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没有?”他问。
“你说呢?”她笑着反问,“被人当作疯子,你说呢……”。
陆程禹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要不赶紧走吧,什么事都解决了”。
姜允诺低下头,将脸埋在臂膀里,很久不说话。
半响,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有办法……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着怪物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突然抬起头,眼里泪光盈盈,“你呢,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很恶心,很荒谬?”
“不是的”,陆程禹微笑的看着她,“姜允诺,其实你很上相,你在视频里看起来很漂亮”。
她看了他一会儿,苦笑道,“别开玩笑了”。
“不是玩笑”,他正色说,“做什么样的决定在于你。你真的……放得下他吗?你不用太快回答”。
“如果可以,早就放下了”,她的嗓音低柔,却毫不犹豫。
“这不就结了,那些闲杂人等,你管他们做什么?”
“什么?”姜允诺迷惑地看着他。
“没人可以阻止你们在一起,除了你自己”,陆程禹拍拍她的肩,“打个比方,如果我想和你交往,绝对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除非……你不愿意”,他稍稍凑近她,“你不愿意的,是吧?你的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的人,比如说我?”
她一时愕然,张了张嘴,吐出两个字,“是的”。
陆程禹笑着点了点头,“姜允诺,这才是你的个性,够爽快”。
她低头不语。
陆程禹静静的陪她坐了一会儿,问道,“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有的”,她说,“谢谢你”。
陆程禹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好了,我该走了”,他说话的时候,漫不经心的看向不远处
的操场。
姜允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半明半暗的路灯旁,那个人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他俩。他的表情很模糊,脸部的轮廓却是立体而坚毅,他逆光而站,像是一道动人的剪影。
只是这么看着他,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陆程禹越行越远。
偌大的操场,只留下两人。
她想飞奔过去,靠在他的肩头痛哭一场。她站起身,却又顿住脚步。
之间只隔着数十级台阶,仿佛被隔成两个世界,他们站在黑暗的尽头,光明的两端。
她看见他向自己伸出右手,手上的戒指隐隐散发着白色的光晕,那么的渺小,微不可见,遥不可及。
她没有勇气走下去,甚至没有勇气看向他。她没有勇气正视自己的脆弱,也没有勇气对他说,她曾经想要离开。她更没有勇气,目睹他的伤痛和动摇。
姜允诺低着头,心绪千丝万缕的飘过,却没有一个可以被抓住。
许可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她圈进怀里。
她退后一步,避开。
他抓着她的手臂,仿佛要抓住希望。
她使劲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可是他握得那么牢,好像用着全身的力气,好像要勒进她的骨头里,她怎么也掰不开,最后忍不住吭哧吭哧的哭了起来。
许可轻轻一扯,姜允诺便落入了他的怀里。
然后她听见,他的话语,好似从薄暮层层的远方传过来。
他说,我爱你。
姜允诺只感到心力交瘁,她什么也不愿想,像个木偶一样被他牵着往前走。
旁人的目光,叫她疼痛,也使她麻木。这个世界,终于变成陌生的世界。
她跟着他回到家。
他一关上门,便开始激烈的吻她。
她没有一点力气,只好由着他。
她越是这样,他就越用力,最后几乎是啃噬了起来。
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证明什么,他太过敏感,却也同样的脆弱。
姜允诺心里酸楚,便去安抚他,用嘴,用牙齿,用伴随着唇舌纠缠,逐渐急促的呼吸。
她只想努力的安抚他,一如在两人的孩童时期。他难过了,她便去陪他玩耍,逗他开心,就算此前他们吵过闹过打得不可开交也好。她就是看不得他脆弱,看不得他害怕。
心软,原来也是一种习惯。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迷乱在他越来越狂热地气息里。
她的身上微凉,短袖开衫被一把扯开,胸前的几颗纽扣抛落至地板上,使劲蹦跶着,这种错落有致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的清脆,如同在火热的情欲中加入了一道清凉的水注。可是这细小的水注,在只来得及发出“磁”的一声以后,便蒸发不见了。
牛仔裙滑落到脚踝处,内衣也如同虚设的挂在胸前。他的手终于放开她柔软的胸部,试图入侵她紧紧并着的双腿。
“让我进去”,他在她耳边气喘吁吁的说。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行……”。
“怎么不行”,他顿了一下,侧头咬住她的耳垂,“怎么不行呢,嗯?”
“我们……”,她的心狂跳着,如果再说下去的话,它就会碎掉。
他突然把她整个人翻转过去,将她压向墙壁,“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他的一只手绕到她胸前,有些粗鲁地握着她,上身紧贴着她的背脊,“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她内心里一片绝望,开始低声的抽泣。
“你……”,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走,是不是?”
她把额头抵在墙上,沉默不语。
然后。
她听到拉链划开的声音,腰间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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