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帘子伸出头前后观望,终于找到了最前面那个骑在高头骏马上,身姿挺拔而又完美的男子。
想到他拖着病重的身体在马上吹冷风,难免会有些心疼,回头就抱怨孔夫人:“娘,其实我们可以在西呈多呆几天,何必要这么赶急的回去,匆匆忙忙的,要是拖累了萧萧他们的行程,那可就误了大事!”
孔夫人明媚动人的脸上闪过几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消弥不见,温柔地笑着说:“娘和你这次来西呈带的护卫少,怕路上不安生,跟着泓儿娘也就放心一些,再则娘跟着你爹一向东奔西走,吃过许多苦头,哪有那般不济事和不知轻重,保证不会耽误了他们的事儿。”
孔安婕皱着漂亮的眉头,还是忧心忡忡:“只希望萧萧的身体能吃得消,这样吹冷风会不会病情加重啊?先前他还起不了身呢?真可怜!”
而这时,前面萧冠泓的心却鼓躁的厉害起来,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心绪,却总有一种惶惶然没着落的不安,强自按捺了半天,越发的心神不宁了,终于忍不住瞥了右侧的远山一眼。
远山心有灵犀,马上把马拍近一些:“爷,可是身子不适?有何吩咐?”
萧冠泓默默的摇了摇头,身体不适固然是一个原因,可不会令他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想着便又淡淡的瞥了远山一眼。
远山绝非木头,暗自揣摩王爷这不寻常的两眼,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忙又把马拍近一些,低声道:“雪玉丸是属下亲自交给阿旺的,王爷且放心。”
萧冠泓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心里却觉得远山太不机灵了,言简意赅,就不知道多说两句,遂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
觑到王爷那不满的眼神,远山惶恐,觉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暗暗着急,难不成自己猜测错误?王爷不是想听这个?……那他想听什么?
冷洌和清风稍落后一些,清风不明白,冷冽的心却跟明镜似的,当下苦笑了一下,假模假式的咳了一声,小嘴里叹道:“唉呀!忘记大事了,小的走的时候没去同夫人告别,远山你呢?也忘记了?”
远山受醍醐灌顶,马上接话:“去跟夫人道过别,夫人在打坐,没见着,但阿旺说应是无碍,并祝我们一路顺风。”
冷冽又道:“那夫人……”
远山又回:“……夫人……”
萧冠泓默不做声,面无表情的策马前行,却支起耳朵细听他两人的胡编乱造,那颗不安的心,奇异的逐渐安静下来。
……
却说若樱昏过去以后,一处比较隐蔽的房顶上,一道清高修长的身影慢慢收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弓箭,随手抛给身后跟着的一个黑影。
旋即负手在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樱院的一举一动。此人着一袭银衣,头戴白色的书生帽,脸上戴着令人心性惧意的白色兽形面具。
他身后的黑影手中捧着弓箭,满脸祟拜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小声而又激动地道:“主子神功盖世,百发百中,真乃后羿转世啊!属下还以为秦老头今晚的行动要被这四个高手破坏了,想不到劳动主子亲自射杀……”
他的话被主子扬起的手指打断,银衣人吩咐:“你密切注意,事一成即传信于我,还有,马大伟把东西一送来,立刻格杀勿论。”
不待黑衣人点头,他一挥袍袖,脚尖轻点屋顶,转瞬间就飞掠而去,如乳燕投林,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而此时的樱院,秦守英几人早跑到昏倒的若樱身边。
若樱侧身昏倒在地,头枕在伸直的手臂上,凌乱的青丝有些披在婀娜多姿的腰身上,有些滑落在地上,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被狂风吹打在地上,令人惋惜不已。
秦若柔早就想拿若樱撒气了,只是一直不得法,打她不过,用药她又没事,这会新仇加上旧恨,飞起一脚就踢向若樱如花似玉的脸蛋,她心道,只要能毁了若樱盅惑人心的脸蛋,让她做什么都成。
“若柔,你干什么?”蓦地,斜里一只大脚伸出来挡住她满是恶意的脚,正是秦守英。
秦守英恼怒的踢开女儿的脚,生气的喝道:“怎么这么不晓事,她身上的皮肉现在都不能被破坏,你就不能等到事成之后吗?”
言罢,对蒋拳几人道:“先把她放入寒玉冰棺,然后老夫再与大家合计下一步。”说着俯身抱起若樱,带着一群活着的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樱院,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贪婪的笑容。
秦若柔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脚,退到一旁,见父亲带着众人得意的离去,院子里却到处都是鲜血淋离,浓浓的血腥味熏人欲呕,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忙捂住嘴,就要退出去。
转身之际却发现秦若宁也来了。
秦若宁对院子里的残肢断手,血肉横飞的场面视而不见,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定定的瞅着姐姐,那目光中透着冷毒和阴暗,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秦若柔见妹妹正满脸冷然的盯着自己,像自己是个仇人一般,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姐姐啦?往日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是最小的,心机却这般深沉,不但把阿旺烧焦了,还能让这个贱人中了毒药,你算的可真准。”
秦若宁就当她是夸自己,调开视线不在看她,嘴角微弯,大眼睛装得可爱的眨了眨,缓缓地道:“告诉你吧!这就叫知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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