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过去,开了门又关上。
不只该隐走了,连那只小的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坐到沙发上,额角隐隐泛着青筋,指尖在太阳穴上反复按揉都无法舒缓。心里反反复复想着的,就一句话:果然人去楼空,这只狡猾的吸血鬼!
正坐在客厅想着,要怎么把那只吸血鬼从地底挖出来,怎么用十字架鞭打他,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动静。
咔嚓一声,很小,但以诺还是捕捉到了。
以诺仔细聆听,接着便听到小心翼翼的关门声。他猛然记起,这房子里是有地下室的!
地下室的门,就在外面的小院。
以诺抬步往小院走去,步履从容优雅,唇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走到门口时,还能听到里面小声的对话。
“真的不出去看看吗?主教已经回来了,应该是在找您。”
“您怎么就突然亲上去了呢,西蒙叔叔都讲过,要么mí_hún直接上垒,要么循序渐进。”
听声音,是伊凡正在开导那位始祖大人。
以诺安静站在门外,仔细地听着。
“闭嘴!”是该隐的声音,听起来分毫威严没有,反而多了几分恼羞成怒。
“那您打算怎么办?等主教大人走了,再偷偷溜出去吗?西蒙叔叔才托人带来口信,说佛罗伦萨危险,要我们快快回去。送信的人已经死掉了,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我帮您安排一下,回罗马去吧。”
佛罗伦萨有危险?以诺蹙起眉头。
难怪,那天该隐问他:如果在佛罗伦萨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护着他。
所以,这个人是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危险了吗?那为什么还要毅然跟过来?
以诺捏捏眉心:总觉得,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悄悄围着他和该隐展开,而他却丝毫都不知晓。
而且,佛罗伦萨竟然有血族悄无声息地死了?他完全没有接到任何相关消息。血族、巫族,这可是他从一开始就紧紧掌控在手里,不会出分毫偏差的。
以诺开了门。
地下室没有开灯,很黑。
光忽然照进去,惹得一大一小两只吸血鬼都忍不住眯了眼。以诺开了灯,直接把小的那个给拖出去,随手关了门。
漂亮的吸血鬼正坐在地板上,靠在墙边,一只腿蜷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慵慵懒懒的,又带着股气势。
只是,在伊凡被弄走,以诺又把门关上之后,身上那股端着的劲儿才卸去。此刻,小吸血鬼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好似被人欺负很惨似的,看起来委委屈屈。
以诺踏步过去,单膝跪在他身旁。一缕莺茶色的头发垂在他胸前,抬手捏在他下颌,轻轻抬起:“怎么跑到地下室来了,加文?”
该隐忽然被抬起下颌,眼里的茫然还没散去,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懵。愣了一会儿才说:“来自闭。”
以诺噗地一声笑了,倾身跪坐他面前,问:“自闭?”
该隐不悦地偏了偏脑袋,让下颌脱离这人的手指。假如他是一只蝙蝠,这会儿早就亮出两颗小尖牙了。
他这算是表白失败吧?算是表白失败吧!
活了上万年的处|男,鼓起勇气亲人一下有多困难,了解一下可以吗!
亲了之后,又被人家推开,推门就跑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他脸皮再厚,那也是一把尺子量得出来的好吗!心理阴影面积堪比整个世界那么大,还不能自闭了?
以诺看这人扭捏着的脸,暗暗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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