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远去的背影。
他拧着眉。
一个人类而已,给这个血族造成的影响未免也太深了?可惜,如果这个人类还活着,可以拉进队里,能把堂堂侯爵迷得神魂颠倒的,算是个人才。
一阵风飘起,浓郁的玫瑰花香再次扑鼻而来。
宇文焰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玫瑰花丛出神。
徒然,一束目光轻轻掠过。
宇文焰余光追寻而去,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钟楼。
听说那是爱德华睡觉的地方。
挺奇怪,一个索菲侯爵,一个爱德华公爵,都特么白天不睡觉。
不过,对方为什么要toukui自己?
不,也许不是自己。
宇文焰眯着眼深深看了一眼这似乎望不到边际的玫瑰花,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路上追到索菲侯爵,宇文焰忍不住问:“你真相信他死了?”
索菲侯爵一夕之间仿佛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什么意思。”
宇文焰,“公爵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索菲侯爵收回视线,“其他血族都有可能撒谎,唯独公爵大人不会,除了亲王之外,他是整个血族的信仰和表率。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以他为标榜。信誉,是作为一个公爵让所有血族信服必须有的品德。否则,整个血族早就乱了。”
宇文焰唇角勾起,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同情,“爱德华公爵挺厉害,我有一个跟他一样厉害的朋友。”
索菲侯爵心不在焉:“哦?”
“不过说了你也不认识,他是一个组织的副会长,整个公会都将他视若神明和救赎之光。”宇文焰摇摇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个所谓的救赎之光,犯病起来有多偏执有多i。
“那他人呢?”
这样的人,在哪儿都不会默默无名吧?
如果是人族那边的抵御者,那就要注意了。
宇文焰神色淡漠:“死了。”
说死了没说错吧。有些人活着,却像死了。
这都是那个叫方钰的祸害给害的。
索菲侯爵很敷衍:“节哀。”
宇文焰嘴角一扯。
————
爱德华公爵目送着两人离开,随即回到钟楼顶层,进入一个房间。
四四方方,大小10㎡左右,更像一个没有墙壁的笼子。
他站在上面,摁下墙壁上的开关。随着绳索滑动的声音响起,这个笼子便缓缓往黑暗的深处降落而去。头顶上的那扇门,则自动闭合。
一路下到钟楼最底层。
但若是将整个钟楼的墙壁拆除来看,就会发现这条暗道的底层,实际上在地底更深处。
要想抵达这里,要么从钟楼顶层乘坐简易天梯,要么就是彻底毁掉整个钟楼。除此之外,就是一条连通这间密室,通往外界的密道。
石壁两侧点着壁灯,照出十几道明晃晃的光圈,驱散了狭长甬道的黑暗。
爱德华公爵一路深入,最终停在一扇拱形门前。
华丽的拱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彩绘图案,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绘画的内容太血腥,太不人道。
无数人类像畜生一样被赶到一汪血红的大池子里,池子边缘还有好几个长角,伸出獠牙的恶魔用大罐子在搅拌。正常的人类在里面扑腾,呐喊,鲜血溅开,一片残忍景象。
爱德华公爵无视这些绘画,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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