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尸身的祭祀宫。
这里的防备,确实严密了许多。而且祭祀宫只有一个正门出入,也没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司苍卿正在思索着如何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悄悄地潜进去,这时承天碧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句:
“卿,用我的幻影。”
说着便掏出了一个小巧的药瓶,承天碧将它塞进司苍卿的手中,道:“将这幻影药粉撒过去,半时辰内,他们都不会有意识。”但是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在决定来这里之前,他便想到了祭祀宫的情况,特别赶制了这种迷幻药。
司苍卿看了看手中的药瓶,遂嘱咐了声:“你小心。”便以着绝顶轻功跃到正门之前,那些侍卫还来不及叫喊出声之时,司苍卿手臂一挥,以流花剑气将药粉撒了过去——那些侍卫果真一下子便被控制,眼神涣散,恍恍惚惚地,无意识在门口巡逻。
随即,司苍卿返身将承天碧抱起来,朝着正门飞去。
一进门,司苍卿悄声落地,戒备地查探四周:正对门,是微微飘动的白色帐幔,最中间的高台上,放置一个晶莹透明的棺材。
屋内,除了跪在中央,正在烧着纸钱的老太监,便没有任何人。
司苍卿这才微微放松,盯着那老太监,手中凝聚起剑气,本要打昏那人,却赫然被承天碧按住了手。讶异地看向这人,见他的眼中透着恳请,还有一些其他的莫名情绪。
承天碧嘴唇微动,用口型说道:他没有危险。
看来,承天碧是认识这个老太监了。司苍卿缓缓放下手,只是凝聚在掌心的剑气却没有散开——这里,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再说那老太监,就算承天碧认识,也不表示没有危险。
司苍卿放开承天碧,任这人一步步朝着寒棺的方向走去。原本正在哭哭啼啼的老太监,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乍一见穿着黑衣的司苍卿和正朝着他走近的承天碧,老眼昏花,没看清楚,便尖叫出声:“啊,你们——”
“刘年,我是小碧……”承天碧比往常更加嘶哑的嗓音,打断了老太监的叫声,回响在这个清冷空寂的夜里。
猛地住嘴,刘年愣愣地看着走近来的承天碧,一时竟木然地没有半点反应。
承天碧神情激动,盯着对方,放轻了语气,重复道:“刘年,我是小碧,你,还记得吗?”
惊,喜,无法说清刘年那张老脸上变幻着的是什么情绪。好半晌,他猛地一声唤,涕泪俱下,“大、大殿下,是你,真是你……”
原本抽噎的老人,这是更是大哭了出来,一把抓上面前之人的腿,“大殿下,您、您终于回来了……”
被刘年感染,承天碧蹲下-身,眼圈渐渐红了些许,“刘年,你,这些年好吗?”目光飘向面前的寒棺,那里躺着的,正是承策,“他,他真的……”
见到寒棺里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安静地躺在那里。内心最后一点不知是期望还是绝望,一下子坍塌,承天碧眼神渐渐悲戚了起来。
漠然地看着跪在那里的二人,司苍卿淡淡地敛眉——这样的场面,他依旧无法产生什么感觉。
只是……
看着那本是恬静淡然的人,悲戚的背影,有些,类似于不悦的感觉。
哭了好一会,刘年猛地推开承天碧,遂又慌忙扶住不备险些摔倒的人,急急地道:“大殿下,快走……”
微愣,承天碧不解地喃道:“为什么?”
“殿下,没时间了,您快随着这位侠士走吧。很多事情,老奴现在来不及告诉你,”刘年语气紧张,推搡着承天碧,“总之,您赶紧走才是……”
话未完,殿外便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刘年哪,你的大殿下才回来,这么急着赶他走做什么?”
承天碧缓缓回过头,司苍卿早先一步将他给抱进了怀里,地上刘年跪着,浑身颤抖。
“大皇兄,好久不见了……”
邪魅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大殿内。
悲欢离合一场戏(五)
“大皇兄,好久不见了……”
那人一踏进大殿,承天碧脸上倏地一白,浑身僵住,竟也微微颤抖着。站在身后紧抱着他的司苍卿,很明显地感觉出了怀里人的僵硬和……害怕。
司苍卿眼神微冷,看了眼笑吟吟地走过来的那人,随着他的靠近,承天碧的颤抖越发地强烈了起来——这是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
害怕……
究竟那人曾经做过什么,让一向淡泊恬然的承天碧,竟会本能地畏惧着他。
司苍卿不着痕迹地将手掌移到承天碧的后背上,缓缓地驱动着内功,以帮助这人稳住心绪。
暖-流自背后扩散开来,一点点地渗透到心间,奇异地化解了那股生理上自发产生而令人悚然的阴寒,承天碧遂定了定心,脸色依旧苍白的很,只是语气却是平静淡然:“三皇弟,好久不见。”
听到那粗噶而平淡的声音,承天逸眼中飞速地闪过一抹阴狠。眸子转到跪在地上抖着身体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刘年,承天逸笑得高深莫测,“大皇兄,您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弟弟。”
承天碧看着对方虚假的笑脸,语气是少有的冷漠,“三皇弟多虑了,我只是回来拜祭一下……父皇。从没打算要麻烦谁,只待拜祭完,我就立刻走人。”
看似无奈地摇头叹气,承天逸笑得越发地诡异,“皇兄的心还是那么软,老头让你吃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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