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
他沉静了一下,“我无法为你撑起一片天。”
“我不在乎。”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很自大的吹捧自己,“我也很厉害啊,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上战场,我就去暗杀敌人首脑,这样我们一起撑起天空,多好。”
他失笑了,低沉浑厚的笑声轰隆隆的自他胸膛的起伏里涌出,动听极了。
“你笑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快乐了?”磨蹭一下他带有胡茬的脸,“真希望我可以永远让你这么快乐。”
他似乎在叹息。
“陪我一辈子吧,我也会陪你一辈子的。”快乐的闭眼想象着我们都白了头发的样子,“别拒绝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唯一叫我心动的人哪。
他不语,只是安静的抱着我。
“今晚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困困的再打个呵欠,在他怀里很舒服,舒服到困意全部重新席卷而来,叫我连自己说什么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的咕哝着:“我喜欢你,吕布。”
一觉醒来,恍若隔世。
掀开的眼帘外是张英俊得让我心痛的脸,看着看着,很想笑也很想哭。“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好俊美,可惜稍微凶了点。”抬手抚摸着那两道浓密的飞扬剑眉,我轻轻的笑,不太敢相信自己运气竟然好到可以与他这般的接近。
他静静的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眸很专注的凝视着我,严厉的五官放松了不少,看起来很温柔。
食指顺着那直挺的鼻梁往下画,鼻尖微坠,看起来就很凶悍,这人的长相还真是分分毫毫都透露着凶煞,纯粹就是一副吓坏胆小人士的面貌。
他安静的任我动作着。
轻轻的,指尖滑到了他薄薄的唇瓣上,居然是柔软的,而且还暖暖的。噗嗤笑了,我还以为他全身上下都是坚硬得像块石头呢,竟然还有柔软之处,好希奇。
他略挑浓眉,表示疑问。
“你是个人呢。”不是任何人心中所想的那个恶鬼,也不是任何人以为的那个无法摧毁的奇迹,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受了伤也会痛的人。嘻嘻一笑,将他唇上的指尖折回来,抵住在自己的唇上,觉得脸儿热了,可还是很大胆道:“这算不算间接的亲亲了?”他还从不曾亲过我呢。
黝黑的眼神黯然中发亮,浓浓的在眼底翻滚着什么。
在他格外侵略的目光下感觉到怯懦和羞涩,咬了咬下唇,我没有回避的望入他眼中,“为什么你没有要我?”他搂着我睡了一夜,连外袍都没褪,只是解了发冠而已。
他看着我,若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你睡着了。”
这是什么答案?为什么以着这种眼神说出这样让人完全不明白的解释?“不懂。”老实的皱眉盯住他。
他的唇角很浅的弯起来,“你睡着的时候像个孩子,我不想打扰你。”
……很不自觉的往右边瞟了一眼,虽然他的语调很温和,解释也很温馨,让我听了也很感动,可怎么听怎么让我有股想翻白眼的感觉,“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咩?”很纳闷的小声嘀咕,是我的见解错误,还是他和其他的男人硬是不一样?
他肯定是听见了,因为他眼里闪烁着笑意。
不过管他呢,有无肌肤之亲,都让我好快乐,因为我现在人在他的怀里。得寸进尺的靠过去,不管脸皮烫烫的,贴住他浑厚的胸膛,开心的闭上眼睛,“嗯,真好。”脸颊下是他的胸口,鼻端是他的气息,身体感受的是他强大的温暖,他离我这么的近,近到让我幸福得想抛弃一切。
他没做声,只是揽在我后腰的大手移到我的头上,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发。
几乎要再度沉沉睡去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不对劲的地方,猛的后仰头,瞪住他,“喂,现在是大白天的,你怎么还可以窝在这里?”他不用带兵打仗,也不用跟在董爷身后当保镖么?而且看外头的亮度,该是近午时分,怎么会没人在门外唤我。
他的大掌兜着我的后脑,看着我的眸子逐渐恢复成冷然,“我败了。”
立即拧眉,“你受伤了还跑来我这里?”
他眼里闪过温暖,“我没受伤,只是败给了那三个人。”
“三个?”我挑高眉毛,低恼了,“三个打你一个?也太不公平了!董爷难道就没派其他可以协助你的人么?”我知道他很强,可董卓也别以为他强到可以一人对付全天下吧?“是哪三个?等我好起来,就有他们好瞧的!”
他眼神柔和的瞧着我,“等你好起来,我告诉你。”
直觉的不信,当下决定以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去问李儒。“后来呢?”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李儒建言迁都长安,并且查封洛阳城内袁绍门下及宗党的家产,挖掘先皇陵寝谋取巨万,连同所有洛阳百姓一并迁往长安后,再火焚掉所有民宅宫邸。”
“……这是在演放火抢劫的戏码么?”我咧嘴干笑。
“他已劫持了天子并后妃,先行长安去了。”
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我看着他,先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轻轻道:“领命毁城的人是你?”
他无言点头。
闭上双眼,熊熊烈火烧上脑门,睁开怒瞪他,“董爷明摆着是要遗臭万年的,你陪着他做什么?生前被人指着骂,死后还有可能被人掘坟鞭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气死我了,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他平静的瞅着我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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