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之不禁又开始觉得呼吸有些紧迫,只得止了嘴先拿眼瞪人,谁叫他全身上下能表达意思的只剩这两样。
该死!千算万算却忘了把这跟他不对盘的熊男算进去,现在只要这家伙不点头,他想再多也无用,什么也做不了。
「......我多久能走?」
吸气,吐气,努力维持着心平气和,楚枫之明白自己现在没太多的本钱浪费在这可恶的熊男身上。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脚又不是我的。」
「......」
吸气,吐气,吸气......再怎么吸吐也平复不了胸膛的急剧起伏,楚枫之开始怀疑在能走路远离这鬼地方前会不会先被活活气死。
「吸气别这么急这么大口,省得换气过度我还得去翻出个塑胶袋给你套着......吃吧,不是饿了吗?」
瞪着递到唇边的汤匙,有那么一秒钟楚枫之很想咬下汤匙然后把里头黏答答的鬼东西甩到男人身上去,但过了那一秒钟,他还是妥协地张嘴含进那恶心巴啦的东西。
在人屋檐下,他没蠢到自找罪受。
「嗯。这是什么?难吃死了!」
乾呕了声,反胃的感觉让楚枫之转头抗拒到口的下一匙。
「我没说过这玩意好吃,但你现在只能吃这个。」迥异于日常对话的恶口毒舌,在专业上男人显得十分有耐心,「别急着一口吞下肚,含着慢慢咽下去会比较好,你太久没从嘴巴吃东西了,会感到恶心很正常。」
「......」正常?他妈的管它正常不正常,都休想叫他再张嘴吞下一口!
「你自己选吧,要用嘴巴吃还是鼻子吃,反正这一碗得进肚子。」
鼻子疑惑地挑了挑眉,就见男人突然朝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鼻管喂食听过吧,从鼻孔穿一根细细的管子沿着食道到你的胃,然后把这碗东西灌进去,你昏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吃法,醒了还想这么吃我也不反对啦,虽然麻烦了点......」
话还没讲完,楚枫之就已一口将汤匙上的食物含个乾净,然后皱着一张脸依言慢慢将嘴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吞下去。
一匙又一匙,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碗底朝天。
「谢谢你省了我的麻烦,j不在,鼻管放哪儿我还不确定找不找得到咧。」
咬牙切齿地咽下最后一口,楚枫之其实想做的是把它全吐到那张可恨的脸上去。
等他能动了,现在受的每一分屈辱绝对都十倍偿还,不整得这男人哭爹喊娘永世不得翻身他就不姓楚!
瞪着嘴边擦拭的湿巾,楚枫之向自己郑重许下誓诺。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跟你这家伙结了什么梁子!」
「梁子?呵呵......你对我的中文还挺有信心的嘛,不怕我听不懂?还好,我还挺爱看你们的武侠小说。」
起身收拾着东西,男人像似漫不经心地随意闲聊。
「为什么认为我们,嗯......结了什么梁子?」
「因为你很讨厌我。」
「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我的笑容很完美呢。」
完美?完美个头!在心底替这形容词打上大叉叉,楚枫之翻了翻白眼......要看不出来除非是瞎子。
「很好,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重新坐回床沿边,男人的笑容让楚枫之觉得自己像是只狼嘴下兔子,鸡皮疙瘩霎时爬满全身。
「我的确不喜欢你,正确来说,我讨厌的是你这类人,所以在你能用两只脚离开这间屋子前,最好识时务点别招惹我,否则......我多的是法子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如何应该能够正确传达我的意思。」
「......什么叫讨厌我这种人从张眼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做,嘴又不比你毒,到底哪点叫你」
莫名其妙地被人讨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楚枫之倒也不是很在意,打破沙锅问到底主要还是想把问题理清楚,省得几时踩到地雷怎么死的都不自知。
「你有值得让人喜欢的地方吗?」又是个叫人寒毛直竖的危险笑容,男人不答反问,问词狠毒尖锐地是人都无法不为之气竭。
楚枫之自然也不例外,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发作不得。
「何况我这人最讨厌麻烦。结果现在呢,你不但在我家,还占我的床,什么也做不了只会制造脏乱,而我难得的休息时间还得全花在你身上,顾吃顾睡外加像个老妈子跟前跟后把屎把尿,你这家伙从头到脚都是麻烦,请问叫人怎么喜欢?」
「你、你......是你自己把我带回的,又不是我自己爱待在这儿!嫌我麻烦就把电话给我啊,你以为我喜欢在这受你的气!?」
就算是鱼肉也有尊严,何况他楚枫之向来都是被人高高捧在手心上,几时被人这般嫌弃过!
「没办法呀,一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这年头钱可不是那么好赚。」
「一千万......美元?」疑惑很快取代了愤怒,楚枫之不由地仔细打量起眼前人。
光顾他吃喝拉撒睡的到他能走就有一千万美元可拿,这还叫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男人乾脆抢银行算了,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美元?唉......大少爷,我也很想它是绿花花的美元哪,再不然澳币也不错。」重重叹了口气,男人夸张地作出心痛至极的表情:「可惜上面印的几个头好像全是平额扁鼻的东方小鬼。」
台币!?
「不可能......」
怎么可能这价钱岂不是和那辆撞成废铁一堆的法拉利没啥两样!?
就在楚枫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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