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微微有些崩裂,神色一顿后归于平静。
薛妙引穿回自己破了的旗袍,坐在盥洗室的浴缸边上百无聊赖地卷着头发,目光闲适地打量着墙壁上莹白的瓷砖,蓦然看见门框上面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留下的什么瑕疵。
薛妙引眯了下眼,下一秒就看见那团黑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窜了一下。薛妙引呆了一瞬,继而头皮一阵发麻,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原地咬了一阵手指才小心翼翼地去探门把手。
门框上面的小强先生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注视,掉了个头就往下游移。薛妙引看着那迅速滑动的身姿,再顶不住尖叫出声,吓得将手边的东西都挤到了地上。
沈铎听到动静,紧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上锁,略急之下就开门走进来。
薛妙引指着沈铎头上的位置又叫又跳,惊慌不已。沈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见薛妙引脱了脚上的鞋子,身姿矫健地朝自己扑过来,踩着他的脚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当树一样死命往上攀,一面拿着鞋底在墙面上啪啪地拍。
沈铎一时没防备,被她又拽又蹬一阵皱眉,只能伸手在她腰后托了一把,等她快把鞋底拍烂了松懈下来,才将她半扛出了门。
沈铎看明白怎么回事,不禁有些想笑。
女人总是看着毫无杀伤力,在面对害怕的东西时反而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沈铎看了眼门框上已经被拍得灰飞烟灭的小强,转向薛妙引的眼里亦带着一股兴味。
薛妙引被一只小强吓得魂不守舍,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后脊背都出了一层汗,有点虚软地挨着床坐了下去。
旗袍的口子从正面撕了过来,从沈铎的角度看过去,白皙的大腿一览无余。
薛妙引还毫无所觉,沈铎提了口气,拿过一旁的衣服又给她围了上去,直视着她微抬的疑惑眼眸,淡淡道:“不要考验男人的底线。”
薛妙引起先一愣,看见腿上的衣服才猛然惊觉,不过也只是窘了一瞬,转而便抿嘴笑起来:“我倒很想知道,少帅的底线在哪里。”
她都不自觉漏了半天大腿了,他就真没点反应?
沈铎看见她眼底的调皮灵动,竟也起了那么点陪她玩的心思,一把揽起她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然后安放在自己大腿上,紧紧贴着腿根。
薛妙引稍微一愣,然后就感觉到了腿根那里抵着的硬邦邦的东西,脸上的笑靥就像冻住了一样,紧接着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沈铎看着她变化迅速的脸色,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随即就将她放回了床上。
“我在外面等你。”
薛妙引还在震惊于那一瞬相贴感觉到的轮廓,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嘤咛一声趴在了床上,可旋即又泛起了疑问。
薛妙引也是看过猪跑的人,知道男人勃起时是什么样子,听见沈铎要去外面等,难不成他就顶个帐篷不管了?
薛妙引心存疑惑,再见到沈铎的时候眼神都会有意无意地往他下半身瞄。看见那处平平无奇,不禁又心猿意马地想沈铎撸起来的样子是依旧面无表情还是隐忍克制。
关于这个议题,薛妙引少不得跟家里的军师姨太太们探讨一二。
四姨太嗤嗤地笑:“反正你将来的性福生活是有保障了!”
薛妙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摸着下巴道:“就是没能亲眼瞧一瞧,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
大姨太都替她害臊:“说的什么胡话!”
“这哪是胡说,灵草堂不也时常有人专门来看这方面的病,阳痿早泄在中医里也不稀奇。”薛妙引回想了下当初那个硬度和形状,虽然不觉得沈铎跟“阳痿早泄”挂上钩,不过凡事总要考虑全面嘛。
再者说,就是有隐疾也没什么,反正她能治!
一群女人聊天荤素不忌,快被他们口头扒光的沈少帅亦是难以成眠,总会莫名其妙地坠入年少冲动时的绚烂迷梦中。
沈铎又一次翻转醒来,觉察到腿间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有点挫败地抓了把凌乱的黑发,心神还沉浸在方才的春梦中有点回转不过来。他挺了半天,烦躁地骂了句操,翻身下地,进浴室开冷水阀,一气呵成。
沈铎怀疑自己是不是憋久了,所有的忍耐才会在薛妙引面前崩盘。
转眼,就是两人订婚的日子。
沈督军和薛正扬的意思,叫些走得近的亲朋好友聚一聚便罢,等结婚的时候再大办。
薛妙引自是没有意见,她巴不得只是吃顿饭就完事,可沈铎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真没一点响动还叫人频频猜测。
沈铎将订婚消息登在了报纸上,意思意思地通知了一下,然后就关起门来自家办自家的事儿了。
如今平洲的形势还很紧张,韩元清和秦芹也走不开,倒是提早叫人备了贺礼来。薛妙引回了电话道谢,听到韩元清已经脸大得开始喊自己嫂子了,那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订婚以后的日子跟之前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薛妙引的手上多了个戒指,还有越州城粉碎的无数少女所憧憬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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