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他日不会重振雄风,所以行事还是那番大派作风。不管何人入山门需递上拜帖或请帖,绯羽他们两手空空,到底桑星派如今在灵界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只是报了名号守门弟子便放行了,竟也不验验真伪。
一路逛花园似的左看右瞧,绯羽看出幻花宗内每走两步便有一个阵法,只因这几日各派门人前来所以皆未开启。对阵法一窍不通之人要是闯入此地多半是有来无回,走入中心之地阵法的级别也随之升高,不过在绯羽眼中皆是些哗众取宠的小玩意罢了。
不远处的长髯老者望见款款而来的绯羽和楚墨怜,身后还跟着个脸生的弟子,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慌乱。楚墨怜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神情,拉着绯羽上前,“荀长老,多日未见,可安好?”
“劳烦两位掌门挂心,老道日子还算顺遂。”长髯老者正是两人的老相识,天煜门的荀长老。
见到此人楚墨怜便已知这回天煜门必然是插上了一脚,目的为何他尚不能揣度,但必定不能如愿了。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别这么冰冷,似是不经意提起,“近日本座也听闻贵派掌门不幸身死,奈何门中杂事颇多,也抽不出空闲同掌门一道前去贵派聊表憾意,荀长老可莫要记恨。”
“楚掌门此话严重了。现在何人不知桑星派可是众人心目中名至实归的第一大派,自然是诸事缠身,老道自是明白,岂有记恨一说,楚掌门若如此猜度,老道惶恐。”荀长老捋着长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如今老掌门已身死,老道本不该碎嘴,可……做出此等丑事,还累及门派名声,最后连性命都丢掉,要老道如何是好。新掌门天资品性皆是上等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老道只盼新掌门能重振鄙派昔日声威,也别无他求了。”
“定能如荀长老之愿。”不咸不淡跟了一句。
“老道糊涂了,竟然在两位掌门面前如此托大。两位掌门年纪轻轻便已傲视群雄,鄙派的新掌门若有楚掌门的十分之一,老道也极是安慰了。”见楚墨怜对自己如此恭维不为所动,荀长老有些窘迫,赶忙话锋一转,“之前不曾听闻两位掌门要前来观看幻花宗争夺新掌门的盛世,何以今日突然造访?”
“近来无事,一时兴起罢了。倒是长老,可是让幻花宗请来做个评判?”
“楚掌门真是料事如神。老道承蒙各派道友还卖几分薄面,正是来确保此次争夺的公允。”
心中暗嗤一声,楚墨怜不动声色地道,“初来乍到,掌门也想想四处转转。长老恐怕也需做准备,本座就先失陪了。”
“那是自然,幻花宗景致极好,难得羽掌门有此雅兴,理当欣赏一番。可需老道找个熟路的幻花宗弟子领路?”
面对荀长老如此殷勤,楚墨怜淡淡回绝,“不劳烦了。”
要人带路,莫不说他们这里已经有个方沐仁了,何况他一个天煜门的长老竟能随意安排幻花宗的弟子给他们领路?思绪飞转,楚墨怜当下猜测,多半天煜门是想将幻花宗并吞,这回挑出的掌门应当只是受制于天煜门的傀儡。只是此举背后还隐藏了多深的水楚墨怜还探不到底,难倒只是单纯为了迅速扩充实力恢复以往大门派的强势,还是别有图谋?
“楚掌门,那长老……”
“无需多言,你所想之事正是我所思之忧。不过也不用徒添烦恼,先助你拿下掌门之位再议。”直接打断了方沐仁的话,楚墨怜只管拉着绯羽欣赏各处美景。
微微一震,方沐仁呆了片刻也快步跟了上去。方才听楚墨怜同那荀长老周旋便暗叹于心,既不失了上位者应有的倨傲也不给对方任何挑刺的把柄,始终立于不败之地。眼下又早他一步找出了这暗藏的症结所在,方沐仁真是有些羡慕桑星派的门人,若他能让这两人栽培,恐怕早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幻花宗遍布阵法,为了配合阵法之便,到处是崇山峻岭险象环生,雾松寒梅生于悬崖峭壁之上确实是难得的好风景。绯羽定定望着一株梅树出了神,方沐仁自当他喜爱梅花的傲雪凌霜鲜妍可人,便笑着道,“你喜欢我去给你折一支来,可好?”
“别过去。”拖住了已经跨出一步的方沐仁,一把将他扯了回来,“这阵法……”
“阵法?”顺着绯羽的视线望向那棵怒放的寒梅,方沐仁满脸疑惑。那处有阵法?他在幻花宗千多年了怎么从来不知道?
绯羽肯定地点点头,“这阵法是整个幻花宗的灵脉所在,算得上是上乘的防御阵法,阿沐你不知道?”
“确实不知。”老实地摇头,方沐仁也吓了一跳。原来幻花灵域的灵脉就在此处,难怪这棵梅树总是开得特别好。
灵脉于灵域至关重要,若是一个灵域的灵脉枯竭或是被切断,那这个灵域就会逐渐成为荒域。当然,像桑星灵域那样靠着绯羽布起的聚灵阵的自然不算,所以灵脉是灵域上主事的门派最要紧的秘密,断不可泄露分毫。怪不了幻花灵域的灵脉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只能说幻花宗的前人自作聪明,干出此等欲盖弥彰之事。仗着灵界中阵法以幻花宗位尊,便以为这阵法无人能看破,却不想到于阵法修为高深之人反而如同做了个标记一般。
眼中闪过莫测光泽,楚墨怜暗自迅速刻下一枚玉简,递到方沐仁手里叮嘱道,“玉简你收着,若是掌门之位能顺利拿下便不用看。有何变故,依照其上之言行事。”
虽不晓得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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