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略显凌厉的凤目,薄唇紧抿,着一袭月白暗纹长衫。看不出他年岁,似乎很年轻,但眉宇间沉稳的气质却是年轻人所没有的。
少女们唯唯诺诺的行礼,然后一言不发都散了,方才的嘈杂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韩雁起的一声“师父”也使明盛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男人,果然是韩雁起的师父韩宴舟。
听到韩雁起喊自己,韩宴舟舒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方才的刻薄全然不见了,现在明盛兰的眼前,只有一个慈爱的老师。
“哼。”韩宴舟冷哼一声,道:“所以说,他再有五日,就要搬来扬州了?”
明盛兰答道:“是。”
韩宴舟冷笑道:“好,这个癞皮狗,他只要来了,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明盛兰装作全然没听见“癞皮狗”那三个字。
韩宴舟一挑眉,道:“你们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了,信中我已经答应了,雁起可以跟你走。”
“师父!”韩雁起脱口而出。
韩宴舟道:“怎么了?”
韩雁起眼圈一红,道:“我舍不得师父……”
韩宴舟微微一笑,道:“傻孩子,如果想师父,以后随时可以回来。”
明盛兰将韩雁起揽入怀中,轻声道:“师父说得对,如果想这里了,你随时可以回来啊。”
韩雁起抽抽鼻子,在他怀里点头。
韩宴舟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道:“说到这,我似乎忘了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韩雁起直起身来,道:“什么?”
韩宴舟紧盯着徒弟,道:“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韩雁起顿时僵住。
韩宴舟眯起眼,柔声道:“快说……”那语气,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韩雁起憋了半天,还是不敢也不知怎么对师父撒谎,恹恹的低下头,道:“下面……”
“好……好……”韩宴舟抚掌,笑得人毛骨悚然,然后猛地一脚把明盛兰踹得跳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们师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出去!”说着就用鸡毛掸子把明盛兰给赶出门外,然后用力关上门。
明盛兰又不敢回手,狼狈不堪的被赶到门外,拍着门道:“师父,师父!”
“谁是你师父!”韩宴舟冷哼一声。
韩雁起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宴舟,道:“师父……”
韩宴舟看他半晌,才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脸颊道:“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千叮咛万嘱咐,还是被人给吃了……”
韩雁起委屈的道:“不是啊师父,这是意外,你不知道,盛兰他那个艳戈真的很怪……”韩雁起把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给细细说了出来。
韩宴舟听完后缓缓点头,道:“这么说来,也不全然怪你了……”
“对呀对呀,”韩雁起点点头,又道:“而且,师父,我是真的喜欢盛兰……”
韩宴舟盯着他半晌,叹道:“唉……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虽然有点笨,看人却还是看的清的,师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也不用担心我因为你在下面,就阻止你们在一起。”
韩雁起嘟哝道:“那你还踢盛兰……”
韩宴舟恨恨道:“谁让他是癞皮狗的徒弟……师徒俩一个德性,不踹他几脚我怎么咽得下徒弟被拐走的气!”
韩雁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去开门,把他叫进来。”韩宴舟道。
明盛兰进来后乖乖的给韩宴舟磕了个头,方才在外面他都听到里面的谈话了,恭恭敬敬的道:“师父。”
韩宴舟“嗯”了一声,道:“起来吧,算我倒霉,这个宝贝徒弟,我就交给你了。”
明盛兰喜道:“多谢师父。”
韩宴舟颔首道:“只要你对他好,我也就放心了,幸好我现在还年轻,还能再调教一个接班人出来,要是再晚上些年,你就休想把人带走了。”
明盛兰和韩雁起相视一笑。
韩雁起也跪在了明盛兰旁边,道:“还有一事,盛兰身上的艳戈尚未取名,请师父赐名。”
韩宴舟道:“这个无名艳戈是你发现的,你们又是一对,这个艳戈自然要由你来命名。”
韩雁起磕了个头,道:“请师父赐名。”
明盛兰心中了然,也磕头道:“师父,你就听雁起的吧。”
“你们……”韩宴舟无奈的看着他们,道:“好吧好吧,你们起来。”
韩宴舟思索片刻,道:“既是如此,我就为你拟一名,盛兰身上的艳戈,就叫‘入骨’好了。”
韩雁起和明盛兰异口同声的道:“入骨?”
韩宴舟微笑,道:“对,入骨!”
谁有艳骨,风月尽覆。
谁入艳骨,钟情尽诉!
一场风月之途,两个极品名器,一路相知,两厢情钟。
有人能引天下风月,自有人能让他无心风月。
风月江湖,终归一世厮守!
《正文完》
番外1
时花楼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床技大师,他注定了成为未来几十年风月场最夺目的存在,为时花楼添上又一层光彩。
这是今年已经二十五岁的床技大师,出身时花楼的韩宴舟。
说他“已经“二十五岁的含义,就是韩宴舟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多么难得,他创下了一个记录,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他会是最优秀的床技大师。
现在,年轻的床技大师遇上了麻烦。
经过数月赶路,韩宴舟抵达了帝都,这里将在不久后举办风月盛会: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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