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一世,乌斯曼,我一定不会再输给你。”
丹尔曼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微笑地道,“炎……遇见你是我此生之幸,而爱上你,是我此生最满足的事,永无遗憾。”
……井水“哗!”一声漫溢而出,幽幽深井将那颀长的身段彻底吞没。
“摄政王孤身一人去死囚塔了。”
因为济纳雅莉曾嘱咐心腹侍卫盯梢丹尔曼,不管他现在是不是摄政王,济纳雅莉对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去那里做什么?”济纳雅莉有些不放心,便把此事禀告给了炎。
她希望炎可以留下来,在宫里主持大局,而不是把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丹尔曼。
“死囚塔?”炎不解地问,“他去那里做什么?”
“末将不知。”济纳雅莉道,“可要派侍卫去瞧瞧。”
“嗯。”炎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还是我去一趟吧。”
“王后,我去吧,您才回宫,得多歇歇。”
“我没事的,济纳雅莉,麻烦你陪着煜儿。”不知为何,炎有些担心丹尔曼,大约是想不出他去死囚塔是要做什么吧。
“是。”济纳雅莉领命,煜儿正抱着霜牙的大尾巴在玩。
炎没有带侍卫,独自前往死囚塔,这地方还是一点没变,阴森恐怖、臭气哄哄,只是那些为难过他的狱卒早已撤换掉了。
“摄政王在哪?”炎问一个狱卒道。
“王后殿下,他去最底下的囚牢了。”狱卒慌忙回答,“也不知他去那里做什么,黑灯瞎火的,那里也没犯人呀。”
“是么……”炎皱皱眉头,也是不解他为何去那里。
“卑职去找摄政王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炎心里沉沉的,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但他又说不出为何不安,仅仅因为丹尔曼去了深阶下的囚牢?
炎拿着火把找了去,才走了几步,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他忍住了,继续往下走,不知是否这地牢太深的关系,这条石梯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似的,让他的心绪更加烦躁焦虑。
好不容易走到地下,却只看到忽明忽暗的火把斜搁在墙上,没有人影。
“丹尔曼,你在哪?”炎呼喊着找了一圈,这里地方不大,显然是没人在。
炎朝那口不断溢出井水的古井看去,鬼使神差的,他走向它,往里一探。
“什么?”井水清澈,火把明亮,炎一眼就看到水中有人,他丢开火把,扑下去捞,失去光源后,井里黑得很。
“丹尔曼!”炎憋着气,使劲抓住他的肩头,双脚费力地勾着井沿。他若是滑下去的话,两个人陷在这么狭窄的井道里,可是要出大事的。
炎被刺骨的井水泡得浑身颤栗,丹尔曼沉得很,他的头发绕在自己的指尖:“你可不能死!”
虽然一直找寻不到乌斯曼的踪迹,可是炎从没想过让丹尔曼去死。
大约是黑发黑眸的丹尔曼看起来就是活生生一个人,一个和乌斯曼截然不同的人,哪怕他们是共用一具躯体,炎都无法把他们视为同一人。
“唔!”狠狠憋着一股劲儿,炎把丹尔曼从井底捞起,两人重重地翻滚下井口,水花把火把剿灭,一下子漆黑如墨。
炎摸索着丹尔曼湿透的身体,他气息全无,心跳也全无。
“这……”炎慌了,握起拳头捶打着丹尔曼的心房,想要他恢复心跳,还不停地渡气给他。
可丹尔曼还是没醒。
炎见这样子不行,摸黑扒拉开他的衣衫,直接渡了不少内力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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