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时候我六岁,他十四岁,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一年他的母亲刚刚过世,我和妈妈就入住季家大宅。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衣和灰色西裤站在楼梯上,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给他的身体镶了一层金色的光边,他像极了一颗挺拔的白杨。他比同龄孩子个子要高许多,才十四岁的少年身上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眉目都极其柔和耐看,散发着内敛含蓄的气息。
见到我们他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没等新爸爸介绍他就对妈妈说道:“妈,欢迎你还有妹妹”。那时的我是个极为内向的小女孩,在来季家以前我和妈妈住在一所空荡荡的别墅里,季叔叔很少来,平时巨大的房子里就只有我和妈妈,那时候妈妈很少让我出门,只有我一个人和一屋子玩具和布娃娃玩耍。见到生人我总是非常恐惧害怕。
但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他,我躲在妈妈身后,张大眼睛悄悄地看着他,那时的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异常好看的男生。
当时我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理来迎接我和妈妈,他又是如何做到优雅温文微笑礼貌,后来想想他那时的态度几乎是一个謎题。
不,他本身就是个谜题。他一步步的让我接近他,依赖他,甚至离不开他,可是后来他却与别的女孩有了婚约,而把我推向另外的男人……
我看到妈妈的眼睛里有洇湿的泪迹,她的唇轻轻抖着,讨好地看着面前的男孩,“是阿开吧,都这么大了……小蝶,快叫哥哥”
妈妈把我从她身后拉出来,我紧紧地抱着她的腿,仰着脸看我的新哥哥。
“快叫呀,小蝶”
“哥哥”我怯声叫道。
他俯下了身,用干净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头发,“你就是小蝶吗?”
“恩”我点了点头,又躲到妈妈的身后,可是眼睛仍旧悄悄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我,唇角弯成柔和而完美的弧度。
晚上我习惯和妈妈一起睡,但这次妈妈却让新雇用的保姆宋妈带我去睡觉,我一直哭闹不已。妈妈和爸爸都没了办法。
这时哥哥突然说,“让她和我一起睡吧”
妈妈看了看爸爸迟疑地说,“可是小蝶肯吗?”
哥哥走过来抱起哭泣的我,“和哥哥一起睡好不好?不要去吵爸爸妈妈,哥哥有好多好多故事要讲给你听”
他的怀抱很温暖,比妈妈的怀抱舒服而宽阔,从小我就最喜欢听故事,但妈妈很少讲给我听,这时我停止了哭泣,轻轻地点了点头。
哥哥的床又大又软,我窝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一边梳理着我的头发,一边给我讲白雪公主的故事。他的声音醇厚而好听,像大提琴一样。
睡意慢慢向我袭来,我的小手慢慢从他的白衬衣里钻进去,轻轻地摸索。可是我摸不到像妈妈胸前一样的柔软,睡觉前,我都是摸着妈妈的rǔ_fáng睡,那样让我感觉到安全。
我摸到了一粒小小的rǔ_tóu,硬硬的。我紧紧地揪住它,慢慢睡去。六岁的我根本没感觉到哥哥身体的僵硬,和他轻不可闻的一声呻吟。
从那一天起,我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和我最亲近的人,甚至超过了妈妈。宋妈被辞退了,因为我坚决不肯让她照顾。我害怕她,对一切陌生人我内心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排斥,除了他。
爸爸和妈妈经常不在,而他便成了我名符其实的保姆。每一天“哥”这个词是我喊的最多的词汇。我们在同一所学校,每天他都载我一起去上学,和我一起下学,我们要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洗澡。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哥哥已经在上初二,因为他,我成了学校里知名的人物。我的相貌非常平凡普通,和季梅开站在一起,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有血缘关系。
季梅开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是他一点都不张扬,行事内敛低调,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在学校的知名度,在年轻女孩子心目中,听说季梅开被喻为最完美的情人。
我在学校里过的很开心,因为有许多高年级的大姐姐对我很好,她们会还带饭给我吃,会送我布娃娃还有许多好玩的礼物,她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带信给哥哥。
25原罪--谜题之狭昵
放学了,哥哥把我抱上汽车,捏了捏我的脸蛋,“今天听话吗?”
“嗯”我点着头里拿出一摞厚厚的信交给他,献宝一样地说,“哥哥,这是给你的”
“什么?”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取过来看。
“这封信好像是那个卷卷头发的姐姐让我给你的,她长的很好看,不过我还是喜欢这封信的姐姐,她头发直直的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像星星一样……”
“小蝶,以后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季梅开没有拆那些信,只是将它们撇在一旁,他扭过头对我说,说话的口气很温和,但不容置疑。
“可是那些姐姐对我都很好而且她们都很漂亮……”
“如果小蝶再收她们的礼物,我就会和你说的这些漂亮姐姐交往,人只能对一个人好,那时候我会忽略小蝶,不能陪小蝶玩,不能和小蝶一起吃饭,不能给小蝶讲故事,我会天天和别人在一起,小蝶喜欢那样吗?”
“不喜欢”我立刻摇头,“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我上前紧紧地抱住他。
“那么以后就不要随便收别人的信知道吗?”
“嗯,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要那些姐姐的东西了,她们对我多好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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