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埋入我的颈窝,“我快疯了。”
健硕躯体的紧绷叫我心疼,轻拍他的背,我轻轻道:“对不起,我不想让你这么难过。”私心里希望他不好过,他的坦诚却让我连心都揪起来了。
“你去哪里去了。”他紧紧抱住我,疲惫全部显现在低哑的嗓音中,“看到你留下帮我订制的新衣和簪子,我还以为你后悔了。扬州还是河内、冀州,哪里都找不到你,我以为我失去你了。”
他到处跑是为了找我?眼眶热了,我努力揽紧他的肩膀。
“别再随意离开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他沙哑的在我耳边低道。
“嗯,我不随意离开。”心甜甜的又酸酸的,用脸颊去蹭他的脸,我乖乖应允。
“如果你不快乐就告诉我。”他抬起头,深深的看入我眼中,“不要再哭着睡着。”牵住我的手按在他左胸上,“这里,会痛。”
他知道那天夜里我哭过?怔怔的望着他,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怜惜与情深,想笑,泪珠却滑下脸庞,“真幸福。”破碎的哽咽溢出口,“跟你在一起真幸福。”他那么的爱着我啊,让我如此的满足,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可求的。
他笑了,眼角有着细细的笑纹,让黑眸更显深邃,“还不够,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拇指抹掉我的泪水。
用袖子胡乱抹脸,我笑着去亲他的唇,“够了,够了,我已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了!”有他为夫,此生何求。
热切激烈的吻后,他微笑着扶起我,“我去吩咐烧热水给你沐浴,换下这身贼军衣裳。”
“这才不是贼军的衣裳。”皱鼻子抗议了先,才好奇的转身打量这间简单摆设的大帐,地铺毡毯,大床,木屏风、两个很巨大的木箱加个衣柜、铺在右侧地面的软榻和榻前的矮几、矮几边上堆着十数书卷、左边是挂盔甲、兵器的木架和放梳洗盆子的木架。
他弯身捡起先前被随地扔置的铠甲、画戢,挂到架子上去,才回头噙着笑道:“一身漆黑,满脸乌渍,你在黑山军里当伙夫是么?”
干笑,“我没有加入黑山军啦!”就一条黑巾裹上头而已,连身份都可以被换掉?
他到门边撩起帘子低令士兵去烧水,才回身走向我,“那你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还包着黑山军的头巾?”
傻笑两声,摸摸鼻尖,开始思考如果说实话,会不会被痛扁?他连我不穿铠甲混进战场的事就已经不很高兴了,万一让他知道我是主动奔进沙场找死的,他八成会气得打我屁股吧?
站定我身前,他低下头,挑高剑眉,沉声道:“说实话。”
眼珠子转动,我仰起头,绽放出好灿烂的谄媚笑容,“吕大爷,您今天好英俊神勇哦,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缓慢的俯下俊脸,似笑非笑的凝视住我,“哦?”
这才瞧见他眼里的血丝和眼底的青色眼袋,“你多久没睡好了?”脱口而出,有点懊恼自己的任性。
“我没事,来,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他很温柔的拍拍我的脑袋,语调极其诱哄。
嘴角有点抽搐,下意识的双手背后捂住我后腰与大腿之间的部位,虽然那里一向肉很多,可打起来也是会痛的吧?
黝黑的眼瞳下移,很缓慢的,鹰眸危险的眯住,透露出锐利冷酷的光芒,“很好,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嘎?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这个男人不是说,如果我不开口,他就会不晓得我在想什么咩?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却能把我摸得透透的?甚至精准的猜出我做错事?偷偷的,很不争气的把目光往他身后帐门方向飘去,能不能一跑了之?
他站直了高大的身板,垂眸对我温柔而笑,“三个选择。”在我莫名其妙的注目下,他竖起拳头,“现在招供只是找骂。”伸出食指,“晚点招供就是找打。”再伸出中指,“干脆逃跑——那就是找死。”无名指很干脆的也竖起来。
“以你的聪慧,你选择哪一个?”他大方的任我选择。
我瞪眼,盯住那三根修长的手指,再移向他完全不染任何笑意的严肃黑眸,衡量之下只能自认倒霉的低头将额靠住他胸膛,老实开始交代。
不用抬头我就知道他的脸黑完了。低气压盘旋在帐内,越来越阴沉,让人心惊胆颤。咽了口口水,决定话一说完,立刻抱住他的腰撒娇,绝对不让我为了赶路,连骑了好几天马,现在还在酸痛的屁股遭殃。
上天是站在我这边的,当我话说完,没等他发作,帐外就传来了士兵恭敬的呼唤。
咧出个得意的偷笑,逃过一劫了!
他冷哼一声,低道:“进来。”
四个士兵抬着盛有热气腾腾热水的巨大木桶进入,摆在帐中央后,不敢偷望就迅速退了出去。
我干笑,原来不是救星啊?才想着,下巴被端起,躲藏不急的正对上他黑透的俊脸。
阴郁的瞪着我,他突然俯下头很用力的吻痛了我的唇,“衣柜里有你的衣物。”丢下一句话后,他转身就走。
哎?他不冲我发火么?摸着发麻又疼的嘴巴,茫然的扫一眼木桶,立即冲向他,抱住他的后腰,“别走先,我要冷水!”光看那桶水的大量蒸汽就知道跳进去会烫掉一层皮的。
他皱着剑眉,侧头垂眼看我,“胡闹,你的身子不能碰冷水。”
“我说的是要冷水掺着,大爷,天气热啊。”九月末的天,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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