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留住他。我对自己这样说,坚定自己的信念。站起来,荆鼓励的对我微笑。把手放在门把上,这样进去太鲁莽了吧?抬手敲了敲门,怕被拒绝在门外,大胆的打开门。屋子里很暗,只有微弱的发光石闪烁著淡黄色的光芒,家具都很破旧了,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子。隗冥在换下他的湿衣服,我踏进门时,他刚好换下上衣,背对著我,朦胧中他的背後有两道红色的疤痕。将上衣扔在地上,视线扫过来。
“怎麽?”
我愣住了,上次因为不能动,所以没有看到那个伤疤,不会错的,那个是……,激动又忐忑不安的冲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转到背後,这次很清除,十字样的,两道伤疤交叉著,是很早以前的伤了,可以看出伤的很深。手颤抖的抚摸上去,我记得的,3岁时候的场景,刀子挥起来,割伤了哥哥的背,那个男人的一个玩笑,又是一刀,最後留下的是十字的致命伤疤。
“这个伤……”
我想问,背对我的人眼色一凌,躲过我的触摸,抓起换洗的衣服穿上,声音变的异常冰冷。
“与你无关。”
他扣好衣服:“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
我不安的再次抓住他的双臂,想开口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踌躇了半天,最後只憋出两个字来。
“……哥哥……”
他浑身一震,捏住了我的手腕,手劲越来越大,掐的生痛,我却不想放开手。
“……你是……哥哥吗?”我无厘头的开口。
“你……说什麽?”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那个伤……很小的时候我哥哥,身上也有。”
我说完,猛然间被甩开手,不明所以的看著隗冥,他又朴过来狠狠的捏住我的双肩,很痛,我蹙眉。
“……你是……小深……不可能……”
他摸上我的脸,描绘起来,额头到眉毛又到眼睛:“小深……不是这个模样……没有这麽漂亮……”
说起这副样貌,我只有苦笑,这一切又该从何说起。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下来,眼前的男人是我失踪的哥哥,那样叫我小名和小时候一样,再加上那个伤疤。这一切太荒谬了,是想让我还债吗?我的命是哥哥救回来的,所以我的命也结束在他手中。那麽这次相遇又是什麽呢?而我心里又是如何呢?冲动消失後,发现自己不想去认他,那种血的羁绊是最深的,却也有著一定的隔阂。
“你不是小深,不是。”他催眠般的开口,掐住我肩膀的手放开了。
满屋子的沈默。
“我们一起去德黑默,好吗?”我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差开那个话题。
很快镇定下来後,他冷冷的看著我:“我不想和你再有牵扯。”机械一般的声音扎在我心里,他这是什麽意思?
“为什麽?我可能是你的弟弟啊。”虽然不想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不得不说出口。
“就算你是我弟弟也一样。”
“为什麽?”
我想上起去抓住他,但是手被挥开了:“看见你我就心烦。”他坐到床上,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身边吗?现在不是正好吗?”
我摇头:“不是,我……现在想留在你身边。”
他冷笑著:“因为我是你哥哥?”冷笑更深意了,继续说:“只是血源关系而已,十几年前就该断了。这样,你的命是我救的,还给我我就让你留下。”
“怎麽还?”
“让我杀了你。”他的神色在说出这句话时,黯淡了许多,闪过一丝心痛与不忍,然而就那麽一瞬间又恢复回来。
我一只手扶住了额头,哈哈大笑起来,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心里最明白,多麽可笑。笑著笑著,声音小了,变成了苦笑,手掌摸去眼角的泪水,我的视线落在坐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我刚刚认出来的哥哥。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上:“有心跳吗?”
他蹙眉摇头。
“知道为什麽没有心跳吗?”
继续是摇头。
“因为我已经死了啊。”一把拉下自己脖子上遮掩伤口的布:“这条伤口,你很熟悉吧?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它就是你用刀子割开的。”
微热的手触摸到伤口,隗冥的脸色在转变,看来他终於发现了,这个伤口是他亲手留下来的。
三十九 无关兄弟
“这个……这个是……”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我的,快速的冷静下来:“我在仓库里面杀掉的就是你。”他这句话出口是陈述语,并没有质疑,看来他已经肯定下来这伤口的出处。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我的命已经给你过一次,那麽这下你应该遵守你的承诺。哥哥。”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表情闪过一丝疲惫与苦恼,隗冥低下头,长长的刘海当住他脸上的表情,久久没有回话。一直到我想开口继续纠缠的时候,沙哑而磁性的声音终於响起来,音量很小是在自言自语:“在耍我吗…………”我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你说什麽?”
“随便你,但是不准叫我‘哥哥’。”
他不想认我这个弟弟吗?是什麽原因,还是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影响的吗?心里划过一丝痛,默默的点点头。不叫就是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没在说起这匪夷所思的兄弟相认……不,说起来根本没有相认。
德黑默所在的废墟黑暗荒原很荒凉,处处都是建筑物的废墟,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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