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居住条件也从底舱,换了位于上层甲板的,靠近船尾水轮,更宽敞通风的舱房,
还有日常饮食上的优待,比如现捞的新鲜鱼虾什么的,我乘机指导他们一些烹饪方法,和饮食卫生方面须得注意的东西,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船上的厨灶什么的,给自己加工店夜宵什么的。
“您还合意么。。”
名为黑头的水夫,送来新被褥什么的其他用具,我点点头他就退了出去。
他一同留下的,还有小半坛子咸鸭卵子算是谢意,虽然个头不大,据说都是他亲手摸来的野鸭蛋。
这可是好东西啊,在这大冷天便携耐贮,还能够补充动物性的蛋白质和盐分流失,调节口味。
我直接炊熟了,然后递给抱头蹲,吩咐道:
“每天吃一个,对长身体有好处”
“?.。。”
她侧过脑袋看着我。
“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暖床,起码要把上面和下面都养出来再说。。”
“嗯。。”
她低头剥起蛋壳来。
咬着黄澄澄硬梆梆的蛋黄,咸酥流油的味道,让人十分容易满足。
我也乘着他们轮流过来看诊的机会,稍稍套听了解了一下我所在船上的情形,与我预想的不同。
别看这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小船队,背后却据说是内河大船商的联合,不但拥有朝中贵人的背景,在河南淮北之地,与包括济水在内的,好几条流域的好几路镇守、节度,都有不错的关系。
毕竟根据存在即合理的缘故。
虽然说这是一个纷争不断的乱世,但是天下海内的各地镇守、节度治下的军民百姓,还是有日常吃喝拉撒的基本需要,各级官人和将头也有各种享受的需求,而对于海外藩来说,也有开拓商路和走私的利益诉求在其中。
因此这些个拥有相应背景和势力,经营水路的地域性船商行会组织,就拥有了相应的存在和发展的空间,他们的社会关系颇为复杂,在于地方军镇之间,也多处于一种暧昧不明的超然状态。
不过因为长期割据和地理阻隔的原因,规模主要局限于一道之内,或是横跨两道之间,就算是了不起的大船会了。
很快我就接到船东会见兼酬谢的要求,乘坐一条小船,划到第二艘上水lún_dà船上,这艘大船玉其他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甲板以上的上层建筑,有多加了半层,然后留下的地方被做成露台的样式
我直接被引导者攀上木梯,来到几乎占据了大半层的顶舱里。
虽然外表光溜溜的不甚起眼,但是一掀帘进去,我可以轻易看出,这是一间装饰颇为精美的内室,彩绘漆描的壁挂和雕花的家什和漆器,证明居室的主人,是个拥有一定品味和相应享受的人。
红泥小炉上袅袅的水汽,蒸腾出一种让人舒适的味道来
“这位便是夏郎中啊。。”
一个脸色比其他人白皙许多的瘦弱年轻人,站起身来招呼道,一袭天青绣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
“这便是我们的柳东主。。”
船头老许介绍道
“柳东主安好。。”
我以礼打了个千
“显然还是个风雅人物。。”
“什么东主,不过是仗着父辈的余泽,在水上混口饭吃的粗鄙之辈而已。。”
他笑笑道,
“这些摆设,不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一时附庸风雅而已”
一个侍女低头从内仓走出来,手脚轻盈的洗杯,浣茶。滤水,最后倒了杯茶放在我身前,连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轻步如云的又退到里间。
“多蒙照看,船上的儿郎们。。”
虽然知道他是客套,但是这种谦谦与人态度让人很舒服,不由让我对他高看了几分,不像是普通上人家的子弟。
“都是我底下监管不善,出了这般纰漏。。”
“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他说了一大堆,我这才有机会客气一句
“若非这个缘故,我还不晓得,船上有郎中这般人物。。”
他挥了挥手,侍女再次捧上一卷东西,恩,我还是没看清楚脸。
“一点个人心意,还请笑纳。。”
一匹青色的细绢被推到我面前,上面还放着十枚大银宝。
“何须如此,不过恰逢其会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举手推拒道
“当不得如此。。”
他再次推了过来
“怎么当不得,能够解了时疫的传闻,对我来说,就是帮了大忙了。。”
“劳请千万不要让我食言而肥。。”
“况且,郎中还要同船些许日子。。”
他又拿出一张名帖放在上面
“日后还有烦劳的地方。。这张名帖,也算是结个善缘”
我正想应该客气的差不多,该找个理由收下来了。
船身突然一震,案几上的茶水猛然溢出来
“怎么了。。”
他寒声道,就像是变了个人般。
“头船撞上水下东西了。。”
外面回答道。
“什么东西。。”
“已经使人下水去看了。。”
“是木桩,.”
“这么会有木桩,前年走这儿还是好生顺畅的。。”
“木心还是白的,是新埋下去的。。”
“什么。。”
一片烦乱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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