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呵,”英禾淡然一笑,“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的心吗?如果你了解我,这四年,你不会对我不闻不问。”眼眶酸酸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看来男人还是对自己不知底细的女人一往情深,一旦太熟悉了,就没机会了。”
这一刻她才知道,要想眼泪憋在眼眶里,噙着泪诉说心苦,是一件多么困难而痛苦的事情。
四年,她乔装坚强,自己为穆霖的沉默找理由,找借口。
她的那双大眼睛紧紧的瞪着他,绵绵不休的情丝深深的埋在那儿,看一眼,就能将人湮没。
从小,穆霖就对她这双大眼睛没招,每一次她想要做一件事儿他若是不同意,英禾就用这双无辜而酸楚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直到他自己良心过不去,缴械投降。
可是这一次面对的,是他无法给予她,无法满足她的。
“英禾,我不希望你走任何弯路,你现在想不过来,其实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又或许你喜欢的我,只是你自己想象出来而不是真正的我,如果你真的误入歧途,我就等于耽误了你的大好青春……”
“这个你不用替我担心。”英禾干脆冷漠的打断他所谓的苦口婆心。
“我问你最后一句话,莫凡,你真的要我嫁他?”
“他是个好男孩儿,……”
“行了!”英禾断然打断,眼睛望向别处,低眉道,“我知道了。”
你要我嫁?好,我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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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一天开始,你不再担心我的胖瘦,不再关心我的冷热,不再关切问候。
我都不记得了。
四年的时间,我一直假装你在我身边,每一次拿到奖学金,我都对着你的照片说:
[霖,我一直照着你所期望的那个我去努力。是不是等这次我学成归来,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认识一个坚强,美丽的我。]
每一次,我吃的不好了,我睡得不好了。我都假装你躺在身边,假装你的手,穿过我的脖颈,揽着我,假装能感受得到你的体温,你的气息。
每一次,我想你了。我都假装你在,才能让我不那么想念。
我想你想的要疯了。想你想的要失去理智了。
都因为你的一句托别人带的[我希望你坚强]而强迫自己冷却下来。
我假装,这是你在故意历练我。历练我的坚韧,和独立。
可是,这都是我假装。
我把这所有的哀思和想念都转移到我的学习,工作中,可是我现在回来了,我需要得到你的认可。
你却不肯给我一个答案。哪怕连安慰,都没有。
背对着穆霖离开的方向,英禾已经泪雨潸然,眼泪自然的奔流,情感如潮般释放。
心痛吗。大概早都习惯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木讷,懦弱的男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她的深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早已发芽,茁壮成长成一棵形似千年的老树,树藤顺着每一条毛细血管紧紧缠绕,不依不饶,不磨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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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房门,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卧室,穆霖回过头去看她。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他看见了她眼底那么深沉的失落,和乏力的疲倦,那种失落和无措,就像是一根根小刺全数扎入他的心中,引得一阵细密的疼痛。
看着她孤单脆弱的背影,他多想要冲过去抱抱她,环上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可是,不能。他必须要狠下心。放手,是最好的给予。穆霖这样认为。
英禾,如果我是穆氏利益的产物,我只是想要将你放飞,让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
而莫凡,我相信他有这份儿能力和胆识,可以毫无牵挂的带你脱离这个怪圈。
良久,穆霖终于还是离开了。
脚步一步比一步沉,一步比一步重。
如果说爱,那么他对她的爱是深沉隐晦的,是不可见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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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禾重重的跌落到床上,将头深深的埋入那些她出国前一直与他一同盖的被子,她想从这些旧物中,嗅出从前。
深深的呼吸,那种浅浅的味道,不管是经过多少次水洗都仍然存在。
那是她记忆中的味道。带着甜。
她也想要放弃,想要了断思绪,可奈何真份儿情太过深刻,经过了岁月车轮的碾压,越来越扎实,积淀了太多年。
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如果一天不这样做,就会寝食难安。
一如他强迫她养成的一些好习惯,她把爱他当做一个好习惯,延续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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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凡,下午见见吧。”
雅墨轩茶馆里,莫凡要了一壶苦丁,由这里的顶级茶艺师亲自为他们选茗择水。
英禾一直闭着眼,不肯睁开。她怕自己掩饰不住自己心底的戚然。
当茶艺师端着紫砂陶壶来为他们斟茶的时候,莫凡淡淡的笑了笑。
“怎么?和家里的老爷子,闹了?”
“什么老爷子。”英禾陡然睁开双眼,瞠视这个总是带着玩味笑容的男人,“我说,莫大公子也会有如此心境?品茶?”
“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样?”
“恩,我闺蜜说你是种马。”
莫凡噗嗤一声,差点将入口的茶喷在桌面上,“你别让我浪费了这好茶。”
“浪费?这苦丁有什么好浪费的。市场上便宜着呢,40块钱一斤,你要是觉得我让你浪费了,姐这就去给你买点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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