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称呼……跟爹讨教一下篆刻,跟娘讨教一下医术什么的。”
“……嗯。”洛檎又嘴硬,“你又听不懂。”
洛檎第二天起来,拿抹布把老自行车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车身一尘不染,轮胎内圈擦得锃亮。
又愣愣地看了会儿自行车前杠上一直没拆掉的木头小坐板。
多神奇,笃笃一米八的个头,居然曾经可以缩在这么小的坐板上,乖乖软软的一只,肯定很可爱。
洛檎在水龙头前搓洗着抹布,水流里夹杂着一些泡泡,流过皮肤软软的,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洛檎对自己说,你看,也不是很难嘛。
毕竟这里是笃笃的家啊。
不开心的时候,只要过几天,就又没事了。
对不对?
好像老天就打算让洛檎自己扛过这几天、又几天,心绪起伏,自我折腾。
王韩非老大说要凶残地派乔檀木出差,就真的支使得他团团转,从s市飞云南看中成药项目,从云南飞天津看城商行项目,然后年底直接从天津飞澳门——投行大佬带着小喽喽们开年会去鸟……
整整两个月,乔檀木就飞回s市两次,当中洛檎飞去云南相聚一次,创造了两人分离时间最长的记录……
总算年会开完能回s市安定呆几天,洛檎无比盼望,结果盼来浑身发红长疹子的檀木头一块——v行年会大家各种敬酒和被敬酒,席上红酒喝完喝香槟,香槟喝完喝白酒,白酒喝完啤酒,啤酒喝完差点开黄酒……乔小喽喽酒量不错,却第一次混喝那么多种,不幸中招,酒精过敏……当晚就从脖子到肚脐,一片发红发痒,一粒粒小疹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洛檎网上查知酒精过敏可致呼吸困难、严重可致死亡,吓得要命,盯着乔檀木服抗过敏药之后眼泪汪汪地看着这片疹子的海洋……
乔檀木把洛檎搂过来抱在怀里,偏生全身痒得要滚床单那是全身无力,连想入睡都从昨晚就痒得睡不着。
洛檎心疼得要命,笃笃明显比两个月前瘦了,眼圈都是黑的不知道多久没睡足……想着唾沫可以止蚊虫叮痒,沿着乔檀木的脖子、胸膛、肚腹舔过去,看到渐渐挺立起来的乔小木也没犹豫,用嘴一并安抚了……
乔檀木粗喘着想帮洛檎,却几乎力不从心。被洛檎推回去躺好,哄他睡……
不知道是唾液真的起到了止痒作用,还是发泄过之后更累,乔檀木也真的渐渐平静下来。
洛檎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慢慢地拍着乔檀木的肩。
乔檀木轻笑,说你怎么像妈妈哄孩子睡觉……要不要索性唱首摇篮曲哄我?
洛檎微微侧过头看他,清澈的眼睛深情又略带忧郁,想想,笑了笑,说好呀……
乔檀木听着耳边响起熟悉的曲调、清柔的歌声,微微弯起嘴角,闭上眼睛。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他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他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他在水的中央……』
洛檎低低唱着,一遍又一遍。
他看着乔檀木呼吸渐慢悄然入睡,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乔檀木的眉眼、脸颊和嘴唇。
现在换我来找你了。
这一路,似乎比我想象中要难。有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到了,抬头却依然只见雾气茫茫。
道路曲折远又长,此中辛酸困苦无法为外人道……你会一直在水中央等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朽木可雕
乔檀木终究没能在水中央呆多久,就又被王老大踹飞了出去。
乔檀木很累,很不舍得洛檎一个人在家,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让他重新选择一份工作,他完全想不出还能选什么。毕竟这真的是个非常学得到东西、接触的人非常牛逼的工种。乔檀木是一个谨慎保守的人,当他身边有很多牛人的时候,他会有压力、但也会有种特殊的安全感,而鹤立鸡群的时候反而会不安——完蛋了我混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然,即使和一群牛人在一起,他有时候还是会有一种“完蛋了我混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感觉……
比如公司另一个部门跟他一起去云南的资深同事,在飞机上就怅然地对他说:“好久没去云南了,上次去还是购物呢!”
乔檀木:“买什么要专门去云南啊?”
同事答曰:“买富滇银行股权啊呵呵呵!”
乔檀木:“……呵呵呵呵。”
大叔你是在学我家小苹果、于不经意间装了个逼吗?
比如王老大总会像日漫里的热血大叔一样对他怒吼:“解决不了问题,你就等着被问题解决吧!”
乔檀木:“……”
比如南悉这个白富美对奢侈品牌的好恶是这么来的:“卧槽,这个公司的招股说明书怎么做得这么难看啊!!!数据乱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奢侈品哦!再也不买它家的包包了!”
乔檀木:“……”
姐姐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悉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有关系!我每次逛街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它们各家的审计年报好吗!”
乔檀木:“……”
客户之中也有非常牛逼、非常让他开眼界的。比如福州的那个冷冻饺子老板,曾经因为临时有事拖累了乔檀木赶飞机时间,连连抱歉:“不好意思啊小乔!你不要急不要急!肯定赶得上的!我打电话让厦航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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