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停留,穿过条条昏暗的走廊,走了片刻,却迷失在这个迷宫般的地下会展里。
她在廊里逗留了会儿,到了个三岔口,更分不清该走哪条路了。
“你走路不看指示吗?”叶瑄从她身后走来,手背敲了敲角落里的荧光牌。
薛宁这才发现,刚才没有注意过的地方有路标。
叶瑄在她身边走了两步,四周安静地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脚步声,每走一步,她的先就跳快一步。薛宁半隐在阴影里,静默地像个雕塑。叶瑄率先开口,“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你在质问我吗?”
“只是出于关心。”叶瑄笑了笑。
薛宁却道,“不见得吧。我不是你的犯人,之前不是说好了,大家各走各的吗?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拆我的台?”
“我参加这个会展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想和你过不去的意思。”
“可我不这么觉得。”薛宁冷冷一笑,“叶瑄,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大家互不相欠吗?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计较了,只想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你以为你现在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真想和我过不去,就明摆着来,别玩这些阴,你这样让我觉得讨厌。”
“讨厌?”叶瑄的笑容一点一点隐去,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他咀嚼这这个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词,千言万语都说不清。他的目光也让她有些躲闪,这一刻,他终于好像发现了她的心虚好弱点,更加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也许你早就讨厌我了,不喜欢的人,只会两看相厌,对吗?薛宁,对你而言,不再喜欢的就会越来越讨厌。”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叶瑄恻然一笑,“无情无义。也难怪,你小时候就是坑蒙拐骗长大的,时时刻刻想着算计人,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谁都不重要。”
“算是吧。”他要真这么认为,才算是好事呢。薛宁心里这么想,恨不得他真的讨厌她,大家以后能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每次见到叶瑄,她总是会想起过去,想起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温暖日子,就这么被打破了。温瑜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不过那段日子,她算是脱胎换骨了。
薛宁有时会想,她要是没有死,现在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自私自利,冷血寡淡呢?她总觉得这五年来,她缺少了一种对生活的热情。再热切地去追求什么,得到后也没有十分的喜悦。
叶瑄看着她略带几分迷惘的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她揽进了怀里,“薛宁,你看着好像挺圆滑世故的,其实有时候倔地像头驴。你为什么不试着讨好我一下呢?只要你愿意讨好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
“你会吗?”她也不挣,就任由脑袋枕在他的肩上,淡淡地问,“你会吗,叶瑄?”
“你可以试一试。”
“不,我不相信你。”薛宁好像也笑了一下,“以前的话,也许我会信呢,现在我才不信的鬼话,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牵扯了。”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退了两步,嘴角勾出个冷漠嘲讽的弧度,好像他被她耍了。
薛宁欲走,叶瑄抓了她的手臂,“那你想和谁有牵扯?谢琛吗?他什么也给不了你,在叶家,他也做不了什么主。”
“你现在就是这么衡量一个人的价值吗?”薛宁打开他的手,“叶瑄,你真让我失望。”
“那谁让你另眼相待?”他等着她走出两步,声音终于带着浓烈的情绪倾向,“谢琛吗?薛宁,你根本就是喜欢他吧?说什么我变了,你不想再和我有什么牵扯,其实都是借口。在你心里,喜欢的是他吧?”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停下脚步,远远回头,“你们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麻烦,真是难以理解你们的脑细胞构造。”
夜晚,大家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聚了一下。黛妮和琼安似乎早就有了决断,只等人齐了,就宣布了留下的人选,分别是周芸、乔和宋真真。
“太不公平了,怎么会是他们三个?”离开的时候,宋翩翩一路上都在咒骂。
薛宁有些无语,“有什么不公平的?他们入行比我早,能力也比我强,比我有实力,选他们是明智的决定。”
“话是这么说,但是,但是……不是还有……还有……”她后面的话被薛宁的目光给无形地压了下去,吐不出来了。
薛宁拍拍她的肩膀,“靠自己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叶瑄不来找我麻烦,我就该偷笑了,还指望他帮我?他现在应该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才好。他这个人,外表生气都不会表现出来,但是我敢保证,他现在肯定气得七窍生烟。”
“你怎么得罪他了?不至于啊,他那么喜欢你。”
“别提这挡在事了,行不行?都那么久的事了。”
“不提也可以,你得告诉我你们那天晚上谈了什么?别说你们没说什么,我到的时候他才刚刚走呢。薛宁,你要是说谎,就让你每天重十斤,最后变成一个绝世丑女。”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
“还贫嘴呢,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吧。不成功便成仁,进不了奥兰,难道会jade继续当小助理?想回去人家还不一定收呢,还有下个月的房租,交不出来大家一起睡大街去吧。”
“你呀,尽说丧气话。”
薛宁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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