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留下来,看看他还会有什麽惊人之举,这是窥见他不为人知一面的好机会。
我把门关上,笑著对他说:「好好好,我不走,我们去睡觉好吗?」
他仍没有放手的打算,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我不禁失笑,对眼前的人起了捉弄心。
我转过身,冷不妨地将他打横抱起,他的体重对我来说不算负担,我把他丢回床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他挣扎了一会儿,相信我不会离开後,便放松了警戒。
我计画著等他睡著後,拿领带或袜子将他的双手绑住,他醒来後应该会吓一跳吧?想到他可能会有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但是如果他不小心滚下床撞到头怎麽办?想上厕所的时候呢?……想到他行动不便可能造成的危险,最後还是作罢。我就这麽坐在床边陪他,打算等他熟睡後再离开。
他的双手紧抓著我的手掌,嘴里不知咕哝些什麽,而我哀悼著自己的初吻,就这麽莫名其妙被男人夺走。
我发呆到一半时,他突然伸出双臂揽住我的颈子,这次他没有强吻我,只是将我揽至他的胸前,我想就随便他吧,反正他也无法真的拿我怎样。我以很不自然的姿势俯卧在他胸前,像只被抱著的大型玩偶,一边任他摆布,一边祈祷他快点睡著。
等他醒来,一定要拿这件事嘲笑他一番,我心想。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了,「我一直都……好想你……」他说,用深情且迷蒙的眼看著我。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现在是怎样?强吻完接下来是告白吗?每个人的酒品不同,有人会放声高歌,有人会手舞足蹈,有人会摔东西甚至揍人,但会强吻和告白的想必不多。
该不会他借酒装疯,想跟我告白吧?可是他看起来又不像假装的,应该是真的醉了。难不成是酒後吐真言?所以他真的对我有意思?
「别开玩笑了……」我说,「我就当你喝醉了,胡言乱语,拜托……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他像是没听见般,继续道:「一个人真的好寂寞、好寂寞啊……我不能……没有你……」他轻抚著我的脸颊,「求你……别离开我……我真的……好爱你……」说罢他紧拥著我。
我紧靠在他的胸前,强而有力的心跳彷佛在倾诉著满溢的情感。我挣扎著离开他的怀抱,愣愣地盯著他看。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让我想起溺水的人。但我是那块浮木吗?为什麽是我?
「你醉了。」我说,面无表情地。
「我没有!」他急切地看著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甩开他的手,他著急地扑上来,我陷入一阵混乱,不想直视他的眼,我承受不了那种情感。
「不要对我说那种话!」我大吼。
「对不起……」他无力地放开手,掩面道:「是我不好,一厢情愿造成你的困扰……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老师……」
「老师?」
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声哭泣著,他的样子是那麽无助又绝望,让人有些於心不忍。我的表情放松了些,内心感受却十分复杂。
我默默地转身离去,他醉了,而我还很清醒。我不是那块浮木,没必要跟著他一起沉沦,没有必要。
☆、瘾14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接近学期末了,我的大一生活就快要结束。好像当你渐渐习惯周遭的人事物时,对时间的流逝就变得特别无感,一转眼就过了一星期、一个月、一年。
我没有再跟怀青联络,甚至刻意不去回想那次他酒醉的事。他也没跟我联络,也许他醒来後什麽都忘了,这样也好,如果他知道我看见了他不堪的一面,想必会不太好受。
一个人多少都有些秘密,有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或是深埋心中、不足为外人道的苦。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那只是一个逃避的藉口。那次事件就像在我心中投下震撼弹,我内心的骚动转为一种焦虑,悄悄地蔓延。
最近大家都在为迎新作准备,康哥他们会在迎新晚会上表演,,等於是一场小型演唱会。我也跟著他们一起练,小黑已经快变成幽灵团员了,常常不来练团,康哥觉得他不可靠,开始认真考虑找我当鼓手。
我积极地投入表演,毕竟迎新是系上很重要的活动,至於当不当鼓手并不重要,我只知道,表演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以暂时忘却日常生活的烦扰。
除了表演之外,丸子是我的另一个慰藉。我们的绯闻在系上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跑来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对象是谁之类的问题。
「你跟丸子到底进展得怎样啦?」有一次练完团後,康哥问我。
「我们只是朋友。」
「你对她没意思吗?」
「就算我对她有意思也没用,她喜欢的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康哥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要管那麽多,反正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那很好,我还满喜欢她的,不管她喜欢谁我都要把她追过来。」这句话并不完全正确,我只是想看看康哥的反应罢了。
「嗯,祝你顺利。」康哥面无表情道,之後便转身离去。
我在内心叹气,不知道康哥到底在搞什麽鬼,既然对她没意思,当初为什麽要跟她搭讪?到处留情想证明自己是情圣吗?
我决定更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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