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浓也放下酒杯,开玩笑说,“站则笔管条直,行则光明磊落,他爱查就查他的,随意。”
“我还是挺担心,严钦这人不好惹。”
“觅雅马上要去阿姆斯特丹拍大片,紧接着就是几家卫视的广告投放……”方馥浓看着也并不太担心,做了个捻手指玩钱的动作,继续说,“捞够两千万我马上走人,六个月后,我就会坐在堪比曼哈顿的约堡大街上,迎着从棕榈叶间吹来的风,喝咖啡,晒太阳……至于正业集团的严少爷,没人陪他玩儿。”
滕云无语,他知道这小子心黑手辣,敢拼,敢博,也敢贪。能在这里放言六个月,那最迟不过五个月,便已经人在国外了。
“对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与法国知名品牌合作,兼具法国顶级实验室的配方和全进口原料,却迟迟无法得到产品质检报告,这当中显然有蹊跷。方馥浓向老友坦言,自己不太信任公司销售部总监赵洪磊,而具有化妆品检验资格的机构不止只在北京,就他所知,上海也有。
滕云点了点头,他曾在上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里实习过一阵子,已经把对方交给自己的产品送去做了检验。
“觅雅的研发部正在招人,待遇一定比你当医生更好。”方馥浓笑了笑,对滕云说,“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工作?我们老板人还不错……”
“你知道我对企业不感兴趣的。”男人一本正经地摇头,“还有,你既然自己也说战逸非对你还算不错,捞钱也就别太过分了……”
“打住。”怕滕云还要谆谆教诲自己不要作奸犯科,方馥浓赶紧以去洗手间为借口溜走。没走几步,特意朝媒体拍摄区看了一眼,刚才还在的两个男人都已经不见了,宴会大厅里哪儿都没人影,怕是应付完媒体便溜之大吉,共度春宵去了。
方馥浓慢吞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心不在焉地也想开溜,没想到突然一个人影蹿到眼前,朝他胃部狠狠击打一拳,紧接着就将他重重推抵在了墙上。
刚来及看清揍自己一拳的人正是战逸非,对方已经将一双嘴唇封了上来,唇瓣又薄又冷,舌头倒是烫得惊人,简直像热化了的巧克力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
方馥浓稍稍一惊,马上就化被动为主动,双手捧住战逸非的脸,吮咬起带着薄荷糖味的舌头。
他的双手挺用力,像要把捧在手里的这张脸给揉碎,从旁若无人的舌吻中稍稍抽出一丝空隙,方馥浓气息不匀地问:“……唐厄呢?”
“我让托尼……让他送他回去了……”又凑上嘴唇亲了十余秒,接着回答,“他腿不好,应酬不了那么久……”
两个男人所在的地方不够隐蔽,担心被人撞见,战逸非拉了方馥浓一把,将他带进了洗手间里。
“唐厄受了伤,我不想让他伤上加伤,所以可能两个月都不会去碰他……这段时间里我得找别人来暖床……”刚刚关上门,战逸非就迫不及待地去扯方馥浓的西装与衬衣,咬他的脖子与肩膀,咬得肩胛骨的凹陷处都沾满了口水。狂热的吮吻让他气息很乱,边说边喘,语气倒仍天理昭彰,“两个月……两个月里你的身体归我,两个月后一切如旧……你还是员工,我还是老板。怎么样?”
水池旁点着熏香蜡烛,摆着香水百合,市井气是这种地方的天敌,就连这种地方的厕所也不能丢份,从地砖、池台到天花板,哪里都端着金碧辉煌的架子。
唐厄摔伤这些天来战逸非循规蹈矩,不敢碰他,也不去偷腥,二十四孝情人不假,到底是憋不了了。两个男人才抱着亲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就有了反应。方馥浓感到那硬邦邦的玩意儿顶住了自己的下体,搂住眼前欲火中烧的美人说,“这要看你怎么用……用前面还是用后面?”
“前面不用。”长腿之间像撑开了一把伞,大约“火伞高张”最恰如其分的就是这么个解释。战逸非将方馥浓压在池台上,一手去扯自己的裤子,一手去扯对方的,动作急,喘着说的话更急,“把腿打开,会让你爽的……”
经商这些年,方馥浓虽然克己,到底也算阅遍女色。他没打算再费神徘徊于爱情的假象,所幸偶尔发生的几段感情,对方也都好说好散,露水夫妻,天亮分手。这会儿他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与战逸非互相调情,摸他、抱他、吻他都不别扭,甚至慢慢还有些着迷于此。可如果动刀动枪来真的,他还是有些犯难,毕竟在上面和碰女人没差,在下面就有点挑战他身为一个直男的底线。
他俩身高接近、身材相似,谁硬上谁都讨不了便宜。何况战逸非还占着身为老板的优势,方馥浓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连着战逸非的手一起按在自己的“前门”处,试图讨价还价,“一三五,二四六,一人一天,否则免谈。”
战逸非停下动作,眯着眼睛想了一下,他一样没当过bottom,也不太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就开先例。
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僵持着,气氛很微妙。
“唐厄真的太帅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还没觉得怎么样……”
门外头突然传来了几个女人嘁嘁喳喳的说话声,纷杂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战逸非与方馥浓同时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然后同时在心里骂:妈的,这是女厕所!
最后同时问对方:“你锁门了吗?”
门把被拧动了,在第一个女人踏进门之前,两个男人互相推搡着躲进了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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