗地里通着气,脚下也没耽搁,只是凌碗此话一出,凌昆便有些发愣,整个人都有些顿住,后面跟着的萧王虽不知两人之间的话头,只是见凌昆停下,还以为有事发生,便轻声唤道:“凌兄弟?”
凌昆赶紧回身,应道:“无事,只是在想方向罢了,王爷与成叔这一路可曾做过标记?”
“放心吧。”跟在最后的萧成比了个安心的手势,走这一路他要么折个树枝,要么堆一摞石头,总之走过就留痕迹,怕走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也未能在心中完全信任凌昆,总要防备些许。
“那便好,在下估摸着步长,应该是还有一段距离,还请王爷和成叔小心为上。”
等两人再次走起来时,凌碗犹豫了半天却不敢再次开口,他下意识地觉着自己方才的话有些欠妥,但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大的错处,所以他并不知道凌昆为什么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
☆、烤鸟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疑惑的。”
正当凌碗百般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时,凌昆倒提了先,凌碗猝不及防,再加上凌昆的声音小,所以凌碗并未能将话听清。
“什、什么?”凌碗问道。
“我说,我其实对你那里发生的事是有疑惑的,只是我已很久未涉世,有些事情要查起来也没有头绪,正巧他们也要查,就让他们查去,我也能跟在后面捡捡漏。”
凌碗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地在心里骂了句“老奸巨猾”。
“只是,”凌碗迟疑道,“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地盘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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