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他两个,哪知不等他痊愈,郑木的伙伴寻到山谷,他再三权衡,终是决定返回人界,留下秋离日日思念,因为伤势严重,不过几日便病死。他死前依然对我说:‘听别的妖精说人有一青叫做恋恋不舍,也不知郑木走时可会于我不舍。’后来我打发手下将赤蛇埋进后山,也不枉我们主仆一场。”
湛华起初只以为郑木找寻的便是龙王,哪知其中还有这般曲折,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刚才添油加醋那番说辞实在浪费唇舌。他转念一想,陪着小心问道:“我听人说您也千方百计寻着他,又是如何的原由?”龙王刚刚还是和蔼可亲的模样,一听这话突然变了脸色,勃然大怒扯了湛华喝道:“你个下贱鬼魂跑到林子里来作乱,本王宅心仁厚赦了你,你倒敢朝我问这话!”他怒火攻心,蛇信子从嘴里喷出,称得一张脸狰狞恐怖,湛华唬得软了腿欲哭无泪瘫在炕上,正瞧着龙王口中森森镣牙逼向自己,听见外面一阵乱响,龙王松开他抬头斥道:“闹什么!山崩了不成!”一个灰狼跛着腿慌忙颠进来道:“有个黝黑大个子抓了山上的野狗混进谷里,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侍卫竟阻拦不住!”
话音未落便见那“黝黑大个子”冲进堂屋,满面杀气正是钟二郎。湛华大喜过望连声呼救,钟二踹翻了灰狼几步迈上来,伸出手正要扯住他,却见龙王摇身化出原形,裂开血盆大口扑将而来,粗长的尾巴闪着熠熠银光,雷霆闪电一般在屋里横扫。钟二郎还未看清如何,便被紧紧缠到身上,龙王越收越紧躯干,绞得他骨胳发出轻脆的响声,身体半分动探不得,瞧着硕大的蛇头朝着自己缓缓转动,鲜红的信子几乎撩到脸上。钟二郎头回做这样刀俎鱼肉,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湛华情急之下扑到龙王身上,挥起一双手大声喊“钟二”,龙王扬起尾巴将他甩出老远,钟二郎趁机抽出一只手,攥起拳头欲要朝蛇头砸去。正当他两个针锋相对,千钧一发之际龙王忽然朗声笑道:“我当是哪个狗胆包天,原来是钟家的孩子,钟煌是你什么人,怎么也不教你孝敬长辈?”
钟二郎被挤压得喊不出话,面红耳赤举着斗大的拳头,龙王却轻轻松开他,吐着信子冷笑道:“我便给钟煌一个面子,免得他日后责怪我欺负后辈。”钟二听出他个自家哥哥有交情,虽是愤恨却又强压住,转过身去瞧湛华,幸而那鬼也是死了几百年,纵是摔打几下也性命无忧,只是刚才撞着后脑,此时双目紧毕不识人事。龙王再变回人行时,腰下留了银白的蛇尾,他在地上盘旋卷曲,缓缓端坐回炕上。钟二郎扛起湛华迈出堂屋,谷中妖怪被他一路打得或伤或残,围在旁边不敢近身。
第44章
钟二郎出了山谷,迈着大步在树林行步,一颠一簸将湛华晃醒,睁开眼正瞧见山似的脊背,忙挣扎着对钟二道:“晃得骨头都散了,还不放我下来!”钟二郎笑嘻嘻将他置在林阴里,因瞧他换了一件猩红的衣裳,领口大开露出雪白的胸膛,称得凝脂肌肤宛若灼灼,忍不住捧起他的脸轻描淡写亲吻几下。湛华掌不住笑道:“这是从哪学得的斯文脾气?倒是叫我不自在。”钟二咧着嘴笑道:“刚啃了一条生狗腿,嘴里腥膻怕糟你嫌弃。”湛华笑道:“你是饿晕了头,说得什么胡话。”言罢抬起腿往他身上撩一脚。钟二郎捏住脚踝替他脱了鞋袜,见湛华走路磨出了水泡,一时又怜又恼,凑了脸往他趾上咬一口,惹得对方吃吃作笑。钟二脸上挂不住,涨红着面皮替湛华脱去衣裳,也不知温存抚弄,提枪便捅进后庭里,两手扶在湛华腰间,紧送慢曳,着力捣弄。湛华本就习以为常,起初还嗔他粗夯,不过一会儿股内啧啧然渐有水声,两腿缠在钟二腰上,前仰后合乱耸乱颠。钟二郎见他得了趣,更加横冲直撞,进进出出间不容隙,直肏得湛华翻肠倒肚哀声讨饶,又压下身子亲嘴呷舌,手指头掐着他的rǔ_tóu打转,兴致淋漓恣意把玩。
湛华累得满头大汗,耸着屁股百般逢迎,钟二伏在他身上一泄如注,恋恋不舍将yīn_jīng拔出,伸出手往后庭上抚摸。湛华忽然撇过头来问:“郑木呢?你将他安置到何处?”钟二替他披上衣服,摇摇头笑道:“你也瞧过那蛇精,心高气傲愤世嫉俗,哪里会是耽于欲求的俗物,他既是心心念念找寻某人,必是有不得以的缘由,此事已不是咱们所能插手的。”湛华虽不太懂,却还是点点头。他两个凑在一起又亲呷一阵,钟二郎急着赶路下山,湛华借故腰酸腿软迈不得步子,赖在他背上不肯动弹。
龙王倚着引枕将凉粥喝尽了,胃里忽然一阵翻滚,掩了口忍不住要呕,他也知道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刚才大动干戈实是强弩之末,这一会儿头晕目眩,身子竟僵了半边。屋外的妖精闻声上来伺候,他忙将残兵剩勇斥退,自己枕臂昏昏盹着,银白的蛇尾甩在塌下,每一寸鳞片都如虹光闪耀,无数年华的烙痕染不到身上,却早已让骨头腐朽成灰。就在似梦非梦时,一个老人从角落悄悄走上来,暮景残光强打精神,跪在龙王身边轻轻抚摸罗缎衣角,干枯的手指似要将每一处游龙飞凤的纹络描尽了,无比虔诚又交融着惶恐。好像那一年他还是个健朗小伙子,年轻的手也是如此抚摸龙王的衣衫,抬起头正瞧见一张美丽的脸孔,眸子幽幽忽闪着,比任何一方世界都美好。
那一年,郑木对着龙王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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