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再次归于沉默。
两天后,公司上面突然下来通知,要选拔一批人去华沙深造,历时两年。
这是个向高层主管爬的敲门砖,整个公司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这个机会,可名单一公布,那些资深的一个没有,肖潇的名字倒在其中。
说实话,看到肖潇的名字在深造名单上,我的心里震惊是一定的,可不知哪里猪油蒙了心,居然有种窃喜的感觉……
午饭的时候肖潇走到我桌子旁边:“王佳,我刚才跟经理说,我不去华沙了。”
我惊讶的抬头,丫头眨眨眼,凑到我唇上一啄:“我向来胸无大志,赖着你了。”
晚上回家吃饭,我显得特别开心,夸张的扒拉着饭粒将肖潇狠狠的褒奖了一番:“想不到她居然肯为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可见现在的女孩子也不定全是拜金的。”
阿来还能配合着迎合几句,安敖从头到尾挑着碗里的饭粒,盯着筷子尖。
我扔了一句:“算了,我跟她结婚得了。”
安敖的表情立即扭曲的要死。
我居然涌起一股酸瑟的暗爽。
第二天我跟肖潇再去避风塘吃冰的时候遇到一个人——王民浩。
这人是肖潇前男友,大二的时候出国了,肖潇那会儿伤心的不知哭湿了多少手绢,就是现在见到了,两人也含情脉脉相对无言了几分钟。
我们三个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聊天,说是聊天,其实都是肖潇跟王民浩两个人在聊,我默不做声喝了两大杯冰水,站起来道:“那什么,我上个厕所。”
站在尿池边上我就看见自己印在瓷砖上的笑容,赶紧用手挡住,低头老老实实盯着自己的小弟弟。
出去的时候发现肖潇居然在门口等着。
我古怪的看了她两眼,又探头往王民浩的座位看。
“他走了。”肖潇笑眯眯的来拉我的手:“我跟他说,那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喜欢的是你。所以你不要吃醋啦~”
我的视线穿过落地玻璃窗,看见坐在马路对面邮筒上抽烟的某个戴墨镜的可疑男人,猛地将肖潇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安定的女人香却不能平息我内心的不安定。
故意很晚回去,本来以为他肯定早睡着了,推开门,却发现一地的酒瓶子。
阿来死猪一样的趴在地板上,安敖不见了。
空气中传来悠然的香烟味道。
我便寻着这烟味寻找,终于看见他坐在窗棂上眼神阴郁的看着窗外,白色透明的窗纱呼呼的飘起来,在我们之间游离出重重迷雾。
我瞬间有些脑颠,觉得他是安敖又不是安敖,抬起头瞧见一片空洞的白色。
白纱抚过光滑的肌肤,安敖的脸近在眼前,如晨星般干净明亮:“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我狼狈的收回视线盯着他的鳄鱼皮鞋子,呼吸困难。
他突然走前一步,大腿抬起很不要脸的往前一顶,挤在我的胯部:“伺候那女人去了?”
我脑子全是空白,此时此刻感到的不是屈辱,不是厌恶,居然是喜欢。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却明白这样下去,心要坏掉,烂掉,魂要丢掉,散掉。
‘啪’,亮亮的皮鞋上多了一个圆形的水印子。
安敖呆掉,慌忙捧起我的脸,一脸内疚:“你……你哭什么啊?我、我又没逼你什么……”
我揉着眼眶:“我眼睛疼。”
安敖规规矩矩的退后了一步,凉凉一笑:“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变态吧,总做这些让你难堪,让你作呕的事情……”
我盯着他的脸,视野里全是他,他的目光温柔到妖异,黑色的毒酒一般,我着了魔,手指探在他唇边,一点一点,描摹他的唇形。
他骤然瞳孔收缩,象夜行的野兽:“你作死啊?”
我颤抖着慢慢偏头,巴巴的朝他唇上凑。
他一动不动,声音却有点发抖:“王佳……?”
我的头穿过他的颈,稳稳的搁在他肩窝上:“扯平了。”
说完也不去看他什么表情,转身便走。
夜里睡得很香,因为我终于能坦然面对自己喜欢安敖这件事了。
可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告诉他。
因为在我的道德里,亲情是大于爱情的,爱情固然伟大,可抅抅手指头,就一辈子不分手那是放屁。
我永远不可能跟老爸坦言我是喜欢男人的,要他跟我偷偷摸摸的过,我觉得困难太大,一来我向来事儿妈,而他也有放不下的尊严,我们迟早会掰了,与其如此,不如就这样,我喜欢他,知道他也喜欢我,这样就好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没什么负担,等这股错位的荷尔蒙过了,爱情自然就会离开。
我这个人胆子很小,就连喜欢一个人,也不敢把他的名字念出来。
鼠胆如我者,何得何能拥有安敖?
第二天安敖大早就把阿来叫醒,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阿来打包行李说要去福建几天,家里便只剩我跟安敖了。
碰巧那天是周日,我不用去上班,只能干对着他,分外尴尬。
门铃突然想起,真是救了我一命,可一开门,外面站着的居然是肖潇:“刚才尽顾着朝你这儿奔了,摔了一跤。”
我低头,正看见肖潇高高撸起的裤脚,娇小雪白的腿,膝盖上只是稍稍擦破了点皮。
我赶紧引她进来坐,一面自己跑去找酒精棉球。
回来正看见肖潇神情古怪的盯着安敖的背影。
安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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