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王仰头,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壶扔在地上,他苦笑几声道:“赵炎最后能为你做的就是不召你回都,我的将军啊,下一世莫要再投胎做将军了。”
太史王雍诚惶诚恐地看着满嘴胡言乱语的倾王,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退下吧,寡人乏了。”倾王朝他挥了挥手道。
“王上!”王雍还想再说些什么,倾王抬手打断,很快寝宫门口站着的侍卫便走了进来,将他架了出去。
倾国相府内,惠文阴沉着脸问道:“你说他将太史王雍撵出来,没有颁布任何诏令?”
“没有。倾王甚至似乎不是很清楚,疯疯癫癫地说些属下听不懂的话。”一个身着盔甲的人半跪在地上,正是倾王寝宫门前的其中一名侍卫。
“赵炎,你不下诏,就休怪老夫不念这些年的情意了!”惠文冷笑一声道。
“相国,你看这......”那名侍卫犹豫道。
“今夜子时我儿惠瑜会率军秘密包围倾王宫,以三声打更为信号,更声响起,你便打开城门,与我儿里应外合,活捉赵炎。此事要绝对机密,若是有一人走漏风声,老夫那你的脑袋祭军旗!”惠文低声道。
“诺!”侍卫抱拳行礼道。
“去吧。”惠文挥挥手道。
子夜,一轮明月朗照,不知哪棵树上栖息的黑鸦受到了惊吓,扑棱着翅膀,“呀呀”地叫喊着飞翔夜空。
倾王撕下自己贴身xiè_yī的一块布,咬破手指写道:“武安君亲启:汝为倾殚精竭虑,忠心不二,然倾亏欠汝太多,炎无以回报,今将我倾精兵交与你,命汝于河西自立为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必回都勤王。赵炎绝笔。”
白色的丝绢上,鲜血如彼岸花般一点点晕染开来,字字泣血,赵炎细细浏览了一遍后,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他小心翼翼地将丝绢折好,递给面前眼角带泪的平阳公主笑道:“哭甚?快些带着这封书信去河西找武安君,再迟就来不及了。”
“哥哥!”平阳扑到倾王怀里,失声痛哭。
倾王温柔了目光,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我大倾对不住景明,是兄长不好,当初没把他绑到这王位上来。”说罢,推开平阳,神色严肃下来,他厉声道:“你还不走?!”
平阳咬了咬嘴唇,将信揣在怀里,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赵炎,转身跑了出去。
忽听得外面一阵刀剑碰撞的乒乓声,倾王眼神一凛,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只见窗外火把闪动,嘶喊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掠过窗户闪在赵炎脸庞,赵炎惦记着平阳公主,当下拿起王剑就要冲出去。
朱门被一脚踢开来,身着盔甲的士卒鱼贯而入,很快便将赵炎包围在寝宫中央,惠瑜朗笑着跨进寝宫,他的身后,两名士卒架着绑起来的平阳公主。
“王上,您这是要去哪啊?”惠瑜笑道。
“放过平阳公主,让她走,寡人任凭你们处置。”赵炎冷声道。
“哎呦,看不出王上如此爱护自己的妹妹啊。”惠瑜不知道平阳公主身上带着一封十分重要的书信,只当是倾王心疼自己的亲妹妹。
“寡人再说一遍,放过平阳,让她走。”赵炎咬牙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不放呢?”惠瑜在平阳的脸上摸了一把,不怀好意地笑道。
“让我和妹妹说几句话。”赵炎眼眸闪了闪,他作出让步。
惠瑜挑了挑眉,耸耸肩道:“有何不可?”
赵炎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走上前,伸手轻抚平阳的眉眼,看着她眼眸道:“芊儿,若有来世,你我都不要生在这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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