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结婚多年觉得平淡乏味了就以真爱的名义开始劈腿婚外情的……把一时的刺激当救赎,结果只会愈发空虚,永不餍足。
那天聊完已经很晚了,洛檎把一肚子的话倒出来就舒坦了,迷迷蒙蒙地就睡过去了。乔檀木抱着怀里这个非时代产物,想起书上看到过说“人类过去不到两百年的财富积累和科技进步,超过了之前几千年的若干倍”,下面还配了幅图,一根曲线一开始几乎贴着时间轴、然后在距今最后的一百年里,陡然直线上升,几乎贴着纵轴。
这近乎九十度直角的一个改变,除了进步,是否还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呢?得到与失去,总是并存的,只是我们常常忽视这一点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近距离遭遇一个古人,乔檀木想,自己大概也不会去思考这些没有实质意义的问题。
四月四日,清明节。
一个乔檀木逃避了很久的日子。
洛檎陪乔檀木跪坐在乔父乔母的墓前。初而惴惴,而后心酸,
乔檀木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一张张烧纸:本科成绩单复印件、实习录取的邮件打印、硕士学位证复印件、工作合同的复印件……所有父母离世之后取得过的成绩;然后是照片,背景是伦敦的春夏秋冬、自己做的妈妈的拿手菜……所有父母离世之后自己的生活琐事和点滴变化。
一边烧,就悄无声息地哭,眼泪流下来就拿手背默默地抹一下,
周遭很多人在扫墓,哭声震天的有,杜鹃啼血的有,纸屋子冥币烧得烟雾弥漫的有……如此,反衬得乔檀木这边倍加孤独和凄凉。
洛檎拿手帕轻柔地给乔檀木擦脸,自己也微微红了眼圈。
乔檀木终于烧到他和洛檎的合影,哑着嗓子开口:“爸妈,这是檎檎……如果你们在天上看得见的话,应该也已经认识他快一年啦……不过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是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一只很奇妙的小古董,”乔檀木握住洛檎的手,这天里第一次微微笑了一下,“他叫洛檎,华陵国人。你们不知道那是哪里吧?我也不知道。但我很喜欢他……嗯,这些一点都不影响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很爱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几十年后我们也会变成两只老古董,埋在一起,还在一起。”
他用另一只手摸摸刻在墓碑上父母的名字,那么并排在一起,照片相互依偎。
就像你们一样。
这一刻他有些微的释然。父母那么多年一直如此相爱,虽未活到白头偕老,终究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无遗憾。
洛檎跪得愈发端正了一些,有种被照片上的人审视的感觉。
“其实我一直在跟你们聊天呀,你们记得我吗?”洛檎心里小小声地说。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恭恭敬敬地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乔檀木都被他弄得一愣,事实上他都从来没给父母磕过头,并且作为一个现代人,其实跪到现在他膝盖已经疼得麻木了……
乔檀木伸手把洛檎垂下的散发理到耳后去:“怎么,我们在这里拜天地拜高堂吗?”笑容温暖中带着一丝促狭。
“哪有!”洛檎微红了脸,“祭拜长辈呢!说什么呐……”
他的目光看着墓碑的左下角,乔檀木的姑妈姑父、舅舅舅妈都有,而“子”下面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乔檀木”,他伸手摸摸乔檀木名字旁边显得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有点失落:就算他和乔檀木拜天地拜高堂,这里也不能写上他的名字。
乔檀木知其所想,将洛檎的手又握得紧了一点:“爸妈,我还是重新介绍一边吧!这我媳妇儿呢!以后我把他名字也补在立碑人下面好不好?你们看他,好失落的……”
洛檎的脸彻底红了:“什么嘛!立碑人哪有后面还能补的,别瞎说!阴宅的东西不好随便动的……”下意识还侧身挡着墓碑,好像怕被乔爸爸乔妈妈听到这么不靠谱的言论。
乔檀木微微笑起来,把洛檎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说:“你说,我没让他们失望吧?”
洛檎摇头说不会,说他们都看着呢,你很好很好的。
两人一起把墓碑上的花朵排得更好看一些,把碑缝里的杂草清除干净。再无言语。
照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乔檀木却一直记得那天的天色真好,初春暖风。墓园出口的大理石喷泉雕刻出天国的模样,天使,花朵,流水。
愿你们一切都好,看着我,保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木乡关
回s市后,乔檀木一样忙碌,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两点下班是常事,第二天十点继续上班,间插一两日的短途出差数次。洛檎很无奈,遂把乔檀木每次出差带回来的小牙膏留一支不拆当纪念,已集齐黑妹、黑人、美加净、中华、两面针五款,洛檎不开心的时候就把它们都吊起来鞭尸……
=.=b
五月份,姑父廖刚所里发世博会门票,给了乔檀木和洛檎两张——洛檎现在俨然已经是乔家一员,在乔檀木和贝贝的双重保驾下,地位崇高不可动摇。
洛檎看着那个世博会logo皱眉思考了一会儿,脑门上终于“叮”的一声亮灯炮——“哥!!!世博会哎!!!就是我俩从伦敦回来一下飞机就看到的那个宣传!还送了我一个苹果绿的气球……不过后来没能带回家……”
乔檀木一愣,笑了,还真是,一晃神就快一年了。
洛檎第一次觉得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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