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你别哭,改了就好。你是好孩子,啊?”
“我不当好孩子,好孩子不早恋。”
她把背后的花束拿出,仿佛拿出了一道初生的光,晃得叶臣眼睛疼。
他误会她了。
她很可怜。
他混蛋。
他听见她说:“叶臣,你要也好,不要也好,这花我就是采给你的。至于我偷东西……”
叶臣想开口解释他没有说她偷东西的意思,看着小姑娘红彤彤的眼镜,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继续道:“这个世界上,我最想最想唯一想偷的,就是你的心。”
☆、你是莲山葱葱
距离春游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沈迟和叶臣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互相躲着。沈迟偶尔也会被米可儿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被恹恹地拒绝回答。
天气开始真正转暖,毒蛇们都出了洞,猛禽也睁开了眼睛。体现在长临一群小伙子身上,血都沸了。
“师附中的小崽子,欠教训。”向东啐了一口。
“妈的,我们和莲山的打起来的时候,搞偷袭?呵呵,真的是给他们牛逼的。”
“莲山的不懂规矩,以后也混不下去。”
旁边有个人问了句什么,向东把外套摔到地上,说:“师附中?打到他们混不下去。”
叶臣斜靠在墙上,打火机在手指尖之间转着花儿,张口吐出一个烟圈,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灭,声音冷冷的:“星期六下午七点,去莲山。”
“打莲山的?”
叶臣摇摇头,“约两波,一起来。他们不是喜欢友好互助吗,”他眉目间仿佛罩着延绵在无涯万海的轻纱,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让他们再好好地、友好互助一次。”
“卧槽!”向东一下子没忍住,骂了一句。
这句像个开关,围着的一群人也跟着叫起来。
“臣哥牛逼!”
“弄死他们。”
叶臣拿着打火机,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眼侧瞥见一双粉红色小皮鞋的前端,脚下用力,碾了碾已经熄灭的烟头。
——怕了吗?
——怕了就快滚。
莲山后山。
叶臣设想了许多种可能,独独没有这一种。
小丫头竟然会跟到莲山。
不是转学生吗?不是哪里都不熟?
沈迟也不说话,软乎乎里背着的矿泉水分给了大家,又软乎乎地说了句加油。便又怂怂地抱着瘪了许站在一旁。
不重吗?还有着弧度,里面估计还有几瓶。可能是算不清人数,干脆多带了些。
“沈迟。”叶臣嘴里叼着烟。
“啊——?”
看了眼手表的时间,6:40。
“水也送了,油也加了,还不走?”
待会儿打起来老子还要保护你?
沈迟诺诺地应了声背好,打开了手电,刚走了没几步又跑回头最里层的小面包拿出来塞到他手上。
“晚饭不能不吃的,要照顾好身体。”
叶臣粗口还没有爆出来,沈迟就跑了。
叶臣:……
叶臣把面包和水放到树根旁,点上了烟。烟雾缕缕散开,衬得他仿佛在另外一个孤立的世界。
向东受不了,调笑道:“小嫂子还挺能的。”
知道他们要打架,甚至知道打架的地点,千里迢迢送水,向东瞟了眼树根,还带送面包填肚子。
叶臣说:“别乱叫。”
看着那片手电照过来的光,把烟熄了,“人来了。”
☆、你是山城星夜
这个地方。
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啊,也对,住在这里的人们才不需要为了一晚上几块钱的电费忧心,也不需要因为彻夜的黑暗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沈迟小的时候,怕的小真讲的鬼故事,就围着被子,噔噔蹬地跑去婆婆的房间。
婆婆是个很温柔的人,是真的温柔,温柔到掏出自己的养老费来补贴一群原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小萝卜头,婆婆的先生早年因为一次反拐行动去世,好在孩子们都出息,考了大学,老大已经出人头地,想要接她出去,她却固执地守着小院子:“你爹啊,一生心善,却也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在这里陪着他,他心安,我也心安。”
后来得了一个契机,婆婆成了福利院的院长,小县城的福利院破败不堪。葵临那时还没有多大的名气,油菜花也只是大家的经济来源。自然没有多少赞助。
眼看着一个个小东西长大,总要读书和开支,婆婆便把自己的养老金垫了进来。
她的大儿子倒是知道这事,但是并没有阻拦,还捐了些钱,找了个帮工,照顾自己母亲。
后来那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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