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纨绔子弟到哪儿也还是纨绔子弟的作风,想要出名着实简单,况且我相信,即使过了好几年,成千上百的精英里头,这几人也照样能鹤立鸡群。
见肖磊已有离开的打算时,我自然也抓紧时间赶紧闪人,留在这里只会让我脑缺氧难受。
脚下行动很急促,有点失了分寸,顾不上舞翩翩平日教导的淑女风范,这时候走得是越快越好。
于是踏着极不习惯的高跟鞋,走得七拐八扭的,好几次差点崴到脚。
“等等!”同时有两个人喊出声,一个是男人的声音,一个是女人。
傻x才等,我当做耳边风,只恨不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这破高跟鞋!
“我让你等等!”有人冲上来一把拽着我手肘,让我不得不停下。
我差点没惊呼出声,人往后一倾,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可人已经被拽到他跟前。
好高大!
这是我第一感觉,即使已经穿上高跟鞋,可我觉得两人的身高差异大得离谱,虽说这几年里俺个头一直没长,反倒觉得缩水了一两公分,可别扭的想想,这在女人里也算是高挑了,可我现在穿了高跟鞋还需要仰着脖子看人。
他绝对是又长高了好几公分,这个头估摸不止一米八五,亦或更高。
我讨厌比我高的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这辈子更讨厌仰着头看人,我承认自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因此在绝对身高上,我更想低着头看人,以凸出咱的高姿态。
我没敢抬头,奇怪的是应该觉得愧疚的是他,可现在变成我不敢拿脸面对他,反而拉耸脑袋,眼睛只瞅着他肩胛的杠杠。
好家伙,究竟塞了多少好处给上边的人,短短几年就成高干军官了,不过大我两三岁,就已经是中校级别,只怕再用不了多久,顶多两年,就升大校。
“尤八一?”
咯噔,我心里突突的吓了一跳,表面上自顾镇定,实际上早乱了手脚。
他问话的时候,另外两人也追了上来,三个大男人围着我,当我是模型体正打算拆了研究。
镇定,这时候可不能乱了分寸,越是紧迫的关头就越是要保持冷静。
蓦地想起舞翩翩曾开的玩笑话,说我若是不吭声,安静之余倒跟朵水仙花似的,只需要安静的插在角落头,任人欣赏就行了,绝不会有人能想到俺不久之前是个五大粗的臭男人。
不管行得通行不通,总得要试试的。
强忍着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劲,我抬起头,嘴角尽量扯出自认为已经不算是僵硬的笑,煞有介事的对他说道:“抱歉,你认错人。”
安帅一怔,整张脸神情有些恍惚,眼里原本的火热因为我的话瞬间浇灭,眉头越发的皱紧,人似乎有点清醒过来。
“你说我认错人?”他咬着牙,上排牙齿同下排牙齿磨得“咯吱”作响,浑身憋着一股怨气偏偏没处发作。
可我当时真想给他几拳,心里已经骂了不知多少粗话,我cao他大爷的,这手劲能别那么大不?
敢情是想箍断我的手臂呐?
还是说这厮是挟带报复心理?
我怀疑今晚上回去后得拿热毛巾敷下他箍过的地方,铁定淤青了。
“安帅,这不是女的么?会不会真认错了?”城少庭在一旁摸着下巴一边打量我,他也有点不置信。
见安帅面上露出些许犹豫,我才见缝插针般佯装生气,实际上也真的是挺愤怒的,连同以前对他的怨恨也一并算上。
当下沉下脸,语气冷冷的说:“请你放手,我可不知道军区大院里还能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忍着疼甩开他的手,绷着黑脸,连另外两个人也不给好脸色。
城少庭跟宋奕他们模样倒是跟从前一样,只不过更成熟了,脱去了男孩的稚气,男人的沉稳干练集聚一身,我想女人会疯狂的爱上这种男人,况且他们有钱,而且还有权。
“你说你不是尤八一,那你是谁?”安帅没打算放过我,依旧紧紧相逼,看样子非要把祖宗十八代一一列举个遍才能教他死心。
可我偏不,凭什么我就必须得回答他。
“你觉得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会有人傻到自报姓名么?再说了,这儿又不是计生科,也不是人口普查,因此我拒绝回答。”跟舞翩翩混久了,唯一从她身上学到就是牙尖嘴利,一把嘴能顶得别人哑口无言。
“你真不是八一?”安帅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则是冷笑的看他,不作回答。
也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宋奕却开口说道:“得了,安帅,若她真是八一,先不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似在对我性别有些犹疑。
紧接着又继续道:“依照八一的性子,早就冲上来给你几拳头,毕竟他那么恨你。”
不愧是军师,言简意赅的几句话却针针见血,教安帅岔气般垮下脸,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扯出一苦涩冷笑。
“真他妈说得没错,八一是恨我的,是我让他深痛恶觉,让他疼的!”
我微不可察的浑身一颤,憋足了气,才转身离开。
方才抬头看他一眼,不看还好,偏偏看见那张原本他引以为豪的俊秀脸蛋上,不知何时在额头多了一处三四公分长的疤痕,扭曲得像条小蜈蚣,虽不至于丑陋,可让那张脸略有瑕疵不再完美。
其实这种疤痕搁现代的整形手术完全能弄掉,可他却留着。
我猜不透安帅心里在想些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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