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稚在20岁那年薄离赐月禾为字,由薄离亲自为他加冠。至此以后,薄离唤他时多唤字。其实当时薄离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合适的字,他把肖稚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在他的名字中提了月禾二字,人家都觉得简陋,肖稚却很喜欢。
薄离又叮嘱了几句,肖稚一一应下,言越之则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身后。肖稚将他们两人送到清衍宗山门之下才回去,转身回去之前还把言越之拉到一边:“你照顾好师尊……”
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却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薄离:…………他心说自己平常虽然几乎什么都没做过,可也不至于在肖稚眼里自己还需要言越之这样一个未成年来照顾吧。
肖稚又跟言越之说了些什么,薄离这次把耳朵闭了起来,站在下山的石阶前等着他俩说完悄悄话。
等到他们说完话,太阳都已经冒出了头。薄离和言越之走在长且蜿蜒的山阶上,还没半个时辰,薄离就觉得自己不行了,虽说这路并不难走,可架不住它实在过于远了。
薄离召出闲切,把言越之也一把拉了上去,他们并未真的踩在剑上,而是踩着剑周围的一股气劲,所以薄离并不担心闲切无法承受。只是闲切再怎么也只是一把剑,他的长度要承受两人有些勉强,以至于言越之不得不紧贴着薄离的后背,这让两人都感到有些不适应。
好在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太久就已经到了他们此次的目的地之一,乾安镇。
薄离在城外降落,他之所以要来这里,是为了打一坛美酒,只有乾安镇才有的美酒。自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而是要用这酒去讨好一个人。
他二人来到那家名叫“潜春”的酒馆,酒馆并不大,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却很有格调。薄离要了一坛“苦杏”,在二楼落座,那酒馆伙计见他们二人装束不凡,服侍起来格外殷勤,酒上得很快,还识大体地上了几个下酒菜。
“喝点?”薄离完全没有言越之还是个未成年的警觉心,这会儿还较教唆他喝酒。言越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个杯子放在薄离面前。
薄离给他倒酒,心说我点的可是你最爱的酒,不喝实在太可惜了。他也还有点良心,只给言越之倒了半杯,听说这酒挺烈——至少《天若有道》里是这样说的。
他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很久没喝酒了,还怪想的。这“苦杏”,酒如其名,入口时苦涩,入喉时辛辣,回味时则有淡淡的杏香。
苦杏果然名不虚传,是难得的佳酿,薄离喝了个尽兴,虽然对面坐的是他那个不解风情的笨徒弟,但他还是很开心。这“苦杏”的劲头十足,可薄离的酒量也十分不错,一坛下去,也只是微醺,并未大醉。
“小二,再来一坛‘春欲放’带走。”吃完了酒,他自然不会忘了正事,今天可是专门为这“春欲放”来的。
“好嘞!”小二在楼下爽快答应过,不多时便把“春欲放”拎到了薄离手中,薄离到柜台前结账的时候还多给了小二的赏钱,小二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声道谢。
走到门口时,他才注意到言越之没跟着自己,抬头往二楼一看,喝醉了还趴在桌子上打盹呢。薄离心里暗道好险,差点把这位给忘了。
第37章 来期(二)
薄离见那孩子仍然趴在桌上,在心里闷笑了一下,再怎么装酷,也总还是个孩子,别的不说,他那酒量都根本够不上成年人水平。想了想自己的一坛和他的半杯,薄离又有点想笑。不得已他又爬上二楼,伸手拍了拍言越之的脸,他却毫无反应,依旧那样睡着。他伸出手搂着言越之的腰,想把他搀到客栈去,他这样子,今天是不能赶路了。
可他的手刚攀上言越之的腰,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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