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仿佛诉说著主人的不甘与失望。
面对友人的怒火,龙炟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有苦说不出。他知道欧阳玉的这一席话并不仅仅代表他一个人,恐怕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龙炟苦涩一笑,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後悔当时的决定。就算重新来过,他也依旧会如此选择。与英雄主义无关,他只是不愿悲剧再度发生,更不愿再有人因他而死。
“欧阳,谢谢你。以後我一定注意。”龙炟诚恳地向他保证。
“你呀……”欧阳玉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柳殇适时出声打圆场,“欧阳,你也别骂他了。瞧瞧那一身绷带,离木乃伊就差一步,够可怜的了。”
欧阳玉仔细一看,可不大大小小都是伤麽。记得龙炟被左伯堂抱进医院的时候,浑身是血,如果没有某人的特批……咦?等等!
“诶,欧阳,你怎麽突然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啊?”
“……那个,你们有没有听说关於爆炸案的最新情况?”欧阳玉暗忖要不要告诉龙炟这个“噩耗”。毕竟刘氏父子的复杂关系,他也是少数知情者之一。
“没有啊。”龙炟摇了摇头,柳殇也是一脸茫然。
“呃,其实……”一向心直口快的欧阳玉难得吞吞吐吐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心一横,快速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而这,就是龙炟的第二次打击。
由於案子的严重性超过了一般刑事案件,造成了重大恶劣影响,a、c,两区更是幸灾乐祸地将责任全部归咎於刘庄的指挥不力,甚至还扯出了龙炟的身份。於是三区总长发话,要求父子俩下周一同去总部做详细的案件陈述。
“因为总部离这里较远,所以你可能要跟刘sir独处几天……”欧阳玉越说越小声,龙炟的脸色也越听越白。要跟那冷血冷酷冷面号称三冷的混蛋呆在一起几?天?!上帝啊……龙炟好想抱头痛哭。
“安啦!说不定没那麽恐怖……总之别太悲观啦!”欧阳玉拼命转动脑筋安慰他,可惜没什麽效果。
“咳,欧阳,队里最近怎麽样?阿豹说似乎挺热闹的?”柳殇及时转移了话题。
“啊啊!这个啊!”八卦因子爆发,欧阳玉顿时笑得邪恶,“你们还记不记得韩黎?那小子真够厉害的,竟然搬家搬到了阿诃对门,结果阿诃不但白天要受他骚扰,就连晚上也不得安宁!哈哈!”
柳殇狂汗,“不会吧……这不等於找死麽?”
“更狠的还在後头呢!昨天阿诃在食堂发飙了,餐盘都砸了过去,谁知道韩黎非但不生气,还爆猛现场求婚!!当时整个食堂的人都傻了,阿诃尖叫著跑了出去。你们是没看见,那场面绝对经典!毕生难忘啊!”
死定了,韩黎死定了。柳殇和龙炟不禁同时哀叹。
“不好了!出大事了!!”成飞突然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又怎麽了?”龙炟预感,今天他的第三波刺激到了。
成飞深呼吸一口气,内牛满面道,“韩黎昨晚让人揍成重伤了!据他说,扁他的人自称.,专门为阿诃报仇的!老师正在刘庄办公室辩解!阿诃也被关了禁闭。我们要倒霉了啦!!”
龙炟翻了翻白眼,心想,早知道这样,他宁愿继续昏睡下去。
“老大,我们该怎麽办啊?!”成飞焦急万分。
“能怎麽办?一样一样来吧。先召集全员,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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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b区警局便开始疯传“韩黎向荆诃求婚不成反被特科群殴重伤”的消息。过程怎样已不重要,关键是当事双方提供的证言大相径庭,更为此事增添了一抹离奇的色彩。据脑袋上裹著厚厚纱布的韩黎说,那时他刚从酒吧出来,因为失意而喝得烂醉。谁知走到一条小道时,後面突然跳出四五个黑影,对他劈头盖脸一顿海扁,边打还边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动特科的人门都没有!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
左伯堂听了之後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医院就对著猴孩儿们一阵狂骂。咆哮程度宛如狮吼,震动了楼层。
“丢不丢人啊?!六个打一个!还用麻袋?你们怎麽不包装好了绑块石头扔海里啊?六个人!我都替你们害臊!真要教训他直接拉去拳击室当沙包揍不就好了?丢人!真他妈的丢人!”左某人气得鼻孔冒烟,活像暴怒中的公牛。手不停敲击著桌面,仿佛要把桌子凿穿。
队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决定统一缄默。
“说啊,说话啊!都傻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别想糊弄!所有人,甭管参与没参与,全都给我写检讨!!必须写!!哼……”踹翻了身旁的椅子,左伯堂铁著脸拂袖而去。
众人松了口气,心想至於这麽彪悍吗?莫说不是他们做的,就算他们想对付韩黎,也不会用三流招数啊。但事情明显还没结束,柳殇一回头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龙炟正温和地朝他们微笑。阿豹,成飞,风邪,周致,欧阳玉都忍不住抖了抖。
龙炟淡淡地扫视了六人一圈,“昨天晚上,你们究竟干什麽去了?”
柳殇急忙表态,“小炟,你是知道我的,我从不干仗势欺人的事。况且我这状态也出不了医院大门啊。”
阿豹昂起头,敞开臂膀躺在沙发上,脚一抖一抖,整体一副黑道的混混模样,“队长,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出手,就韩黎那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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