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脖子跟老人家扯皮的,她稍稍往廉以钦那里瞄一眼,正好对上他锐利的视线,唬得她立即收回视线,觉得心都一跳一跳的——
“您跟廉叔?”她刚才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稍微镇定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出几个字,并不把话说全了。
段功一拍廉以钦的肩膀,“我跟你廉叔的事谈完了,你妈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我得赶回去,你呢,吃了没?”
“我吃了。”她赶紧回,并不想面对自己已经吃了硬说自己没吃的后果,低着头,她的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爸,我想、我想……|”
“吃过了好呀,吃过了好呀,”段功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犹豫,反而望向廉以钦,“不如坐你廉叔的车回去?”
“顺路。”廉以钦很简洁,并没有拒绝。
但陈果很反感,并不想碰到廉以钦,那些不多的记忆还记得清清楚楚,跟这样的男人碰到一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瞧瞧段功的表情,一派慈爱的样子,半分瞧不出来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个别扭。
可能她不是真正的陈果的缘故,对这份慈爱享受不来,她把别扭归结于这个,“我自己……”
“别让我担心,我跟你妈一直担心你,”段功并没让她把话说完,轻叹一声,“你就坐你廉叔的车子回去,别让我跟你妈担心好吗?”
即使最心硬的人,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她自然是不会,因为还没到拒绝的地步,坐廉以钦的车子,着实让她全身僵硬,总觉得这车子要成为变形金刚似的,也难怪她会这么想——
廉以钦是个危险人物,而且没有三观,她就这么认定的,从身份上来讲,两个人在血缘上是没有关系,从两家的交往来看,他是她公公的忘年交,她叫他一声“叔”,他居然敢对她那么想,把她想成那样的女人,他以为他是谁?
哼——
她坐在后座,即使廉以钦就在她身边,她都敢从鼻孔里哼气,十足的不屑于他,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他不值得让她当作长辈来尊重。
“跟小段闹脾气了?”
他到是好,往后视镜里看一眼她,瞧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到是心情极好的,又把段功的话给问了一次。
“没。”她回得干脆利落,也不看他,更是躲开他的视线,看向车外,“我们好着呢。”打肿脸充胖子大抵都是她这样的,非得把自己的脸打得肿肿的才开心。
“能好?”他轻飘飘地问她。
她就算是没火,也能叫他问出火来,双臂环在胸前,要不是在车里,她想她还能抖抖脚装个流氓状出来,那样到是挺别扭,她还是没那么干,只是收着个情绪,从鼻孔里不屑地又哼了记气儿,“我好得很——”
说话的时候,她也不环胸,就将着食指到自己的眼前,那么气呼呼地声明着,刚把话说完,下巴就高高扬起,露出不把任何东西都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态来,“廉叔,真是有心了。”
有心管我的闲事,不如管你自己。
她就是这么个意思,偏廉以钦跟缺少了理解能力一样,没个消停地继续问她,“怎么还不来上班?”
“我不差钱。”她回得更直白。
廉以钦将车子往边上一停,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往落在驾驶座靠背上,就那么侧着个身体,一副早有主张地看向她,“小段知道你这个样子吗?”
这话就噎得她,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他给大切八段,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也不管什么了,就朝他讽刺地说,“您老管的事儿太多,真把自己当什么了,我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非得扯个出来?”
她要推门下车,根本不下了,都由他控制着,——她往车门上一踹,也不管是不是太粗鲁,就权当泄忿。
“你老朝我抛媚眼,又怪我自作多情,”他常叹口气,没见过这么不诚实的女人,很多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极尽诚实之能力,从来没有一个试图把他当笨蛋甩弄的,偏她一个,朝他抛出橄榄枝,到最后勤成为他想多了,这口气就这么堵在他胸口,叫他呼吸都不能舒畅,“还偷袭我,叫我差点丢了这张脸,你到是好意思回去跟小段好了?敢情我是你们小两口的调味品?”
要不是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是自己,她肯定要笑,但这个时候她是真笑不出来,反而是有些神经质的,她的双手都绞在一起,狠狠地绞着手指,连疼意都让她给忽略。
她这是给气的,气得浑身发抖,再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还敢说的这么正气凛然,好像真的是她勾引了他,——如果她信教的话,肯定在这时候肯定会说一句,“哦我的上帝呀”,可惜她是无神论者,只能是大声地斥责他,“荒唐!”
这一句荒唐极重,娇斥声显得极重,要不是在车里,她觉得外面的人都能听到他们说话,“你哪里眼睛看到我朝你抛媚眼了?哪只眼睛看到的?”
她咄咄逼人地靠近前面的驾驶座,指着自己瞪得大大的眼睛,嘴角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到最后她根本没想过要掩饰自己,索性嘴儿笑得更开一点,“您要不要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冲您抛媚眼?”
离得极近,他几乎能看到她脸上细得几乎要看不见的绒毛,瞪大的眼睛极为生动,像是一下子把他内心里的东西给惊醒似的,——他又觉得这样的形容太过文艺,“你现在没想抛,自然就没有。”
她差点被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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