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至于那个小丫头,早已经气喘喘吁吁不知道落在哪了。
当山顶人头攒动就在眼前时,我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用力的喘气,暗中运气把一张脸憋的通红,“姐姐武功果然了得
,没有姐姐的帮助,只怕我上这个山也赶不上开场了。”
她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形容比我狼狈多了,听到我的话,胸脯一挺,潇洒的拂了拂凌乱的头发,“家传武学,不值一晒。”
我心头暗笑,还没来得及继续吹捧,她的眼神一亮,拉着我加快脚步冲到了最前方的一排座位那,对着一位乞丐老太婆倒身下拜,“晚辈贺时雨替家母拜会帮主大人。”
老乞丐眼皮抬了抬,声音有着长辈的威严,让人肃然发怔,“贺家?是‘百川门’的?”
就这么一句话,贺时雨的脸上喜滋滋的,象是拣了一捧热狗屎般,就差伸舌头舔了,“是啊是啊,家母一直念叨前辈,让晚辈一定要拜谒前辈,聆听教诲。”
“嗯!”鼻孔里挤出一个声音,象是鼻孔被鼻屎堵住了般,“丫头资质不错,算是可造之材,切记不要得意忘形,骄傲自满。”
“是,是,是。”贺时雨忙不迭的点头,恭敬中掩饰不住兴奋,“晚辈一定谨记教诲。”
死老太婆,装模作样,和老娘抢鸡腿的时候没看到她有半点长辈的样子,现在在这拿架子。
我咧开嘴,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
这一声,顿时换来无数的愤怒眼神,老太婆身边已经有人握紧了棍子,随时可能扑上来揍我一顿,贺时雨飞快的拉了拉我不断的打眼色,压低声音,“快见过丐帮帮主苏可烟苏帮主。”
“哦……”我拉着长长的语调,分明是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中,懒散的没有一点诚意,“晚辈见过帮主大人。”随便的拱拱手,连腰都没弯一下,“不知道帮主大人吃过饭没?‘翡翠白玉鸡’帮主有兴趣没?”
我话音刚落,面前那眼皮都没看我一眼的老女人猛的抬起头,快的让我为她那条老脖子担忧会不会扭折了。
她看着我,眯缝眼开始不断的睁大睁大,浑浊的老眼爆发出精光一片,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捏着我的肩膀,“你,你,你个丫头……”
我吊儿郎当的看着她吃惊的神情,龇着一口白牙,“晚辈无礼,见谅见谅。”
她回过神,看看身边,把我拎到一边,压低嗓音,“丫头,你没死?”
我抠着鼻子,扭扭嘴巴,“你说呢?”
“那那个丫头怎么疯了一样?甚至要我弄‘云梦’皇宫的地图,那样子,怎么看都是要行刺皇上,你要知道江湖和朝堂是从来不牵扯的,她难道不是为了你?”
“咳咳……”我打断她的激动,“夜呢?人在哪?”
她看看我,耸耸肩膀,“夜侠蛰伏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不过我估计今天会来,因为只有拿到武林盟主的地位,她才能巩固自己的权势,不如……”她抓着我的手揪着就不放,眼神放射状的闪耀着星星,“你和我坐一起怎么样?有你在,我才有机会要到夜丫头的‘翡翠白玉鸡’。”
我用力的抽出被她的乌鸡爪子挠出明显几道黑色印子的袖子,嫌弃的回瞪着她热情如火的目光,“和你坐一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娘的身份就飞出去了,我蹲到后面去,夜不出来,我不出来。”
“那她来了能帮我要两只鸡吗?”在我愈发黑惨惨的脸色下,她的两根手指头自觉的变成了一根,“一只,一只就好。”
夜的美食只有我能吃,她想要,哼……
我甩也不甩她,转身走向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窝在那。
大会还没有开始,别指望江湖人士会守什么秩序,乱糟糟的跟早晨的菜市场没什么差别,我无聊的转着眼珠子,四下搜寻着。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一阵车轮声,就在我的身后不远处。
马车?
武林圣地,盟主之所,谁人的马车可以如此直行?
只一眼,我就了然,因为那马车边上,有武林盟主独有的印记。
是卓白衣的人?
马车擦着我的身边而过,风带动着薄薄的纱帘,扬起一个小角,空气中散播着浅浅的牡丹花香,仿佛有形般擦过我的鼻端,象一只手,拉扯了我的神智,跟着马车的方向,慢慢的飘了过去。
都说气味也是记忆的一种,当你心情在最悲伤快乐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会让你在再次闻到时,猛然将你的心情扯回到最初的时刻,无论时间过去多么遥远,你的记忆会在那片刻间复苏。
是的,我的心开始疼,一抽一抽的疼,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疼的手脚冰凉。
擦肩而过只是一瞬,马蹄踏着有序的节奏从我面前驰过,不多时已经离开了数丈。
“啊……”我轻呼一声,下意识的伸出去,却只握住空气一缕,空空荡荡。
马车的速度扬起微风,小小的刮起一角窗帘,我苦笑,为什么刚才,这帘子没动?
几根手指从窗子里伸了出来,优雅的抓上调皮的窗帘,将它们乍露的一点春光又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指冰白,细腻中带着清润透明,不似玉雕却似冰雪凝结。
最爱刹那风情,似冰雪消融霜染枫林,我曾经说过的话。
那车上的人……
提起脚步,我刚要追出去,身体忽然被人一扯,是贺时雨神秘兮兮的脸,“妹妹,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
“人多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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