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猛力一咬,新的痛感让他的脑神经又活跃了起来。
他艰难地拿起刚刚的那个水杯,举过头顶,就重重地往亦天的头部砸去。只听亦天一声闷哼,人已是昏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修斯无力地倒回床上,嘴里喘着粗气,好痛,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紧绷的弦一松开,那原本就肆虐不已的痛感让他更觉得无法忍受。吸入肺里的空气很快带来一丝血液的腥味,那是他的,还是亦天的?
躺着歇息了许久,直到身体里生起第一分力气,修斯才勉力坐了起来。看着身旁侧身倒卧着仍昏睡不醒的亦天,人啊,原本真的在危急之中是会生出比平时更强的力量的。想到这里,他微微地笑了起来,这一局,是他赢了。
伸手在额上一抹,只有一片汗渍而已。看来,他并没有受到过大的伤害,侥幸!他暗叹着。那么,空气里的腥味是亦天的罗?修斯爬过去,费劲地掰过亦天的身体,果然,额头上全是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一张跟玄天完全一样的脸受伤流血,而且,如果亦天伤得太重了,玄天怕也会怨他吧。
抄过一角床单,修斯用力地想要从这上面撕下一缕来,却徒然发现这个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现在做来却是用尽全力而无法撼动那床单一丝一分。皱了皱眉,他索性将之放到嘴里,用牙齿撕咬起来。很快的,那床单就在修斯的不断努力下,被强行分尸了。
用那缕布帛给亦天做了简单的包扎,修斯就站起身来找寻方才被扯落一旁的长裤来。他得尽快离开这里,要不然玄天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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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修斯失望地一拳砸在落地窗上,那片玻璃却未因此而撼动半分。不错,这玻璃根本就是防弹玻璃,就连子弹都无法穿透,更何况是人的拳头呢。
他已经在这所大屋子里耗了不知多少时间了,可惜,不管他找多少次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他还真是“幸运”呢!修斯咬紧了下唇,怎么办,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再出不去的话,等亦天醒过来,他可就惨了。怎么办?怎么办?心里一阵烦躁。
不行,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必须再试一次。望向地毯上那已经碎成一堆的木椅,刚刚他虽然不断把这椅子抡向落地窗,但毕竟不是摔在同一个地方上的。或许,只朝着固定的一点撞击,能够使它破裂也未可知。
打定主意,修斯端来房里的另一把木椅,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就将椅子抡了起来。但抡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放下椅子,到处翻找起来。
太好了,有一只记号笔!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到这个东西,让他欣喜万分。兴冲冲地跑回落地窗前,在上面用笔做了一个大大的记号,这下,就不会砸偏了!修斯满意地看着那个记号,接着重新抡起了椅子,往那固定的一点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玻璃依旧文风不动地立着,修斯恨恨地望着那做了记号的一点喘着粗气,居然连一点划痕都没有!!!跌坐地毯上,好累啊,他几乎把全部力气都用在这个很呆瓜的行为上了。
只不过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心思就开始飞翔了。玄天……玄天……重重掴了自己一掌,他在发什么神经,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在想着玄天?!他现在要想的是怎样才能逃得出去才对!
冷静!冷静!修斯对自己说道。可惜,他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绪却越是烦乱。挫败感油然而生,混着原有的烦躁,更是无法思考到逃跑的法子。“啊!!”实在是受不了了,修斯不由双手捧住头部猛地吼了起来,双脚也跟着剧烈地蹬了几下。烦死了!!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
算了,还是先去给亦天补一记手刀吧,已经这么久了,万一他醒过来了,他就惨了!修斯郁闷地想着。
站起身来,他开始往先前的那间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咒骂,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把原本并不熟悉的三字经骂得很顺了。
咦?!门是关着的?!这事实让修斯震惊不已,他记得他走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过来啊!!难道……应亦天已经醒过来了?手微微发抖着缓缓抚上门把,要不要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思考着,陡然发现自己的神经又崩紧了起来,那种再崩一分,脑里的弦就会断掉的感觉令他难过万分。不!不进去!万一他正在里面等着他自投罗网呢?恐惧感令他放弃了进去察看的念头,手迅速撤离了门把,转过身,尽量轻手轻脚地离开。
可惜,他才走了三步,那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修斯惊得回头一看,不是亦天是谁!仿佛看到了毒蠍子一般,他开始拼命地往前跑去。
应亦天见状,也立马全力追赶起来。
听着身后骇人的脚步声,修斯吓得想要再提高奔跑的速度,但是,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极限了,他想提也提不了了。
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只有三、四步路远,再加上亦天的体力又比修斯好上很多,不过追逐了二十多米的距离,亦天的手就已经探上了修斯后背。
被拽住了后背,修斯的心脏蓦地收缩到了一块,但立马急中生智地将衣服前襟扯开,双手向后,任由亦天继续拽着他的衣服,如同金蝉脱壳般脱身而出。
由于太过用力,亦天一时无法将那力道全数收回,整个人不由倒退了数步。稳住身形,他恨恨地咬着牙关,再度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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