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面上一愣:“是。”
他上了床,却并不变成雪龙。林星夜还记得刚才他是人身龙尾,他的尾巴被宁隋压在身下,尾尖还缠着宁隋。
哪怕是他为了气势装出来的黑色,宁隋都照亲不误。
林星夜最后无奈恢复雪尾,察觉父君来了后,又因为紧张,再度伪装为黑尾。至少,黑色时一些痕迹看得不那么明显。
现在父君就在他面前,林星夜也没脸伪装成黑尾。
但是,他要是以雪尾休息,难免想起和宁隋的“不愉快经历”,干脆和衣而卧,并不变龙。
苍敖神色也变了:“星夜,你不变龙,难道是……”
苍敖明显比爱子懂得多,已经下定决心若是星夜掉了一片鳞,他就将宁隋千刀万剐,若是尾巴上有淤青,他就将宁隋送去给吞天。
苍敖道:“星夜,你现在……不适?”
林星夜自觉他和宁隋具体做了什么又无人知晓,按照体型,他也该是上面的那个,便道:“父君,我很好。”
他看着也确实不像受了大折磨的样子。
苍敖道:“星夜,你该知道父君的想法,父君不愿你和那个师弟在一起。他修为古怪,遇强则强,只怕你要受制于他。他虽在你面前看似顺从,但父君看得出来,他为人偏执,缠上了你就不会罢休,并且不会大度,不适合我们龙族。”
林星夜同父君无法谈论这个问题,闭目浅寐,但眉宇间并未舒展。
苍敖皱眉:“星夜,你不高兴,在想那个男人?”
林星夜条件反射道:“有点想……”
话音未落,他便发现父君周身气压一沉,林星夜只能转移话题道:“父君,还有事吗?”
苍敖无奈,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想杀了宁隋,一了百了。但苦于星夜维护,并不能对他下杀手。
苍敖仔细想想,暂退一步:“星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也可以,父君只希望你循序渐进,一切等飞升后再说。”
“在不夜城这段日子,他可以成为不夜城的贵宾。但你不能再被他欺负,星夜,父君不在你身侧,担心尤甚。”
林星夜知道父君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眼中冷光潋滟,再度强调道:“父君,是我欺负他。”
这次只是意外罢了,他龙身比宁隋大,之前只是没经验,才向宁隋学习罢了。
苍敖痛彻心扉,星夜是单纯的云间雪色龙……而那个宁隋,在龙域里敢直面他的威势叫他父君,哪里是好相与的。
可惜苍敖也不好直接戳穿爱子,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嗯,父君的意思是……星夜,你也不要欺负他……”
苍敖用尽力气说完这话,再不容林星夜反驳:“我会叫束南他们监督他……和你,你们若要在一起,都等飞升后在说。”
林星夜道:“父君,可我的发情期。”
苍敖拿出一个瓷瓶,“服用它,便可压制。”
这是仙界不夜城的东西,苍敖之前从不会用,也不会给其余龙子用。只有对于林星夜,苍敖实在不忍见他被欺负。
林星夜接了瓷瓶,虽然这次被中途打断,他没和宁隋折腾太久,但精神也稍有不济,闭目睡去。
苍敖守在他身边,给其他龙子发令,让看住他们大哥和那个人族,不得让二人多接触。
他又分了一缕神识去找宁隋敲打一番,才在第二日天光乍亮时,不得不返回仙界。
宁隋等苍敖离开,便要去找林星夜。
一路上几乎碰见了所有龙子,有的横眉冷对,让他别去勾引少君。有的则宛如笑面虎,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就是要拖延他的时间。
哪怕林星夜醒来,也没能阻止这种情况。
不夜城龙族对云间雪色龙的看重程度,让他们都觉得被宁隋剜了心。
林星夜找宁隋谈事情,旁边永远都会站一个拉长了脸的龙借机汇报事情。
林星夜一个人处理公务,都会有龙担心独处的少君会被宁隋乘虚而入,特意无事找事,要去汇报或者商讨些什么东西,以守护少君。
林星夜一个正经龙,天天被防贼一样,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气。
他冷着脸坐在王座,训斥了几次束南他们,摔了不知多少次龙们送来的奇珍异宝,他们还是被骂得灰头土脸后继续我行我素。
林星夜被这般管制,叛逆心也起了,他气得都不想在不夜城待,自从重生以来,林星夜还没去找过剑客比剑,不免动了心思。
他这边不好过,宁隋更是不好过,他总想和师兄相处,总是被打断。
龙们对他就没那么客气了,最爱做的事就是借机带着宁隋去比试,他们一个打不赢宁隋,那就一群一起上。
宁隋最开始还顾及着师兄的面子,被打断几次相处后,也开始下黑手。
今日宁隋新做了一个阵盘,本要拿给林星夜看,又被人打断。他沉着脸,用新阵将所有龙都打败。
龙族是好战的种族,龙基本上都精力充沛,临启他们虽然输了,但是倒也很久没打过那么酣畅淋漓的架,一时之间都不顾形象地变成原形,有的躺在地上,有的则好好趴着,还有的盘起来。
宁隋一个人族,并不会觉得神兽有多美。
他越过这些龙要去找师兄,路过时瞥了眼,发现他们盘的有逆时针,有顺时针……毫无规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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