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衬,贴面热聊的样子宛若情侣亲密。
领导慈眉善目,一副内庄外儒的学究气质,导演看上去就心思活络,一点不像他自己标榜的那种“艺术家”。几个人坐一起吃宵夜,不侃娱乐八卦,只聊时事政治,战逸非听得无聊透顶,低头玩起了手机。
打开手机相册,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旁落妹妹之手,留下了许多女孩的自拍,一连看了几张,全是鼓腮、瞪眼、嘟嘴的非主流,战逸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打算全部删除。
然后他就看见了与先前风格截然不同的一张照片。
该是公关部的例会,也该是偷拍的。
方馥浓一身骚包粉红,叼着烟,坐在办公桌上给属下们开会。
第二张像是被偷怕的人发现了偷拍者,粉红男人转脸正视镜头,眼神浮浪,还撅起嘴唇抛了个吻。
战逸非真的笑了,两张照片看得他心情极好,一时间都忘了自己人在哪里。
唐厄咳了一声,趁人不备朝一直入不了戏的战总瞪了一眼。
就像被监考老师抓包的考生,战逸非有些悻悻地收起手机,又把注意力投回了餐桌上。他烦透了这种无休无止的饮宴应酬,澳洲留学几年,虽没学进多少企业管理的知识,但有一个理念深入骨髓——外国人喜欢直来直往,行则行,不行则止,他们不爱环桌而坐,夸夸其谈,酒过几巡了还没正式进入主题。
实在忍不了了就单刀直入,觅雅总裁又一次提及如何与湖南卫视合作,可这几个资深媒体人太极打得漂亮,笑着给他斟满了酒杯,“今儿只喝酒,只交朋友,不谈工作上的没劲事情。”
一再被人搪塞,战逸非已然不悦。沉着脸,不再说话,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工作怎么就没劲了?应酬你们这些人才没劲!
唐厄朝情人靠过去,悄悄在桌子底下伸手,拧了一把他的屁股。
导演总算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朝着唐厄露出谄媚一笑:“小唐啊,这个节目收视率怎么样还得看你,我们去请过莹姐,可莹姐提了要求,如果不能和你在节目里传绯闻,这节目她就不上了。”
这个“莹姐”绝对是天后级,一部电影就红遍了东南亚,随后“演而优则唱”,一直红了二十年。前不久刚刚高调过了她四十岁的生日,明星大腕纷纷捧场,记者粉丝也齐齐助兴,说是普天同庆亦不为过。莹姐身材惹火童颜不老,不过网传她改过身份证,真实年龄已经过了五旬。
即使红了二十年的天后也怕被后浪拍死在娱乐圈的沙滩上,除了要靠当红“小鲜肉”替自己炒作,莹姐提出这个要求显然还有更深层的意思,她演艺生涯的巅峰是武则天,而今看见这“难得莲花似六郎”的唐厄就难免要入戏。
提及那个女明星,唐厄嘴上一口一个“女神”、“前辈”,其实内心也嫌弃得要死,别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也犯不上和这样一个结婚离婚数度的老女人传绯闻,但他演技最好的时候就是面对厌恶的人还能笑脸相迎——这点还得多谢方馥浓。
反正这个绯闻一旦传起来,被群起围攻“老牛吃嫩草”的一定是那个女人,自己的人气只增不减。
“莹姐一直是我的女神,作为晚辈,实在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她讨教,只是……”唐厄刻意顿了顿,转脸去看战逸非,一脸邀功似的得意。
战逸非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倒是节目总导演深谙其中原委,当即表示,现在的娱乐节目为了迎合观众喜好只得流于趣味,他们只是希望唐厄配合炒作,不需要真的发生什么。
“小唐你就答应吧!”那个新晋女主持疯疯癫癫喊起来,一出道就被诟病主持风格模仿谢娜,平时说话却尽往“胸大无脑”上靠,“咱们是闺蜜,你怎么也不能抛开你的闺蜜去浙视啊!”
唐厄不回答,只是一味好看地笑,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哄抢争执之感,好像以往的遭遇都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
合作没谈成,也没谈不成,中国人的办事风格就是前戏做足,射不射看钱、看权、看人情。宵夜结束,托尼开车过来接俩人回酒店。唐厄戴着眼镜先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几步又转回头去牵战逸非的手,两个人嘴对嘴地亲了亲,唐厄表现得十分主动,战逸非马马虎虎迎合一下。
战逸非靠在车后座上,半闭着眼睛,派遣这些天的疲累。
唐厄今天出奇地有兴致,侧脸看着情人的俊俏轮廓,一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干我吧。
宽大的suv太适合情侣苟合,他用下身使劲蹭他,咬他的脸颊与嘴唇,“干我啊。”
战逸非没反应,只是借着不断扑入车厢的灯火凝神注视唐厄的脸。
什么东西吹过了那都是皇帝的新衣,一群人竭力鼓吹营造氛围,另一群人就深怕落于人后惹人耻笑,文学、艺术、一个杂种的皮囊乃至被菜场大妈围抢的白菜都有被过分高估的可能。
唐厄能火成这样,与他的公关团队也密不可分。无论是天涯猫扑,还是豆瓣微博,唐厄从来不被定义为“演技派”,这就让他那些糟糕的表演有了不被指责的借口。网络公关竭力给他编段子、造声势,一笑而过的人们渐渐记住一句话:有这样一副皮囊的人你还要求他有演技是不是贪心不足?
话糙理不糙,唐厄确实好看。战逸非细细审视他的眉眼,他的嘴唇,他的轮廓,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交媾之情,他也不得不承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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