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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看着西顾拉着我的手蛮横又坚定的背影,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笼罩在我的影子上。
我下意识回握住他,他没有转过头看我,手上却更收紧了几分。
到家时已经过十点,西顾一进门就喊着饿死了,一头栽进厨房。
我自己也累得够呛,没力气去给他做宵夜,就让他自己去冰箱拿中午剩下的鸡汤热了吃。
迷迷糊糊的歪在沙发上睡去,半梦半醒间被西顾摇醒,他身上散发着刚沐浴过后皂荚的清新香味,他低低唤了我几声,我皱起眉背过身去,他不爽的把我翻过来正对着他,又唤了几声,我压根抬不起眼皮子,感觉额发被暖暖的气息拂过,眉心一暖,而后被轻轻抱回床上去。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身上已经被换上了睡衣,我下意识拉开睡衣往里瞅了瞅,脸顿时黑了一半,狠狠磨牙道,死小鬼
睡衣内没有内衣这没关系,但关键是
我眼角抽搐了下,看着腰上露出的那一截眼熟无比的四角内裤
任西顾
我尖叫,摇晃他,你干嘛把你的内裤套在我身上
他眼也不张,暗哑着声依然睡意满满,迷迷糊糊道,你的内衣裤放在其他柜子里,去找好麻烦
真是
我深吸口气努力按捺下来,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
我的贴身内衣专门放一个小柜,和常服区别开来,换回自己的内衣裤后我回头环视一圈房间,皱着眉弯腰把西顾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捡起来抱去阳台洗。
也许是平日绷着神经工作太久,假期猛地一下放松,这才感觉到身子大不如前,许多平时没注意的小毛病全扎堆上来了。身体有些虚软,我半靠在护栏上,洗衣机发出低低的嗡鸣,浸泡了冷水纠结在一块的衣物很沉,我把它们一一分开放进甩干筒时忽然眼前一暗,砰得一声就摔倒在地。
有那么一阵我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几秒后意识慢慢恢复,我扶着洗衣池慢慢站起来,身上的睡衣湿了大半,洗好的衣服掉在地上啧,又该重洗了。
有时候想一想,在两人的交往中我依然沿袭从前的保姆路线,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妈子,生活全心向年轻的恋人妥协。
但对上他依恋的目光,我总想着两人在一起不容易,我比他大了许多,自然要多让让他,宠着他。可再怎么强势的女人,到底也希望能被人娇宠怜爱,每当需要有个人能依靠时,心里多少会感到失落。
拖着脚步回屋时西顾依然霸着床压根没醒,大张着四肢把床占得满当当,我摇头,只得去他的房间休息。
推开门,顿时一股闷闷的潮气袭来。
西顾平日懒得整理房间,基本都窝在我屋里,不常开门窗。我捏着鼻子拉开窗子通风,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在床头多了个纸箱,上面没有封口,半边大敞着
我走过去,从纸箱敞开的那一端露出一团深蓝色的布料,这是
我惊讶的提起来,这不是西顾之前穿过的球衣
球衣被拿起后露出底下的同色系球鞋,鞋底的泥印未除,把球衣蹭得脏兮兮的。
我霎时快气岔了,他的衣服鞋子都是我来洗,他还给我把衣服乱塞一通增加我的工作量
但取出鞋子之后,里面还有水笔,本子,腕带,钥匙扣甚至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相册。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头雾水,打开那个小相册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上面的合照。
与楚翘。
照片上两人并不亲昵,西顾是一贯的面带杀气,神情有些不耐烦的将双手插在口袋中,双眼没有看镜头,楚翘倒是笑容灿烂,偏头比了个v字。
我冷冷哼了哼,把小相册从头翻到尾,照片不多,但好在这些照片中他们并没有太多肢体接触,西顾完全不合作,也没让楚翘扒上身,始终隔着段距离。除了两人的照片,里面还有任叔叔和一个风韵尤存的妇人的身影,从她五官上熟悉的强势来看,应该是楚翘的生母,西顾的继母。
最后一张家庭合照中西顾站在左边,从左到右的顺序是任叔叔,现任的任阿姨,楚翘。他面无表情的在最靠后的位置,双眼依然没有看镜头,不辨喜怒,与另外三人的微笑和煦出现在同一个面画里,极为格格不入。
我心里有些发堵
,悻悻然把相册又丢回去。
把纸箱掩好,我决定等我醒来了再整理,眯着眼在床上翻腾了一会,突然心念一闪
迅速翻身下床,我重新打开箱子仔细观察了一阵,果然,若我没猜错的话,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和楚翘有关。
猛然想起西顾昨晚让我回家等着,让我看他的证明,这一箱子被整理出来的和楚翘相关的东西他想表示什么
答案在西顾醒来爬上我的床后揭晓。
我想任谁在好梦正酣时被泰山压醒的感觉都不会太妙。
任西顾我皱起眉两指捏住他的脸往外一拉,成功的让他停下继续蹂躏的步子,但他赖在我身上就是不起来,这些年他的身子骨壮实了许多,也不考虑这身大块头体重几乎是我的两倍。
重死了,你快起来。
他稍稍支起上半身,偏头奴了奴一边的纸箱,你看到了
我唔了一声,等他说明用意。
他在我毫无遮掩的目光下不自在的移开眼,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我把和她有关的东西全整理打包,待会就下楼扔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和她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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