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诡异感,是因为……那个人,原来是人格分裂吗?
姬神,在他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所谓一个身躯两个灵魂,放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不就是人格分裂吗?
所以,前前后后,莫清绝的神情举止有细微的变化,因为不明显,所以别人很难察觉。但是他的直觉敏锐,而承天央则是见过了形形□的人,所以才会发觉。
人格分裂,司苍卿了解的不多,但,分裂的人格中有强有弱,性格迥异。这种情形存在的原因也各个不同。而刚才那个冷静的莫清绝,想必是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出来保护自己吧?
人间当有路难行(二)
飒飒风声,轰轰雷鸣;
军行百里,纵马横刀。
叱叱斩剑,呐呐摇旌;
纵马横刀,草木披靡。
“杀——”
战鼓激昂声中,骑兵营带头冲杀,高头大马上,身着铁甲的将士们挥着长戟,一边策马纵骋,一边奋勇厮杀。轻步兵殿后,在敌方受到重创之后,迅疾地穿插过骑兵阵,左手藤盾,右手璇弯刀,以着鬼魅的步法,替代骑兵直冲敌方。
这已是西圩关战场第三次交战,每一次在鸿承国军士遭受重创之后,苍寰军队见好就收,敌方一退则鸣鼓收兵。
但这一次却不同,苍寰军步步紧逼。鸿承残兵,则连连后退,急急地撤离回城内。
千钧的城门轰隆地关上,阻住了苍寰将士的进一步攻击。城楼上,数以万计的弩弓手迅速就位,箭如急雨,嗖嗖地朝着城下的苍寰军射来。
轻步兵手中藤盾迅速翻转,挡着了箭雨,他们旋动着手中特制的璇弯刀,中间把柄后方的短剑嗖地收回,使得旋动更加轻便,以阻住流箭的靠近。新军营的骑兵阵早先一步撤离,轻步兵也随着急速后退。与此同时,无数身着寒铁黑甲的将士冲了上前,他们抵着箭雨,抬着云梯,飞快地冲向城墙下。
箭雨越发地猛烈,密集地射向他们。便在此时,天地之间轰隆隆地一片声响,十数巨型黑铁塔车,缓慢却稳健地朝着城门驶去。
城楼上的鸿承将士见到那比他们的木塔盾车大上好几倍的塔车,顿时更加慌乱,随即死命地放箭,并朝着攻城的苍寰军抛石。
纵是苍寰将士勇猛,然死伤不可免。
司苍卿身着白色铠甲,静默地遥望着,远方,一批冲上去又一批倒下去的将士们。城楼上,最中间的那个身形臃肿的人,便是驻守西圩关的鸿承将军韦冲,也是承天逸的得力干将之一。
看那越发猛烈的攻势,作为尧山岭外最后一道关隘就要被攻破了,那韦冲也显然是疯了般不要命地抵抗——也难怪,承天逸这般重视他,能在战场上如此疯狂的将士,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然,司苍卿眼神冷冽,他不想再在此处耗上更多时日了——必须在五月前攻下鸿都,否则雨季来临,他们便会失了许多的优势了。
——擒贼先擒王。
伸出手,司苍卿冷声道:“拿箭来!”
一旁的莫清绝微怔,遂明白了司苍卿的意思,他看向西圩关的城楼,犹疑道:“皇上,这离城楼太远,弓箭根本射不了那么远。”
“拿来!”
司苍卿懒得废话,只是冷着脸,看向对方。莫清绝顿时了然,不赞同地说道:“皇上,您万不可以身涉险,不若……让末将试一试。”
还未待司苍卿回应,另一旁便有人插话道:“呵,这里是战场,你们还在闲工夫来讨价还价。”
随即在众人皆为反应过来之前,白影一闪,便见一人疾速着朝城楼方向飞去。
……承天央!
微惊,司苍卿也在瞬间便跟了过去。
“皇上!”莫清绝惊呼,却来不及阻止瞬刻飞远的二人。
司苍卿从没见识过承天央真正的武功,却不知,他的轻功几乎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刚赶至这人的身边,承天央猛地停了下来,脚点在塔车之上,迅速地举起手中的弓拉满,箭羽嗖地飞出,不过眨眼功夫便直直地射进了城楼上那个人的喉间。
百步穿杨,不过如此!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韦冲是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一个跟头自城楼摔了下去。
敌首已死,司苍卿也不顾那么多,甩出手中的银丝,一下子扫掉了无数射来的箭羽,另一手已经搂上承天央的腰身,身体向后疾驰,几个跃步已然离开了敌方弩弓的射程范围。
两人脚步轻落,承天央回头看向司苍卿,轻笑,“陛下怎么跟来了?”也未要求什么答案,他便再次看向城楼的那边,没了首领的军队,顿时慌作一团。
而塔车在此时轰地撞上了城门,一下,又一下。西圩关,已是囊中之物。
身后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司苍卿回头看去,原是叶楼和莫清绝几人。
“皇上,西后殿下,你们没事吧?”
司苍卿微摇头,沉声道:“尔勿要将心思放在朕身上,只管军队便可。”
“谨遵圣命。”看向城门轰然被撞开,叶楼回头大喝一声,“城门已破,将士们,杀!”
前方的攻城的将士则一鼓作气,殿后军队则纵马横刀。
西圩关,破!
“哈哈,”承天央放声大笑,“三关三线皆已拿下,只待破了尧山岭,这世上便再无鸿承!”
不再关注那边攻城的情况,司苍卿淡淡地敛眉,盯着笑得几分狂肆的人。这些日子,这个人的情绪总有些些微的变化,越来越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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