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不堪的模样。
跪在院子里的穆南舍弃了灵力便也只有一具比凡人稍强些的ri罢了,一个月的长跪让他膝盖往下已是一片麻木,最初还能感受到针扎的刺痛,现在就好像断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正午的太阳常常让他眼前一花,白蒙蒙的看不见身边的事物。
穆南倒是想一晕了之,只是他还没看到那人从屋子里出来,他哪里放得下心。
殿内,林疏行早在几天前就将渡劫时留下的伤和心魔一并除去,心境上的提升让他这次从元婴后期越过大圆满直奔化神。剩下那些天,他没做任何事,就立在窗口瞧着外面跪着的穆南,心魔已除,伤口也被自己愈合,但是,这笔账林疏行觉得还是要和穆南好好的算一次。
敢有胆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这些书,他觉得自己过往对这徒弟实在是疏于管教。
穆南是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屋子里看着他,他只觉得地上铺着的小石子被阳光晒后散发的热度在源源不断的传入他身子里,一股难受的感觉从两腿涌上心口,再充塞入脑子。头愈发的重,身子也越来越无力。
在穆南将要一头栽倒时,林疏行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将人拉起,连他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抱着人朝一旁的屋子走去。明明脸上依旧板着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他动作却刻意地放温和。
“师尊。”穆南的一切感官都因着这人的出现而泛起甜蜜,之前的难受感被一扫而空。他苍白的脸洋溢着两分笑意,八分忐忑,手也不自觉地把林疏行落在床沿的衣摆牵上。
“师尊,弟子知错了,师尊罚我什么都可以,只要师尊能消气。”穆南从床上挣扎着撑起身子,拽着林疏行衣袖的手紧紧地收着力道,他不想这个人在一怒之下转身留个背影给他。“可是,师尊能不能不要抛下弟子。”
说到底,林疏行只这么一个徒弟,该怎么教导他,他心里其实并不十分清楚。都说言传身教,那么,或许这次穆南能做出这样的事,是因为他这个做师尊的没有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林疏行对上穆南小鹿一般无助害怕的眼睛,心下便将之前板起的狠心减了三分,他不去管穆南像□□抹布一样的将他平整的袖子拽出痕迹,坐在床沿,将手自然地搭在穆南还泛着红晕的额头上。
“这件事不该全怪你,为师虽将门规都告诉过你,却也没好好地和你讲过。教不严,乃师之惰。”林疏行探了一下穆南额间的温度,发现还是有些烫,便又从空间里拿了颗消热凝神的丹药,塞入了小徒弟的嘴里。
要是沈钰在这的话估计又得跳脚,大喊自己的师侄实在是败家。外界人人趋之若鹜的清云丹,号称能让化神以下修士在面对心魔时凝神并压制躁意的七品丹药就这么被当做退烧的绝佳法子来使。
穆南终于将心里的忐忑都驱散干净,这个人不管怎么罚他,他都认,只一点,他绝对不要离开师尊,也不愿意师尊再不理它。
从嘴里散开的药力化作精纯而又带着凉意的灵力在他体内散开,直将他身子里藏着的一切不该有的热量都化尽才罢休。穆南倒是有些可惜这些热量的消失,不然他再这样烧几天,师尊也就可以多将手搭在他额间几次。他喜欢师尊带着寒意的手无缝隙的贴在他额上,让他能最真实的感受到来自师尊的气息。
上辈子穆南入魔多年,魔修行事的随心所欲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辈子他仍想随心所欲,可是……
穆南稍稍眯起眼,将眼底不可告人的情绪好好地藏在最深处,上了一道枷锁。在他没有这个实力,没有完全的把握的时候,那道锁他必须留着,他必须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他不能不计后果的将这情绪被外人知道,更不能被师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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