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和您说这事呢,就上次王爷喝醉的那次,等王爷酒醒了之后还记得自己喝醉时候的事,我当时不也在场吗,就被王爷调去扫马厩了,今儿个才调回来,您怎么样,没少受苦吧。”
石林想的是那天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就被记了这么大仇,别提王爷直接当着世子的面出丑,还叫他父王,仇应该更大。
谁知叶北辰摇摇头,“什么受苦,没有。”
石林不死心,“真没有?”
叶北辰端起水盆,“真没有,你肯定是别的地方惹到他了。”
石林摸头,“没有啊,那天回来之后我就被调过去扫马厩了。”
叶北辰不再理他,端着水快步回了屋里,萧行衍还站在门口,叶北辰前脚刚踏进来,他就要扑上去,叶北辰赶紧端着盆躲开,才免了两人成为落汤鸡的灾难。
“在那站好。”
“哦。”
叶北辰把水盆放好,余光一直瞥向萧行衍,发现此人还挺听话,果真站着没动,一直看着他。
“过来洗脸。”
接下来的时间,叶北辰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洗漱好,然后又费了更多时间才把他按在被窝里,还好最后他自己累了,睡着了,不然叶北辰真的要给他强喂méng_hàn_yào了。
屋里一片狼藉,叶北辰轻声收拾好之后才退了出去,其实怎么样都不会吵醒床上那位,觉得今天真是又忙又乱。
“我们王爷睡下了?”何管家迎了过来。
叶北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嗯,我先回去了。”
何管家:“多谢世子,老奴送世子。”
“不必了。”
“世子有所不知,我们王爷喝醉的时候总爱做一些自认为丢人的事,偏偏酒醒了之后什么都记得。”
“啊?你确定。”
“老奴记得清清楚楚,王爷小时候偷喝了老王爷的酒,一整天抱着老王爷不撒手,又哭又闹的,他那时候已经十一岁了,老王爷任由着他闹,第二天他酒醒之后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一连几天躲着老王爷,所以王爷很少喝酒了,上次也是,把石林掉去扫马厩了,对了,世子当时也在场,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叶北辰越听完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又有点庆幸萧行衍已经不是十一岁的孩子了,没有又哭又闹的,但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直喊他父王,让他做什么偏跟你反着干。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世子做什么了?”
“没、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世子慢走。”
叶北辰火急火燎地回来府,到处找徐赋,最后还是他找了根棍子,架在徐赋的那些瓶瓶罐罐上,徐赋才出来。
“你先把棍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放哪?”叶北辰把棍子又落了几分,“这样?”
徐赋差点儿给他跪了,委曲求全道:“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先放下来。”
“有没有让人忘记什么的药啊。”
徐赋当即脱口而出:“你傻吗,你还不如拿着这根棍子敲他脑袋,看看能不能给他敲失忆了。”
“老实点。”
徐赋干脆破罐破摔道:“这真没有啊,你使劲砸,这些是我给你心上人研究解毒的药,砸吧。”
叶北辰把棍子拿了起来,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真的没有。”
“真没有,不然我当年怎么不让你失忆。”
叶北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放过了徐赋和他的药,一连几天都往军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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