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紧紧地搂着她,深深地吻她。
偏厅里小丫鬟们抬水倒水,等水好了人散了门关上了,赵允廷将人打横抱起,一起进了浴桶。
她什么都不做,反应依然生.涩,他耐心地吻她爱她,直到她咬唇都压抑不住声音,他才抬起她腰,就那样面对面与她契合。她青.涩如初,他同样兴奋如初,像是回到了从前,为得到她欣喜若狂,为看到她脸上红霞听到她如哭似泣而疯。
“兰容,兰容,我真想把你化入骨血,让你看看我的心。”水声激荡中,他抱紧她,在她耳边喃喃。
宁氏仰着头,美眸紧闭,三千青丝如瀑披散在肩头,指甲陷进他背。
水声终于平息,赵允廷替宁氏擦干,抱她回了内室。他将俏脸酡.红的人放在炕上,俯身亲.亲她额头:“你歇会儿,我去跟承远说话。”说着自己去柜子里找衣裳。
宁氏睁开眼睛,扭头看他一举一动,等他穿完了才道:“他跟你一样,都是主意大的,你别跟他吵。”
赵允廷正在系腰带,听到声音朝她温柔一笑,“只要他有道理,我就让着他。”
宁氏没再多说,赵允廷又过来腻歪了会儿才出去了。
书房里,赵沉已经在等着了,不过也没来太早,只比赵允廷提前一刻钟左右。
换过衣裳的父亲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赵沉假装不知父母做了什么,从窗边走到赵允廷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父亲想问我为何拒绝那两个人选?”
赵允廷肃容看他:“是,你有什么理由?你都十七了,今年定下明年大婚,再妥当不过。”
赵沉笑了笑,困惑地看他:“父亲,儿子有一事想不通,父亲既然许诺明年接我跟娘回去,重新让我做世子,那父亲肯定是有办法抗衡国公府了,也就是说,明年侯府至少可以跟国公府威名并重。既如此,父亲为何急着为我安排婚事,明年再找,岂不是能找到身家更高的贵女配我?”
赵允廷神色微变。
赵沉懒懒靠着太师椅:“还是父亲属意的世子人选变了,而我现在将来都是失德之人,只能配那些姑娘?”
赵允廷皱眉斥他:“胡说什么,我说世子是你的便是你的,现在给你定亲我另有打算。”
赵沉冷笑:“什么打算?是怕我有了世子之位处处压制那人,所以想给我娶个身份低的妻子,将来再给他娶个身份高的,至少让他的夫人压我夫人一头?”
他言语不敬气焰嚣张,赵允廷眉头皱得更深,可对着一年未见的长子又无法发脾气,只好放软了态度:“承远,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娘一人,那人不过是个摆设,明年我可以休她也可以杀她,但涵儿是你三弟,你跟他身上都留着我的血,你已经什么都有了,稍微让着他一点又如何?”
赵沉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对面的男人。
若是前两年,他或许会大声反驳他,现在他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只有一个二弟赵清,一个妹妹赵沂,还是他们愿意视我为长兄的情况下。至于赵涵,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弟弟。这话是我最后一次说,父亲你别再忘了。”
“承远……”
“父亲,”赵沉开口打断他,身体前倾,很认真地跟他商量:“父亲,其实这个世子之位我不是很在意,可有人在意,非要跟我抢。就像你以前教过我的,明明是我的东西,我为何要让给别人?所以,只要我回侯府,不管你想不想给,我都要定了这世子之位。父亲若是不想给我,或是担心我压制他报复他,那就别再说接我跟娘回去的话,你回去好好跟他父慈子孝,我另寻门路建功立业……”
“你想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赵允廷大怒,拍案而起。他为他煞费苦心,他就是这样当儿子的?
赵沉无动于衷,垂眸看眼前茶杯:“我只是觉得父亲儿子太多太过操心,不如主动让位。”
“我不用你这般……”赵允廷还想说什么,对上少年敛眸平静的样子,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就是这种眼神,像极了她,仿佛他有再大的雷霆暴怒,他们都不在乎。
赵允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坐下去,沉默半晌,低声道:“承远,咱们难得见一次,我不想跟你吵,你也别再说那些话气我,你知道我心里最看重你这个长子,从你生下来第一天开始,这个侯府就注定是你的,谁想抢,我第一个不同意。好,明年我给你安排更好的亲事,我只求将来你给他留条活路,成不成?”那也是他儿子,生的时候他无可奈何他不想要,可他喊了他九年父亲,他总不能看着他死。
赵沉没应也没拒绝,微笑道:“人心易变,即便我现在应下,说不定哪天就反悔了,还是不承诺的好,免得届时更惹父亲生气。”
赵允廷气极而笑:“你还真是孝顺!”
赵沉眼里闪过一道幸灾乐祸,好奇问他:“我是以父亲为戒,明年父亲带我们回去,可否想过如何跟太夫人解释?”当年可是太夫人极力劝儿子休妻再娶的,明年见到“死而复生”的母亲,也不知那老东西会不会吓死气死。
即便赵允廷早作了打算,此时被长子幸灾乐祸,他还是气得胸闷,走过去将人拎了起来:“走,咱们去院中打一场,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练功!”
赵沉乐意奉陪。
父子俩打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都累趴下了,一直到晌午用饭时才歇过劲儿。饭桌上,宁氏看看嘴角发青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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