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吧,医生说了,你不能想太多,想太多容易造成记忆混乱,我特别怕你记忆混乱了。”
陈果让他揽抱着,半点挣脱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还想着这样子总算能摆脱他的视线,也是暂时地逃避一下,——还以万分的恶意去揣测他话里的意思,说不定是他根本不乐意让她将过去的事都想起来。
“小夫妻俩,怎么在这里秀恩爱的?”
瞧瞧他揽着陈果,就这么站在过道上,真像过来秀恩爱的。
这声音,陈果哪里忘得了,不由得一哆嗦,——他怎么就来了?
段兑揽拥着她,自然晓得她身体的细细反应,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那是廉叔呢,自己人,没事的,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035
大早上的,她才把人狠狠地给收拾过一顿,现在却要面对,陈果心想这报应来得还真快,被段兑拉着,她不能拒绝,免得被人看出什么来,硬是挤出一张笑脸,小声地跟他说道,“爸给我介绍过了……”
“这样呀,”段兑稍点头,只是看向廉以钦的视线变成了惊讶,“廉叔,你这是、这是怎么了?路上出意外了?”
廉以钦一身铁灰色三件式西装,举手投足间均是自信,只是今天让他的自信着实打了点折扣,脸上有一些青肿,正好在眼睛下面,似乎被人重重地招呼过,往下看,精致袖扣间他的手一动,就能看到手腕间的青紫——
段兑瞪大了眼睛,脑袋里闪过好几个可能性,但实在是难与面前的男人联系上号——“叔,这是跟人打架了?”
他这一问,陈果脑袋一缩,几乎就躲在他身后,悄悄地探出脑袋看,这一看,就自然看到廉以钦脸上的青肿,不由得在心底里吐吐舌/头,——又想笑,又担心的,笑嘛自然是对她自己的夸奖,担心嘛,生怕廉以钦不要脸了,就把这事说出来。
廉以钦一动嘴,这脸上就都疼,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根小小的棒子充足了电会有那么大的伤害力,个大男人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完全是她单方面的碾压,——而她好好地站在段兑的身后,悄悄地打量他。
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来的小得意,他哪里能看不出来,眼神一下子就冷了,甚至是有些尖利地冲着她,瞧着她似受惊似地躲回段兑的身后,手紧紧地拽着段兑的手臂,更让他觉得有些个碍眼,——
丢人。
廉以钦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被一个人丢在饭店房间里,要不是他艰难地爬到电话旁边,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助理,估计他现在还在饭店里,倒楣地躺在地板上,当着段兑的面,他到是没说,这事儿跟段兑没关,就跟他身后的人有关,算账这回事,他是个生意人,总是眼光精准的会找到要负责任的对象。
“没,阴沟里翻了船,让个小娘给收拾了。”廉以钦实话实说,并没有丝毫隐瞒,既然说得出口,就当成一件fēng_liú事儿,“回头我再收拾她一回,她也就晓得厉害了。”
段兑吃惊不已,对把廉以钦弄成这样的女人非常的好奇,不是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认识廉以钦的人都知道他的厉害,那女人算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不过他还是劝了句,“有多少人都指望着被叔讨回家里当婶子,指不定是跟叔耍花枪呢,回头叔可要小心一点儿,别真把人收拾了后自个儿不舍得了,要不舍不得,赶紧的往家里带才好……”
听得陈果更心虚了,巴不得就不要长耳朵,长耳朵还能听到这别有意味的话,要是不长耳朵估计就听不着了,她把人家给揍了,她所谓的丈夫还给人家出主意怎么收拾她呢,简直了,简直乱成一锅粥。
尽管她知道这样怪罪段兑没道理,理智上说得通,但从感情上她实在是不太想听段兑这话,太小人了,怎么就成耍花枪了,她是那种人嘛,分明是奔着狠狠地收拾一顿人过去的,——她拉了拉段兑的手臂。
段兑还以为她在身后待得烦了,把人拉出来,大大方方地说起来,“叔,我们家小果再次失忆了,我爸也给你介绍过了吧?”
“嗯,”廉以钦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一手抹过脸上的青肿部位,见她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惊惶,更是记下这个眼神,嘴上到是关切地问,“怎么老失忆,是怎么了?”
鬼才知道是为什么。
陈果在心里没好气地应着,却没敢真把这些话说出嘴,紧紧地拽着段兑的手臂,跟拽救命稻草似的,没插一句话,跟暂时失语了一样。
“也不知道呢,”段兑一脸的无奈,“要不一块儿过去?”
陈果注意了下段兑,瞧他的表情跟眼神,真是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忍不住对自己心里的那些猜测起了怀疑,难不成真是她多想了?
不是她能力不够,是“敌人”太狡猾。
她几乎都要怀疑起自己来,也许真让那些破事儿给弄得记忆混乱了,才产生的那些被害妄想症,——廉以钦就走在段兑的身侧,与她之间还隔着个段兑,即使隔着一个人,她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压力,这压力叫她有些脚步都有些沉。
晚宴通常有名目,今次的晚宴是顾家做主,本城有名的顾家老爷子过生日,自然是名流云集,正巧顾家掌珠刚巧回国,据说顾家掌珠还是单身,这样一来,顾家老爷子的大寿,自然有更多人在捧场。
廉以钦一走入,如今个样子,自然引起来更多注目,与他一道走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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