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人看了很合意,忍不住问道:“大人今年多大了?”
颜老爷用力瞪她:你干什么呢!瞎问什么啊!
颜夫人故意不理他,只满脸堆笑的望着邵寂言。
邵寂言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忙道:“晚辈乙亥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五。”
大三岁,非常合适啊!颜夫人眼睛眯得更弯了,又道:“二十五了啊,听说大人一人赴任来的,想是还没有夫人吧。”
“咳!”颜老爷忍不住清了下嗓,对颜夫人道,“妇道人家莫要多嘴!”随又对邵寂言道,“内子无礼,大人莫怪。”
邵寂言这会儿已经从颜夫人的眼中看出了丈母娘相女婿的光彩,心道此时不提更待何时啊,晚了不但岳父大人见怪,只怕连岳母大人也要不悦了,如此一想便恭敬地回道:“不瞒颜夫人,晚辈确实尚未娶亲,不过已经有中意之人了。”
颜夫人听了前半句才要开心,只这后半句又把她打到了谷底,心里好一声长叹,这么俊的小伙子……可惜了啊……
只她正暗自唏嘘,但听邵寂言话音一转道:“晚辈此次就是为了提亲而来,请求二老将如玉许配给我。”
……
屋内忽然就沉寂了下来,颜夫人和颜老爷看着深拜在前的邵寂言愣了半天,再转过头来互相看了看,只从对方惊诧莫名的神情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最后一起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程志远。
程志远这会儿也是呆若木鸡,探手耸肩一副无辜迷茫的神情。
三人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提亲惊住了,半晌方是颜老爷先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迷茫地道:“大人……大人刚刚是说……想迎娶小女?”
邵寂言把这话说出口,心里紧张得不行,也不管三人是个什么神情反应,站起来深深地行了个礼道:“正是,晚辈知道忽然提起此事或是有些唐突了,但是晚辈与如玉当真是情投意合,还望二老成全。”
情投意合?!
“大人说和小女情投意合?”颜老爷惊道,“是说小女如玉?”
邵寂言道:“正是令爱颜如玉。”
颜老爷左看看夫人,右看看外甥,那两人的神情却是比他还要吃惊。颜老爷回望向邵寂言,奇道:“大人可是与草民玩笑呢?大人初来本县,而小女自幼生长于此,从未离开草民身旁,如何能与大人相识,又哪儿来的什么情投意合?”
见了三人震惊的面孔又听了颜老爷这番话,邵寂言方意识到自己是唐突了,原来如玉竟果真没与家人讲。却也是,二人从相识到相爱却是有太多让她一个姑娘家难以启齿的话。也罢,她不好意思说,便让他来说也是一样的。邵寂言道:“晚辈与如玉是去年于京城相识,算来已有十个月了。”
颜老爷怔了一下,随即叹道:“若如此,那大人定是认错人了,草民才已说了,小女自幼从未离开安平县半步,绝不可能与大人在京城相识。况且小女两年前不甚碰了头,躺在床上两年有余,更不能与大人有这缘分了。”
邵寂言道:“正因为如玉昏迷了两年,才能与晚辈有了这段缘分。不瞒二老,晚辈是与如玉的魂魄相识并结了情缘,只一直苦于人鬼殊途,不得结为夫妻,几个月前得遇高人指点,方知如玉并非亡魂,而是肉身遇险昏迷,只要魂魄归位便可还阳。此次晚辈来安平任职,便是追随她而来的。得天庇佑,两日前晚辈从程捕头处得知了如玉的身家所在,这才急匆匆的赶了来。只之前误以为如玉已将我二人之事告知二老,唐突之处,还望二老莫要怪罪。”
厅上三人面面相觑,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只觉是一个震惊套着一个震惊,到跟做梦似的。
邵寂言见状便只将自己与如玉之间的故事细细将来,只是这其中却有好多是不能说的,只是大体说了个若闲书上讲的那些女鬼与书生的故事,又添了些能讲的他与如玉的真实细节。
待他说完又是好一阵的沉默,其余三人仿似回过味儿来。一个个均是震惊不已,只觉这事儿实在是透着悬乎,只看这知县老爷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却也不似个疯子,难道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奇是,却让他们遇上了?
只在颜氏夫妇吃惊发怔之际,邵寂言忽地跪在了他二人面前,不待二人反应,便开口道:“晚辈姓邵,明寂言,泽州武城人士,乙亥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五,自幼丧父,十六岁时祖母和母亲相继病故,至此世上便再无至亲。晚辈幼年开始读书,十六岁中秀才,后因生计所迫在地主家打短工,下地耕作做过苦力,二十一岁参加省试,中举人,二十四岁考秋闱,会试头名入殿试,得圣上钦点为探花,入仕初蒙皇恩入翰林院,后因擅离职守且逾期未归获罪,幸得友人相助官降八品往安平任知县。若关于晚辈的出身经历,二老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晚辈定无隐瞒。”
颜老爷这会儿全没了主意,见他一直跪在地上,只紧忙道:“大人有话起来说吧……”
邵寂言并未起身,反是叩首在地,道:“晚辈知如玉定是二老的掌上明珠,若二老不弃将如玉许配给晚辈,晚辈定会待她如珠如宝,绝不让她受一点儿委屈。晚辈父母双亡,自后二老就是晚辈的父母,晚辈定像孝敬亲生父母一般侍奉二老,若有半分怠慢,便叫天地不容。”
颜老爷连忙起身上前,一旁看傻了眼的程志远也赶紧过来搀扶邵寂言。
邵寂言道:“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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