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一路开着车子没出事?老天是想证明祸害遗千年吗?
「杨先生,要不要先上楼让楚先生休息会儿?楼上房间都可以用。有什么我们晚点儿再谈,反正明天周末,不急。」
「好。」瞥了眼那载满关怀的真诚眼神,杨旸随即不客气地架着人往楼梯走去,心底另外又有了番计较。
看来这作为替身的男人到现在仍旧没以楚氏主人自居的意思,否则不会说出「楼上房间都可以用」这种话来,可惜人虽好眼光却颇有问题,要不怎么会跟那个叫人不敢恭维的家伙凑做堆?
侧身顶开道半掩的门扉,把人放上床后微一打量,杨旸就知道自己恰巧闯了主卧。
浅蓝墙色,配的却是朝气十足的鲜彩家具--亮橘色懒骨头沙发、泛着金属光泽的深棕大床、玻璃圆桌、雾面屏摆再加上各种前卫造型的灯饰......
爽朗利落的现代风格,就不知道是替身还是本尊的喜好?下意识朝床上躺卧的人影看了眼,杨旸发现答案全写在楚枫之顾盼间的留恋神情里。
「你房间?」
「嗯,都没变......」
一点都没变,就连一幅幅照片也都留在原地没动,甚至还有他和陆晋桀的合影。
那男人难道一点也不吃味吗?如此私密的空间里,他大可以全部翻修成自己喜欢的,能进来这房间的本就没几个人,而那几个也没人会觉得不对,这根本无关露马脚与否。
「......奇怪的家伙。」喃喃自语着,楚枫之闭了闭因为高烧而有些干涩的眼。
「是很奇怪,这种人不像会谋夺权势。」在床边坐下,杨旸从浴间拧了把湿毛巾覆上人发烫的额首,「骄傲的人是不屑从别人手中抢食的。」
「......」半掩在毛巾下的黑眸无语和眼前人对望着,渐渐地,火色点点迸出越燃越炽。
「你哪来那么多钱?」
沙哑的语声音阶骤降八度,一想到认识之初所吃的苦头,楚枫之就不免一肚子好气--这个厌恶有钱人到宛如天敌、势不两立的家伙竟然身家多到「想」「买」楚氏?他刚刚应该没听错吧。
自己就是个有钱人,当初居然还为了他身为有钱人的原罪对他小鼻子小眼处处刁难!?简直f=/i/l/eil__ d=5d7373737373731d[eected]/a#$%&!
「楚,讨厌有钱人并不等于我很穷。」从容不迫地直接跳答后头那一串没出口的质疑。光看那双快要喷出火的闪亮晶瞳杨旸就知道人在想什么。
他是讨厌有钱人没错,但可没说过自己是sān_jí贫户坎坷出生吧?
早就等着人算这笔帐了,不过这颗木木的金鱼脑袋现在是雪上加霜一塌糊涂,聪明点的可不会挑病弱气虚的时候发飙,一点气势也没有。
「说来话长,先休息睡一觉ok?睡起来我再慢慢招供,保证句句属实绝无虚假。」好心给了截台阶让人下,杨旸温言柔语地安抚着被他上句话堵到气窒的可怜人。
「......」气鼓鼓地瞅着人瞪,没多久楚枫之还是不敌昏沉地阖上了眼,半晌却又想到什么似地挣扎着掀起重逾千斤的眼皮。
「旸,我不要做什么总裁......我们回家......好不好?」
梦呓般的低语,目光始终未离的男人却没漏听一个字,如阳温煦霎时满溢双瞳。
「好。」伸手遮住人快睁不开的眼,杨旸俯身在人儿耳边轻喃着:「等你睡饱了我们就回去,回家去。」
嘴角微挑,笑看窗外蓝天的男人心情一如碧洗晴空般畅然。
回「家」呢,这小子已经找到他想回去的地方了吗?
伸掌覆握上人软垂在床侧的手。杨旸细细感受着心底流淌的满足,这大概就是常人所谓的归属感吧,感觉倒还挺不错的,他想他是不会后悔这打破原则的决定了。
何况这尾笨金鱼如果没有他罩着,以那小数点级的iq,只怕就算在波澜不起的鱼缸里也会撞得满头生包。
还是留在身边看着才能恣意舒展,展现为他一人的美丽。
尾声
楼上一片的旖旎温馨,楼下气氛显然就差得许多。
扣除喝着咖啡看财报的楚悠外,沙发上剩余的一老一少正隔着玻璃几作楚河汉界大眼瞪着小眼。
「挺厉害的嘛老狐狸,居然连生小孩都能拿出来吓人?」陆晋桀半瞇着眼,这句意有所指的佩服里显然还掺了许多变量。
「咳,楚爷遗嘱我老柴是莫敢不从。」轻咳了声,柴行云宛如谢幕者般谦逊地躬了躬身,只是当背脊再打直时人已是从右座滑向了中间。
「喔?不是因为你早知道楚疯子只爱男人的底细,所以预藏了这招备用?」
「咳咳咳咳,我老柴哪这么神通广大?」虚咳两声又弯了弯腰,再重新落坐时人已挪到了沙发左边来,离那扇雕花古铜门只差几个箭步。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已经如你的意把人吓得什么都不要了,那么剩下的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呢?」猛地起身跨步堵在人和门之间,扳着指节的男人脸上尽是磨刀霍霍的阴骛神情。
「我好像说过很多次不准再拿我当猴耍的,你这死老头该不是玩上瘾了嗯?」
「冤枉啊大人,我老柴能有那脑袋嘛......喂喂,真打啊?风度风度!小悠~」
抬首看了眼两个人童心大发玩起官兵捉强盗,置身事外的楚悠啜饮了口咖啡后又继续低头看报,片刻后微抿的薄唇却是禁不住弯成了大大的u型。
该说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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