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定的一名侍女便匆匆跑开,过了一阵,侍女将之前带他来此的那人带了来。
辅政太子又说了句什么,那人躬身应了一句,便退出来,为殊无妄带路。
这去路,与来路,是不同的。
殊无妄留心瞧了瞧,若以中原皇宫形制相较,那辅政太子便是将他安置在了偏殿耳房之内。
竟然将他与其他人分开了。方才那辅政太子,已然对他设防。其实细想也是应当,来路不明的异国人,换作是他也会设防,何况是心思深沉的南掌太子。
只是,这南掌太子,会怎么对付他,他还不得而知。
其一,杀了,了结后患。其二,查清身份原委,有利则留,有弊则杀。
不过看眼下形势,辅政太子似乎是选了其二。
南掌朝中局势他也有所耳闻。这辅政太子,为王上所重,智计无双,虽不算臣心所向,但也颇有威望。
只是南掌朝中风气不佳,舞弊行贿之风盛行,敛财手段不堪入目,百姓苦不堪言。思量到此处,殊无妄忽得有些明白为何自个儿会无缘无故到了宫中了。
大概……是臣下在城中寻美人进献太子时被拿来的。只是他这样貌……与柔媚美人儿,可相差甚远。
辅政太子不杀他,大概只怕开罪送他进宫的臣子,打破如今还算稳定的局势。
只是这辅政太子,可不像是愿意受制于人的。眼下思量这些,实在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罢了罢了,还是先睡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辅政太子也已经知道他是汉人,不必再遮掩,也算是了了件麻烦事。
一夜无话。
殊无妄是武人,又因身在南掌尤其警觉。清早屋外稍有动静便已然将他惊醒。
是宫人有意放轻了步伐走过。
殊无妄躺在卧榻上静候了小半个时辰,门前宫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人停留。
殊无妄一时拿捏不住他该如何行动才能不惹嫌疑。他重伤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属下将他安置在南掌王都时定然替他编排了一套说辞,眼下他在宫中时候短,辅政太子能查出来的,也只是那些人替他编排的说辞。
只是,这说辞究竟是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故而,他不清楚眼下他的处境,应当如何。
念头再转,眼下,南掌势必未曾查明他的身份,不然他的日子可没这么好过,既然不曾查清,自然也抓不住破绽,既然抓不住破绽,自个儿也万万不能露什么破绽。
只是,什么才是露破绽?
若不计较他汉人身份,能叫南掌计较的,也只能是他惊云阁阁主的身份与南疆的那一层关系。若是不计较那一层身份与关系,眼下,他该如何行动?
倒不如,放松了心情,好生在此间呆着,说不定等辅政太子放了心防,就能放他回中原了。
想透这一层,殊无妄登时轻松了不少。紧绷的脊背都稍稍松了些。该出去瞧瞧了。
加了昨日穿的宽袍,推门而出,夜间已经看过此地,耳房门廊正对着一方院落,正院所对的小湖延展了半角到此地。小湖旮旮旯旯散落了几株鸢尾,长势喜人,看模样,过不多时便要开花。
殊无妄在门前站了片刻,不多时,便有宫婢跑来,手捧清水果物食品进了耳房,放下之后,又退开。中间竟无一人抬头,只谨小慎微低头做事。
看来,确实是将他当做了太子侍宠,不敢冒犯。
殊无妄洗漱,将送来的东西吃得七七八八。他人生地不熟,且又是白天,自然不敢胡乱转悠。
在房内歇着,翻了翻书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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