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停了下来,韶伶久又接着道,“那个小药师说我体内有三只虫子,阿景你知道吗?三只诶!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
景逸突然出声,双手紧紧的捏起,“他们把黑体虫种到你的体内了?”
不知道为什么?韶伶久感觉景逸的表情有明显的怒意,赶紧点了点头。景逸抓过他的手试了试脉象,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确认看起来没事之后,才道,“已经深夜了,明日再叫人帮你好好看一下,先睡了吧。”
“哦。”看景逸的表情似乎有所好转,韶伶久松了一口气,又见景逸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盒膏药,拆下他右手手臂上的绷带,伸手沾了一点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清凉的膏体一接触到皮肤,韶伶久登时一个激灵,待重新缠上绷带,那双涂抹膏药的手却还到处流连不止,他真的躺不下去了。
“阿景,还是我自己来吧。”他颤巍巍的出声,景逸却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的涂抹下去。
昨日景逸将他抱回来的时候,由于担心穿上衣服擦着皮肤会睡不好,也就没有给他穿寝衣。所以他一直都是赤身luoti的躺在被衾里,就连刚才抑制不住掀开被衾的时候也是如此。韶伶久光是想着就觉得应该扇自己两巴掌,脸涨得通红,干脆扯过被衾遮住了自己的脸。
那只大手似乎在他的右下小腹处细细摩挲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转移去了别的地方,等到整个膏药终于涂抹完之后,韶伶久赶紧溜进了被衾里,脸也捂得死死的。
景逸颇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团子,净手后便道,“阿久,好好睡觉,今夜我去御书房批阅奏折,长青在外面,有事叫他。”
韶伶久低低的嗯了一声,景逸隔着被衾轻拍了他一下,便离开了昭阳殿。
长夜漫漫,有人倦意涌上睡得香甜,也有人正暗自神伤。
无垠楼四楼雅间,赫连皌静静的端着手中的白玉酒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白玉的衬托下显得高洁了不少。他眼睛眺望着远方,视线在整个天城的灯火阑珊中穿过,一切的热闹似乎都与他无关,那个他心心念念之人,也再也与他无关了。
许久,他才将目光收回来,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状似潇洒却也藕断丝连,将白玉杯搁在桌上,从窗台一跃而下,消失在烟火里。
正站在窗边看风景的肖以安眼睛一亮,摇着扇子与坐在桌边的越千打趣道,“阿越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不记得你了,你会怎样?”
越千的眼睛里似乎有情绪在闪烁,却不长久,并没有给肖以安看懂他的时间,只一句话,便下了定论。
“忘了更好。”
肖以安轻笑一声,看着天城人每夜都会放来赏乐的烟火,暗暗隐藏着眼里的失落之意,也好,若是能够忘记,自然是好的。
第9章 三蛊一体
韶伶久这一觉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才刚刚出了个声,长青便将已经准备好的洗漱品和饭菜一一端了上来,正对上长青那极具关爱老弱病残的眼神,韶伶久实在忍不住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长青赶紧走出了殿门,那慌乱的脚步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韶伶久默了一会儿,慢慢的支撑起还有些酸软的身体,草草洗漱了一下,再去隔间找到了一套惯常穿的白色广袖长衣。他下意识的轻轻摩挲了一下纹绣在衣襟处的文樱,这是一种很小的花朵,淡淡的粉色装点在衣襟上别有一番雅致,似乎是他曾经在书里面看到过的,当时很是喜欢,便找绣娘绣在了衣襟上。
韶伶久站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起来他是在哪本书里看到的,找哪位绣娘绣上去的,暗自想了一会儿,最后归结在自己记性不好这上面。记不得就记不得吧,到时候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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